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回来?
在遇见宋隐儿之前,拓跋司功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像正常人,他单纯地认为他只是不爱与旁人有所接触罢了。
当然,所有情况都在他遇见她之后大为逆转,有了她之后,他才开始知道为什么男人在辛苦一天之后会只想要回家——那是一种动物归巢的本能,因为唯有在家里,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安全与放松。
只是,拓跋司功知道对现在他而言,那样的安全与放松只是假象——即使他昨晚才千百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介意那一切,只要认真过好现在的每一天。但,所有的念头都会在看到她眼中的不舍时,化为一股心疼——
一种他若是早逝,舍不得她独自难过的心疼。
“……这是各间餐厅上星期的营业额报表。还有研发团队开发的新的平板电影菜单预计下个月可以正式在各间餐厅上线,您希望何时出发去测试?”
“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一块儿出国。”拓跋司功说道。
“还有,有一所新成立的偏远小学希望邀请您去剪彩——‘M餐厅’赞助孩童一年的营养午餐费用。”
“如果她愿意去的话,让她上台,我陪她一起去。”拓跋司功说道。
“等夫人回来,我马上和她确认行程。”林秘书听到拓跋司功以宋隐儿为主的行程,忍不住微笑地点头说道。
拓跋司功看着林秘书的微笑,想起昨晚所有人相谈甚欢的气氛、想起宋隐儿对他不时的耳提面命,要多关心身边的人——因为当他车祸时,跟了他好几年的林秘书和罗伦对他的关心,绝对不亚于亲人。
“林秘书,你……”拓跋司功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方脸的林秘书立刻立正站好。“请问您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拓跋司功皱着眉,在脑中回想着她给过的几个家常问题。“你……放假时候都做些什么?”
林秘书吓傻,金边眼镜下一对不怎么大的眼突然瞪得奇大无比。“……通常……都是去打打高尔夫球,有时会去骑脚踏车……”
拓跋司功点头,觉得气氛实在不对劲,连忙再抛出一个问题,“你还没结婚对不对?”
“对。”林秘书立正站好,紧张得额冒冷汗。
为什么这个话题又结束了?拓跋司功皱眉看着林秘书,努力想再问出第三个问题。
林秘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晓得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事。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拓跋司功和林秘书同时都松了口气,因为那是宋隐儿特有的敲门法。
“我回来了!”宋隐儿探头在门边问道:“你们忙完了吗?”
“忙完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宋隐儿走进书房,指着他的脸说道:“拓跋司功,你又皱眉头了,罚一百块!”
“我没有皱眉。”拓跋司功皱眉说道。
“哈!再加一百。”宋隐儿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回头对一旁的林秘书问道:“我这星期赚到多少公益基金了?”
“一千八百块。”林秘书笑着说道。
“下回改罚皱一次眉头一千块,看你还会不会老要皱眉?哪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我这是不自觉的老习惯。”
拓跋司功拉住她的手,她则是顾着他的手势偎在他身侧,并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手臂。
林秘书看着拓跋司功望着宋小姐的温柔眼神,至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竟然会因为宋小姐而有了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林秘书说你去买东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拓跋司功问道。
“我怕你太想我啊。”宋隐儿抬头看向林秘书。“另一半太拈人真是甜蜜的麻烦啊,我又不是迟钝的恐龙,当然要表现得热烈一点啊。”
林秘书闻言,大笑出声。
拓跋司功直觉地冷眼瞥过去。
林秘书立正站好,马上九十度直角转弯。“我去找罗伦,我有些事要跟他讨论一下。”
林秘书才离开,宋隐儿马上跳到他的身上,不客气地咬了下他的唇。“你喔,惩罚你吓到林秘书,不是叫你要跟他们培养感情,怎么你就是恶习难改啊?”
“我刚才有问他平时都做些什么、结婚了没有。”他一本正经说道。
“一定是板着脸,用冷冷的声音问的,你看林秘书吓到一副想去收惊的样子。”她笑着用鼻尖摩着他的,忍不住将他的颈子揽得更紧。
“你心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今天早上明明还不怎么笑。”拓跋司功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吻。
“因为我有重大消息要宣布!”她抬起头,明亮大眼兴奋地瞅着他,一想到他终于可以彻底摆脱外人口中不祥克女的恶名了,昨天那些关于前世的阴霾好像就可以变淡一些。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她神秘兮兮地问道。
“不是去买东西吗?”
他皱眉看向她,她伸手揉去他的眉心。
“比那刺激多了。”她兴奋地抱住他的手臂,简单说了下刚才与孙晓丽会面的过程。
拓跋司功瞪着她,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语。
“我了不起吧?女人的第六感果然不可小觑!你们当初如果多注意一下孙明丽与柳秘书的互动,可能早就发现真相了。”她双手插腰得意地说道,只差没替自己鼓掌。“你怎么都不称赞……”她看向拓跋司功——
咦,他怎么脸色铁青,牙关也咬得死紧?
“宋隐儿——”拓跋司功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宋隐儿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就要落跑。
偏偏拓跋司功快她一步,他用力揽过她的腰,让她脸朝下地趴在他的大腿上,大掌二话不说便打向她的臀部!
“你怎么可以私下去见孙晓丽,万一出了事,你要我怎么有法子忍受!万一你说出真相,而孙晓丽恼羞成怒想要害死你,你要怎么办?!”他满腔怒气全落在大掌里,一下又一下地飞到她的臀部上。
她奋力挣扎着、哇哇大叫,偏偏他就是不松手。
“我现在没事了,而且我是带着罗伦去的……你不要再打了,很痛……我要告你家暴啦!”宋隐儿龇牙咧嘴地抬头瞪着他。
“你造成我的心理恐慌,那才叫家暴!”拓跋司功松开手,黑眸还是冒火地瞪着她。
宋隐儿马上跳起身,站在一旁嘟着唇,揉着被他打得发麻的屁股。
拓跋司功瞪着她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他蓦地一个箭步向前,搂住她的腰,狠狠吻向她的唇。
他不给她任何机会,双唇和双手同时探向她最敏感的部分,执意挑惹出她的每一分快感。他要感受到她的一切,感受她还是平安地属于他!
宋隐儿抗拒不了他的诱惑,被他褪去牛仔裤,趴在沙发上与他欢爱了一回。
原以为他的怒气会因此而消退一些,没想到他像是要证明她没法抗拒他一样,用尽各种让她呻吟出声却达不到巅峰的方式折磨着她,逼得她一定要开口求饶,说她以后再也不敢妄自行动,他才肯放她一马。
“拓跋司功……我没有力气了……”
几个小时之后,宋隐儿已经累到全身无力,偏偏他还不收手,偏偏她又抵挡不了他的撩拨,总是在他的爱抚之下全面失控。
“啊!”宋隐儿抓着俯首在她最女性之处的他的头发,拱起身在他蚀人心神的唇舌下崩溃。
“你也知道自己力气赢不过人,下回还要出去惹是生非吗?”他拱起身,挺身进入她仍湿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