“为了不辜负对你的承诺,我跟黑人当然是使命必达,一路护送羿军回台,就怕他少了半根寒毛,我们怎么跟你交代啊?”郑志峰打趣地说道。其实是黑人有事要回台湾处理,加上他自己也太久没回台湾了,所以才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没错,小乔,我们可是天天将羿军照三餐当神猪喂,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哎哟!”江浩哲话还没说完,便被项羿军踢了一脚。
“对了,小乔,你刚才说有煮猪脚面线啊?”听到他最爱的猪脚,郑志峰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我煮了很多,你们也一起来吃吧。”詹芸乔热情地开口邀约。
“好呀好呀!”两个人电灯泡完全不理会一旁项羿军快杀人的眼光,持续地发光发亮。
“那就一起走吧!”就当詹芸乔笑盈盈地跟在郑志峰和江浩哲后头,准备一起走出机场大厅时,右手突然被人牢牢扣住。詹芸乔回过头,瞧见项羿军忧郁的表情。
“一个多月没见到男友,你就这样漠视我,连个拥抱也没给我?”他的脸色比恐怖片中的厉鬼还难看。
“羿军,你误会了,我是怕会压到你的伤口,所以才会……”詹芸乔急忙解释。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跟那两个电灯泡讨论猪脚面线。”
“那是因为……”詹芸乔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了一句——
“我好想你!”
果然,这句话对项羿军相当有效,原本严肃的俊脸稍微缓和,紧抿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只有这样?”他很贪心,想要更多。
明白他的暗示,詹芸乔羞怯地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飞快地落下一吻。
“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个嘛……”项羿军拉长了语音,暧昧地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听得到的耳语说道:“嗯……不是很满意,但还可以接受,等晚一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让你知道,我满意的标准在哪里。”
闻言,詹芸乔羞红了双颊,明白他满意的标准肯定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这男人也不想想,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怎么脑袋马上在想这些东西了。
瞧见女友因他的暗示而羞红了一张脸脸,项羿军心荡神驰,低下头,给了她一记火热缠绵的热吻……
离开机场后,大伙儿浩浩荡荡地来到项羿军的住处,担心准备的食物不够,詹芸乔还打电话叫了一堆外卖,几个人围着餐桌。开心地吃吃喝喝。
海派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后,江浩哲畅快地开口。“啊,果然喝来喝去还是台湾的啤酒最赞呀!”
“是呀,我自从到首尔之后就很少喝酒了,因为喝不惯呀!不过咱们大伙而也好久没这样聚在一起了!”郑志峰感慨道。
自从多年前,小乔和项羿军分手之后,也已经八年了,在韩国听到她跟项羿军复合的消息时,他跟黑人可是比谁都还开心。
“嘿,既然今天大伙都在,那我就顺便宣布一件好消息吧!”江浩哲的眉眼满足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好消息?”詹芸乔好奇地问道。
“我要结婚了!”
“什么?黑人学长你要结婚了?”她惊囔。
“是呀。”江浩哲吓了一跳。“小乔,你有必要这么讶异吗?”
“跟谁?”她困惑的目光不断地在郑志峰和江浩哲的身上来回穿梭,怀疑南韩可以接受同性结婚吗?
“当然是跟我女朋友呀!”江浩哲理所当然地答道。
“可是……可是你跟阿峰学长不是……”詹芸乔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齿。
“不是什么?”郑志峰也好奇了。
“你们两个不是一对吗?”她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起请调到首尔分公司工作的,以免在台湾遇到太多熟人。
“什么?”两个男人同时惊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给你这种错觉了?”郑志峰的额头画满了黑线,想到自己跟江浩哲竟然被小乔误认成一对,他忍不住感到一阵寒蝉,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是呀,你非得说清楚!”江浩哲也火大了。
“呃……”詹芸乔偷偷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项羿军,只见他微低着头,拼命地憋笑。
可恶,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项羿军骗了这么多年!
伸出手指指一旁的项羿军,詹芸乔报仇般地朝两人大喊:“是项羿军跟我讲的!那天在海边,他跟我说你们两个先离开去约会了,所以我才会以为你们是一对。”
哼,他这个始作俑者休想置身事外!
“好呀,羿军,兄弟这样当的呀?那天我跟阿峰为了撮合你跟小乔才先离开,你就这样回报我们?阿峰,你说要怎么处置他?”江浩哲磨拳搽掌,将手指扳得喀喀作响。
“嗯……那就鞭数十下,驱之别院好了!”郑志峰抽出腰间的皮带,故意用力在地板抽了几下。
被两名学长搞笑的行为逗笑,詹芸乔乐不可支地直拍手鼓掌。
“喂,小乔,有外人要谋杀你男友,你怎么可以不帮我,还坐在那边鼓掌!”项羿军不满地怪叫。
“各人造业各人担,你们的恩怨我帮不了忙。”她爱莫能助地摊手,表达自己的无能威力。
“废话少说,行刑!”江浩哲抓住项羿军,开玩笑地示意郑志峰动手。
“喂,你们两个——”项羿军大喊。
望着几名大男人在她面前打打闹闹,詹芸乔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时光仿佛回到大学时期,大伙儿一起把酒言欢的青春岁月。不过要是让“奇岩”的员工瞧见这三个老板像是幼稚园小孩般嬉笑胡闹的模样,只怕会错愕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吧!
虽然项羿军的伤势复原得相当良好,不过由于他右手骨折的石膏仍未拆下,生活相当不便,于是詹芸乔便搬到他的住处替他打理一切生活起居。
当然,她也严格禁止项羿军碰她。他才刚出院没多久,她可不希望他应为纵欲而加重伤势。
不过要项羿军每天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能拥抱她,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像现在,他全身赤裸地坐在盛满温水的陶瓷浴缸里头,右手手臂很不威风地裹着黑色塑胶袋,而詹芸乔软绵绵的小手正对着他的裸躯上下其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与考验。
“项先生,请你安分一点好吗?”
在项羿军第N次想将她拉入浴缸一起共浴时,詹芸乔没好气地开口警告。
“小乔,你等一下不是还要熬夜写企划案?不如趁现在一起洗澡比较节省时间呀!”项羿军试图说服她。
“少来!谁不知道你脑子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没忽略他兴致勃勃的反应。
“小乔,我是手臂骨折,又不是那里骨折,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残忍吧?”
这大胆露骨的话语让詹芸乔脸色爆红、耳根发烫,她又羞又气地将手中的毛巾扔在项羿军俊帅的脸皮上,从浴缸旁站起身来。
“哼,我看你恢复得这么好,应该不用我帮忙了,你可以自己洗澡才对。”
语毕,她转身就走出浴室,将全身赤裸、手臂仍包着黑色塑胶袋的项羿军扔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头。
“喂。小乔!小乔——”项羿军扯开喉咙大喊,但那人怎么也不愿回头。低头望着自己满身的泡沫,他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万分狼狈地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取来一旁干净的白色浴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