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清姨挥手,不阻挡他的去路。
“多谢清姨。”他马上奔去唐釉雪的厢房。
***
站在紧闭的房门面前,秦波深深吸口气才有勇气推开门,一踏入房门,眼底充满惊喜。
“你醒了?”
唐釉雪躺坐在床上,缓缓地点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特地等着你呢!”她微笑,朝他招手。
这不是作梦吧?秦波深捏着自己的脸,感觉到痛,“是真的。”他欣喜万分,情绪激动地上前将她拥入怀,“雪啊,我的雪啊……终于又回来我身边了。”
“是,我回来了。”她窝入他的胸膛,眷恋他的气味,又哭又笑,“波深,我好想你。”
她的语气带有专属唐釉雪的撒娇,让他的胸口涨满幸福。
“我也是。”
她抬起头,看着他憔悴的俊颜,想到他一个月以来的辛苦,不禁哽咽,“我已经从清姨那里听说了,是你费尽心力才救回我。”
“我当然要救回你,没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波深……”
她可是他的全部啊!失去她,他可怎么办?大手摸着她的发丝,他语气坚定地说:“不是说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任谁也无法从我身边带走你。”
她鼻酸,语带愧疚,“对不起,若不是我误会你和燕心,你也不会为了救我去赴约,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傻瓜,燕心才不可能放过我,她绝对会想尽办法来威胁我,这怎会是你的错呢!”
“可是……如果我相信你就好了。”她的心好疼啊!
“不要哭。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其实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若我能够及时向你解释燕心的存在,给你自信的话……你也不会伤心的离我而去。”他以手指抹去她脸上滚烫的泪水,“雪啊,这辈子,我爱的人只会是你,想要娶的人也只有你,你可以相信我吗?”
她用力点头,再次抱紧他,“这次不管是谁挑拨离间我都不会听,只会相信你!只听你的话、看你的人……”
“好乖的雪丫头。”秦波深微笑,满意得不得了。
“满意的话,赶紧把我娶回家吧!”她眨眼,露出调皮的笑容。
“求之不得。”他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个问题耶!
“呵呵呵,波深……你要永远爱我喔!”她的双手搂住他的颈项。
“雪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这辈子爱你,下辈子也爱你,下下辈子……”她瞥见他紧皱眉头,嘟起唇,“好吧,两世就好。”
虽然她是想要一直一直和他当夫妻,可是好像太不知足了。
嗯,两世也足够了!她要学习对秦波深不贪心。
他开怀大笑,大手拨乱她的发丝。唐釉雪果然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啊!
“我答应你,无论有几世,咱们都一起做夫妻。”他凑近她耳边,说着最真挚的诺言。
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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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袭来,透过窗户吹起书桌上的一叠画纸。
“哇,糟糕、糟糕。”原本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唐釉雪,见到辛苦完成的图画散落在地,急忙跳起来捡拾,口中喃喃自语:“这可是下个月要贩售的图呢,千万不能出错啊!”
此时,房门打开,挺拔高大的身影踏入。
“雪,趴在地上做什么?”秦波深赶紧缩回抬高的脚,差点一不留心就踩到她了。他蹲下来,帮忙她捡起图,“地上怎么……”
“风一吹都把我的画吹跑了。”她接过他手中的图,站起身,清点一下,“嗯,没有少。”
“就算少图也没关系,一次不卖不会怎样。”秦波深拉把椅子坐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可以?卖一次春宫图,可以让我们赚上好几个月的生活费耶!”
“即便不卖画,我也有能力让你过得无忧无虑。”
半年前,清姨总算答应他们的婚事,不计较他曾经是山贼,将釉雪交给他。
于是,在画馆成亲之后,他带着唐釉雪回来波浪寨,同时也宣布从此不再当山贼。
起初单二反对,寨里哀号遍野,但他是老大嘛,终究得顺从他的意思。
他将这几年赚的银子分给兄弟们,要他们去思考将来要走的路,有意愿闯天下的人就离开,若想留在这里就继续留下,一起做生意或者种田自给自足。
他靠着聪明的脑袋迅速变成好……呃,商人。还训练手下的武功,开了一间镖局,专门护送贵重的物品。当然,这个转变又让万年敌手虎狼帮的头目不爽,老嚷着要来劫镖。
不过他也知道那小子只是说说,没有胆量真正动他。
总之,他不再是山贼,而是从良的善良老百姓。
至于他娘子呢……京城第一画师的名号依旧响叮当,并没有因为嫁人而封笔,甚至还赚起外快。
那就是……春宫图!
她画春宫图画上了瘾,干脆自行出刊,名为“春郎图”。每个月公开贩售,里面的内容可是火辣又缠绵,当今所有的淫书都比不上唐釉雪亲绘的春郎图,引起京城大风潮。
不过碍于京城第一画师的头衔太响亮,她只好匿名化身成春郎,大家理所当然不知道春郎图的画者的真实身份罗!
“我知道。”唐釉雪撒娇,“辛苦了大半个月,总不能让心血白费嘛!”
“如果累就别画了。”秦波深心疼地说。
“不行,大家都好期待耶,我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支持。”她一脸认真。
“天啊,关于春宫图的事情就这么认真,身为第一画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有责任感?”
“这个嘛……”她偏头,害羞地笑出声,“也许和你有关喔!”
“和我有关?”他挑起眉。
唐釉雪凑近他的耳边,脸颊绋红,轻声地说:“你不是夜夜和我研究奇特的姿势吗?我可不想让你的辛苦白费。”
秦波深差点被口水呛到,简直拿她没辙,“现在天还很亮,说这种话是想要我怎么办?”
“你说呢?”她眨眼,反问他。
“坏丫头。”他的唇贴上她雪白的颈项,用牙齿啃咬她。
“好痒喔!”她惊呼,连忙推开他,“开玩笑嘛!”
秦波深眯起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雪,你答应过不会把咱们的身体画上去是吧?”
唐釉雪转了转眼珠子,“嗯,好像答应过你耶!”她别开眼,低头玩着他的手指,“哇,波深的手指好漂亮。”
“休想转开话题。”大手抬起她的下颚,他的语气严肃,“我就算了,你……绝对不行。”
他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别把自己的身子画上去,光想到城里那些男人看着春宫图所浮现的遐想,怒火难耐啊!
唐釉雪盯着他紧绷的俊颜,忽然想捉弄他,“嗯,我尽量避免,但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画上去……好像、好像……咦,到底有没有?”
这坏丫头!秦波深气得额面青筋爆跳,咬牙切齿,“我要撕了这些春宫图!不对,要全面回收!”
他抿唇,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丈夫都说不准了,我怎么可能乱来?”小手摸着他的脸,“我好爱波深的,当然会乖乖听话。”
“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乖乖听话这点可没有做到。”他每次都被她出其不意的举止吓得脸色苍白。
单二看到他变成这样,还猛亏他是不是夜里太卖力才会脸色发白……啧,他的威严都没了。
“呃。”唐釉雪心虚,叹了口气。波深越来越难哄了,看来得换别招,“波深,咱们来生个像你又像我的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