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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你爷爷,他应该知道喔。我得赶快回天界,小英雄,谢谢你,我会再回来找你。”

  “好,我如果没在家,就是去上课了,如果你来没看到我,可以等我回家,我晚上一定会在家。”

  “谢谢你、谢谢你!”小女巫转眼消失。

  “你真的是我爷爷啊?”小英雄总算朝哭个不停的老伯伯看去。

  “是、是!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爷爷?”这样他做鬼也能瞑目了。

  “爷爷。”

  呜、呜呜……他的乖孙子!汪维雄感动的靠近小英雄,但月末在距离他两尺的地方就无法再更靠近。

  “对不起,爷爷,灵魂没办法太接近我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英雄看他努力想靠近,却没办法更近时,赶紧说。

  “没关系。”大概是那圈金色光晕护着他吧,汪维雄想。

  “爷爷,你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

  于是,初次见面的祖孙俩,就在充满玫瑰芬芳的花园里聊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他们不断交换彼此不知道的讯息,慢慢建立起共同目标,然后终于决定携手合作,用尽所有办法,让那个汪闵渝名副其实的成为麦澔谦的爸爸。

  第3章(1)

  麦璃纭以为自己可以很镇定,一整天她都不停告诉自己——

  没事的,她早就忘记那个人了。

  没事的,不过是一顿晚餐,反正人横竖要吃饭,跟谁吃有什么关系?

  她以为只是吃顿饭那般简单,她以为可以虚应一番,她以为……真的以为她早已将“汪闵渝”三个字彻底驱逐,结果……结果……

  此时此刻,她跟汪闵渝却躺在摩铁的King Size大床上,天花板有一大片玻璃镜,映照着他们激情过后裸裎相贴的喘息模样。

  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恍恍惚惚的瞪着天花板的镜子,像是看着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个双颊绯红,被男人彻底爱过的女人,真是她吗?

  激情褪去后,她的喘息甚至还没来得及平复,理智便回笼,逼迫她赶快离开,只因她没办法面对也没办法相信,自己竟然还是渴望这个男人!

  大学时,她对别的男生都没兴趣,独独对汪闵渝,哪怕只是远远看,都能感觉双颊微微发烫,那是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控制不了的感觉,最后甚至大胆的主动要求交往、要他打电话给她,可在过了这么多年后,她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的又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拉开压在身上的长臂,她自厌的下床,装出理智且成熟的都会女子模样,像汪闵渝认识的那种一夜情物件,神情平静地拾起地板上属于她的衣服。

  内裤、内衣、衬衣、衬衫、裙子,她一一穿上,接着坐回大床,优雅从容地将丝袜套上。

  汪闵渝的掌心抚上她的背。“小麦……”他出声,不明白刚刚与他共享激情的女人怎么忽然冷漠如冰。

  “我该回家了,明天还得送我儿子去学校。”她淡淡说。

  理智回笼后,她想起晚上的所有过程,乍见分别多年的他,那股强烈震撼冲击得她整个人、整颗心都恍惚了……

  大麦这回媒人当得很彻底,他们三人在餐厅外碰面后,才彼此寒暄几句,大麦的手机就非常识相地高声唱歌,他接了电话,然后说忽然有急事必须离开,留她跟汪闵渝在餐厅外目送他离去。

  大麦走后,汪闵渝问她是不是很饿,如果还不很饿,他想跟她在附近公园散散步,聊一会儿。

  后来他们到附近的公园,交换这些年彼此的生活。

  她告诉汪闵渝,她有个六岁大的儿子,当年她跟那人都还年轻,不想被婚姻困住,但她不想拿掉孩子,决定生下。

  现在的她在一家科技公司担任企划经理,公司前景福利都不错。大麦取得剑桥管理硕士学位后,在英国工作两年,回台湾也进了同一家公司,前年升任总经理。

  然后呢?

  他们究竟怎么会来到这家摩铁,选了最有情趣的套房疯狂作爱?

  背被温柔的大掌触得又麻又热,好像方才的激情还喂不饱她饥渴多年的欲念,麦璃纭真的很恨!为什么这个人轻易就能撩拨她的燃点?她的思绪很容易因为他走岔路。

  “找时间,我请你跟小英雄吃饭,好吗?”他问。

  “不必麻烦。我不知道怎么介绍你,难道你要我跟孩子说,宝贝,这是妈咪最近交往的物件?这很奇怪。”她冷冷拒绝汪闵渝的善意。

  “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你可以说我是你的老朋友。”他温和地提供说法。

  “我不想。我先回去了。”她语气冷淡,穿好丝袜便起身。

  “我送你回去。”闻言,汪闵渝终于也从床上起来。

  激情这回事,男人流失的体力总是比女人多得多,况且他刚才翻云覆雨了不只一回合,他实在需要多躺些时间,他已经记不得上回这样激烈需索一个女人好几次,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别麻烦了,我搭出租车很方便。”她说,却懊恼的找不着自己的东西。“我的公文包好像放在你车上。”她四处张望都没看见,印象中,他好像停妥车,他们便迫不及待拥吻上楼了。

  实在像是演电视剧,真有这么饥渴啊?!她嘲讽地想。

  “我送你回去。”汪闵渝也坚持,用最快速度穿回衣服,握牢车钥匙。

  “真的不需要麻烦你。”

  “小麦!”他蓦地提高音量,控制不住的怒气窜上来。他与她对望,她那头染着焦糖红棕色的短发,这会儿变得十分刺目。

  乍见她一头短发,那股惊愕直到现在都还抹不去。

  在醉月湖畔,仿佛才看见她黑亮的发丝在微风里飘扬,对着他低声说:记得打电话给我喔。可眼前这个小麦,却和当时大大不同。

  她的头发几乎比男人还短,黑亮的发被人工染料摧毁,她穿着剪裁贴身的套装,干练果决,当年那个充满柔软气味,会陪着他收集纸箱、宝特瓶送给婆婆的小麦,完全消失在时光长河里。

  麦璃纭被他忽然提高的音量骇住半晌,无法理解他怎么忽然失控。

  这难道不是他惯常的经验?遇到看对眼的女人,相约到摩铁,几番云雨后,成熟地互相道谢,然后说再见各自离开。

  难不成最近一夜情的规则改变?男人得将床伴护送到家才算及格?她不懂他是在坚持什么,她帮他节省麻烦,不好吗?

  “你一早有门诊,我一早得送孩子去幼儿园,我们应该赶快各自回家休息,不对吗?”她回过神,不耐烦反问。

  汪闵渝爬了爬头发,方才的失控,他也受了惊吓,他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至少他不记得曾为哪个女人表现出冷淡而失控。

  没握钥匙的手将她那颗刺目的红头捞向自己,重重吻住她,惩罚似的吸吮她早被他吃掉唇彩的唇瓣,吻了许久,他才终于放软力道,温柔地收住吻,语气有些无奈。“小麦,不要表现得好像我们之间只有性。”

  “除了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她不为所动。

  “小麦!”

  “难不成你期望爱?”她一脸嘲讽。

  “……”他被问住,但就算他们之间存在的不是爱,他期望的不是爱,起码也是比性更亲昵的情感联系,而不是两头纯粹需索性欲的兽,满足欲望后各自走开。“我们之间应该有比性更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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