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的眼神让她知道她不需要再为家人的无情难过,因为他会用比家人更暖、更多的爱来守护着她。
“你们把三千万债务往她身上扔,你们对她又有多仁慈?”拓跋司功冷眼看着对座的两个人。“你有手有脚,不出去工作,对得起自己吗?”
“我们宋立是怀才不遇,等待伯乐……”古秋荷手肘撞儿子一下。
“是啊,幸好现在遇到了妹夫……”宋立一看到拓跋司功冷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冷眸,他马上改口说道:“拓跋先生事业做得这么大,一定有职位适合我这个未来大舅子的。”
“没有。”拓跋司功斩钉截铁地说道,脸色严峻得让人不敢有任何异议。“我甚至不想让她再和你们有所联络。”
宋隐儿原本还因为妈妈及哥哥的厚脸皮而尴尬得想找地洞钻,但是现在看到他们因为拓跋司功的无情而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忍不住咬住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早该有人让他们踢到铁板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以后还是有可能会对他们心软,但是她现在真的觉得好痛快啊!
宋隐儿抬头对着拓跋司功露齿一笑,抱着他的手臂,把脸庞偎了上去,觉得有人站在她身边的感觉超幸福。
“妈,你看隐儿那是什么表情。”宋立一看妹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当场就翻脸。
“那……那个……隐儿,我看婚宴还是一定要办吧!婚姻是大事,而且你哥哥也可以借机多认识一些政商名流啊……”古秋荷努力想替儿子讨一点面子回来。
“我不出席婚宴、她也不去,就是这样。”拓跋司功揽着宋隐儿的腰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宋隐儿点头,轻声哼起结婚进行曲,然后回头对宋立一笑。
“慢走,不送。”宋隐儿故意表现出一副态度雍容的模样。
“慢着。”宋立突然大声一喊,摆出最威严的姿态看着他仍。“拓跋先生,你什么都不给交代,我们怎么放心把隐儿交给你,你也知道你的前任未婚妻和秘书都是因为自杀身亡,法律判你无罪,可天知道你……”
“滚!”
宋隐儿在瞬间冲到宋立面前,她双手插腰,眼睛冒火,用一种近乎咆哮的音量说道:“以后除非有他的邀请,否则这里不欢迎对他人格有批评的人来访,你听懂了没有?!”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之前还不是很担心……”宋立被她吓得后退两大步,站到妈妈身边,咕哝地说道。
“以前是因为不了解他,现在我们好得不得了,好到就算是现在死去,我也死而无憾了!”宋隐儿气到全身颤抖,连脸都涨红了。
“不要胡说,”拓跋司功沉声阻止宋隐儿,利眼瞪向宋立。“你们给我听好了——就算日后隐儿和我结婚,我也会请律师做见证,不许她手里的钱有一丝一毫流到你们那里。”
宋立眼神闪过一道阴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拓跋司功。“你给我记住!”
“记住什么?”拓跋司功黑眸一瞇,神色冷得像是能在瞬间将人凝结成冰。他往前一步,就像恶魔瞬间张开了巨大羽翼。
“你们迟早会知道,我宋立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你们会有报应的,我希望你们结不成婚!”宋立边说,边拉着他妈妈落荒而逃。
“可恶!”宋隐儿冲上前,很想再补上两脚。
“够了,你相信我最重要。其它的人,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要他们用那种奇怪目光看你,我要调查清楚你的前任未婚妻和前任秘书的事。”
“她们的事,我不想再管。”拓跋司功说道。
宋隐儿看着他漠然脸庞,知道自己没法强迫他在乎别人。她知道如果他当初对她们两人多一分注意的话,也许她们自杀的真相还有些眉目可寻。
而她实在不得不心疼这个活在众人侧目之下,却因为不在乎任何人,也不想为自己平反的他。
“你不管我管!我不希望别人老把你当成克妻的人!你或者无所谓,我则会想为此跟别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她棒住他的脸庞,定定地看着他。“我要管。”
他抚摸着她的发,决定顺从她的决定。“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我可以派人去谢查。”他说。
“好,那就万事拜托了。我想找征信社去访问她们的家人朋友,我就不信她们的书信或是言谈中都没有透露一点蛛丝马迹。”她握紧拳头,激动地说道:“搞不好她们的自杀不是巧合,是有人想让你难看,使了什么手段……”
“我考虑过这个可能,所以,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两个保镖,你不会跟她们一样的。”他打断她的话,紧抓住她的肩膀。
“你在我身边安排保镖?!”她皱起眉头瞪着他。
“对,我不许你有任何意外。”他抿紧双唇,完全不愿想她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
宋隐儿望着他颤抖的双唇,了解他好不容易拥有她这么一个家人及爱人,对她的珍视自然非比寻常的心情。
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开始,她认为自己是因为梦境及两人之间强烈的吸引才在意了这个男人;但是随着相处时间越长,她爱的他——是这个珍惜着她的一颦一笑,是这个会因为她的一点付出而感动不已,是这个正努力学习着生活不是只有工作的他。
“不用怕,我福大,命更大!”她不想他又操烦着她的安危,于是故意笑得比平常还灿烂两倍,并用双手揽住他的腰,把两人一同沉入沙发里。
她拉起他紧握的手掌,一根根地扳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交代:“请征信社千万要认真看待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我亲爱未婚夫的名誉,知道吗?”
他凝望着她眼里的关心,总觉得有千言万语在他的心里回荡着。
因为有了她,幸福变成一件筒单的事,简单到他经常觉得不够真实;所以,总是想时时都有她陪在身边,他才有法子安心。
毕竟,他虽然清楚地知道这个领着他开始懂得感觉生活美好的宋隐儿,不是梦里的那个“她”。
但是,以前梦境里曾出现的那些不祥画面。还是会让他想起便心惊胆跳,让他无论将她抱得多紧,都还是会觉得不安。
“我想马上娶你回家。”他吮着她的唇,将他的心声吐入她的口中。
她揽着他的颈子,用鼻尖与他轻触着。
“我也想嫁,也不想相信我妈他们说的算命老师的指示;但有太多巧合让我不得不担心。毕竟,我不想冒着任何失去你的风险。”
“我的身体检查也做了,你还不放心?”
“你要我怎么放心?你就连在路上开车,都会遇到酒驾的人。”宋隐儿握住他的手,嘴里嘀咕地说道:“谁叫那份血书契约写得那么恐怖,虽然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但就是让人不舒服。”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既然有因缘得到它,应该代表了我们有机会可以一探真相。”他说。
“没错,太悲观就不像我了。”她故意吐吐舌头,办了个鬼脸。“而且你不是说另一份古董手札里也记载了关于‘拓跋司功’的一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从里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解释血书契约的形成原因,或者是破解方法吗?”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还有,那份血书契约和手札下星期会送抵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