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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她该不该告诉霞姐自己与骆无峻的那一吻?

  霞姐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她们平时无话不谈,这样私密的女儿心事,应该可以告诉她吧……

  “好啦,我不开你玩笑了。”绮霞把水果摆好,点上香。“我还要去收账!你帮我看着这里,添些水酒,别让香火熄了,知道吗?我去去就回来。”

  绮霞离开了佛堂,襄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改天再告诉她也一样,现在重要的是,她得赶紧找单镖师说个清楚,还有骆无峻,他得原谅她的粗心大意,不知者无罪哪。

  听了绮霞的一番话,当天下午襄儿就特地去找单镖师,将金钗还给他。而为了省却往后的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告诉他,自己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你……你有心上人了?”单镖师收回金钗,受到很大震撼。

  自从襄儿来到骆氏镖局之后,他就对她心存爱慕,三番两次想对她表白,总是鼓不起勇气。

  昨天她接受了他的金钗,他乐得整晚睡不着,没想到才过了一夜,就掉进了地狱。

  “是的。”襄儿很内疚。“昨日我不知道这支金钗代表的含意,才会收下,还望单镖师不要怪罪。”“没关系……”单镖师失神地摇摇头,惆怅但不失风度地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他的心在滴血呀。

  “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襄儿喜出望外。

  原以为经过这一次她的粗心大意之后,往后和单镖师必定见面尴尬、形同陌路,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隅,单镖师还愿意拿她当朋友,她真是太开心了。

  “当然了。”单镖师忍着心痛,看着那张笑逐颜开的美丽娇容,他逼自己大方地道:“往后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来找我帮忙。”

  哦!天底下最伤心和伤身的事莫过于此了,当不成爱人,只好认为义兄、义妹等等,断绝心念。襄儿用力点头,“我一定会!”

  “那……我走了。”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下来与她多相处片刻的理由,单镖师带着金匣,黯然地走了。

  襄儿诚心诚意的目送他的背影,虽然对单镖师讲明白了,可是另外一方呢,她一天都不见骆无峻的踪影。

  她多想告诉他,自己跟单镖师没有什么,她只是无知的收了那支金钗,绝无他意哪。

  就这样心神不宁地直到晚上,连晚饭都撤下了,她终于忍不住在收拾碗筷时与桂荷问起,又不敢问得太露痕迹。

  “今天少镖头好像……好像都不饿,不见他来吃饭。”她笨拙地开口。

  “少镖头?”桂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少镖头去押镖了,这一趟走下来,虽然地点不远,不过也要个二三十天才会回京城。”

  襄儿脑门轰地一声,呆在原地。

  他去押镖了,要二三十天才会回来……

  “少镖头原因为总镖头身子不好,不愿走远程,可这趟是花老爷子临时拜托少镖头,少镖头才会勉为其难亲自押镖,你也知道,花少爷是咱们少镖头的挚交好友、金兰兄弟,所以喽,少镖头会押这趟镖完全是友情赞助啦。”

  桂荷还自顾自的在讲,襄儿已经完全失魂落魄了。

  “桂荷,少镖头是……是何时出发的?”襄儿无力地问。

  “今儿个一早喽。”桂荷笑道:“我和大娘们一早就起来张罗镖师们的早饭和路上用的干粮,何镖师说他最喜欢吃我做的菜包子了。”

  “哦——”襄儿拉长了声音,却分外显得有气无力。

  “襄儿,你没事吧?”桂荷看她脸色怪怪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

  “我没事。”

  她强撑自己帮忙收好饭桌,然后才像幽魂一样的飘回房。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出远门,却连告诉都没告诉她一声?而桂荷和厨房大娘都知晓,就只有她不知道,还一整天傻愣愣地在等他回来。

  确实,他是堂堂骆氏镖局的少镖头,与她之间并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约定或口头上的承诺,他有什么理由把行踪跟一个寄人篱下又没有谋生能力的人说呢?

  可是为什么她好想哭?她好想他,好想好想……

  她抱着枕头,泪水泛滥成灾。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希望明天醒来发现骆无峻并没有出远门,那只是她幻想的梦一场,他并没有出远门,没有离开她远远的,没有……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襄儿要好努力才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骆无峻的归期。

  那夜哭湿枕头,醒来时,骆无峻的远行没有如她所期待只是个梦,人果然是不能幻想的。

  她不能再骗自己,只得接受那是个铁铮铮的事实,他真的去押镖了,真的离开京城了。

  她打探清楚他的归期,听说他要去的地点是一个叫贯州的地方,离京城并不太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噢,又来了,她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他,这可真是个坏习惯呀。

  她明明知道不能去想他的归期的,越想只会越觉难熬,这些道理她都懂。

  只是呵,她该如何度过这些见不着他的漫漫长日,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襄儿,你是不是生病了?”桂荷朝自己见底的空碗看了一眼,又看看襄儿几乎原封不动的饭碗。

  最近襄儿的食量小得像麻雀,常常动不到几口就在那里发呆,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襄儿拭拭额上的汗珠。

  已经盛暑了,日头照得人心发慌。屋里热,屋外更热,这种粘人的闷热像是永无尽期。

  “还说没有?”桂荷才不信。“你瞧瞧你,我都吃了一大碗饭,喝了两碗汤,你却连半碗饭都还没吃完,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襄儿迟疑的看着桂荷,“桂荷你……你是不是有身孕啦?”

  “身孕?”桂荷一愣,随即红着脸轻哼一口,“你要死啦,人家又还没有出阁,怎么生孩子?”

  襄儿也不确定,“可是,有孕的人不是都比较会吃吗?”

  她那些姨娘、嫂嫂们全都是这样,一怀了身孕,胃口比牛还大,整天都往嘴里塞东西,胃像个无底洞。

  “我这哪算会吃?是你怪怪的不说,唉。”桂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走开了。

  襄儿继续捧着饭碗发呆,敞开的窗子外头,几只粉蝶飞呀飞的,还有六天,还有六天他就回来了……

  襄儿把庭院扫好,额际已经布满了汗珠,撑着扫帚,她仰头望着刺眼的天空,白花花的阳光快把她融掉了。

  “襄儿,我不是叫你不许做这些洒扫工作吗?怎么不听呢?”

  绮霞打着伞回来,一看到襄儿在扫偌大的庭院,马上就不高兴了。

  襄儿用衣袖擦擦汗珠,笑了笑,“不要紧的,王大娘今天身子不舒服,我替她扫扫地,这不算什么粗重工作。”

  搁下伞,绮霞嗤了一声,“那王大娘又在装病偷懒了,她就是看你心地善良,所以老是占你便宜。”

  襄儿无所谓的一笑,“别这么说,霞姐,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还有五天他就回来了,她把庭院打扫得干净一些,这里是他的家,他回来看了也高兴,不是吗?“你也别太由着那个王大娘。”绮霞念着,替她抱不平。“我前些日子还听她到处跟人说,要让她那个不成才的三儿子来娶你,真是天知道她怎么敢有这种非分之想!”

  “大娘只是说说而已,我已经正式回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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