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听听你的口气,到底谁才是流氓?你少冲动了吧!”梦琪觉得他实住荒唐又好笑,“有那种精神跟叶知辛互别苗头,不如把时间放在想想怎麽赢得美人心。说实话,我看妈咪对叶知辛的态度也不是很特别,好像只是礼貌罢了,你别灰心,我永远支持你。”
“我早就知逍竞彤的心里只有我,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阿星自大的说,“女人嘛!总是欲迎还拒,我能了解。”
“天啊!”梦琪拍额道,“我只是说她对叶知辛没什麽特别,但也没说她对你就很特别,你牛皮别吹太大好不好?会破的!”
“你也别太小看我,我会证明竞彤终究是我的。”
说完,阿星的行动电话倏然收线,留下一脸错愕望着话筒的梦琪。
她忍俊不作的摇头大笑,想想那位星哥还真有点疯狂哩!又狂妄又自大……可是,这点疯狂——嗯,她喜欢,实在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如何让里面的“冰块”心甘情愿穿上白纱了!
第三章
一接到梦琪的电话,阿星就急忙赶到这家名叫“枫园”的茶艺馆来。
据可靠消息指出,卢竞彤将和那姓叶的狗贼在这里喝茶叙旧,如果少了他,岂不是太无趣?
时间还早,阿星优闲的招来领班服务生。
“齐先生,有什麽吩咐?”
阿星从容的由皮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待会这两个人会来,就安排他们在我隔壁的包厢,知道吗?”顺手送出千元大钞,他想,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是。”张丰新很高兴有这麽轻松简单的小费赚头,安排客人包厢不是什麽难事,不过就算没有丰厚的小费。他还是会遵命,有谁敢得罪扬鹰标志的男人,尤其对方又是鹰帮的叁少爷?
遣退服务生,坐在包厢里,阿星由木窗阁往外看,廊庭中央一池莲花平添幽静,大大小小的绿色植物作为空间摆设,花叶扶疏,细竹淡雅宜人;最特别的是,靠迥廊处有一株樱花,花色粉白,随着夜晚的空气摇曳生姿。
依季节来推论,那应孩是株假花吧!却非常有真实感,在晕黄灯光下有时间河流漫步的错觉。
她会喜欢这里?他实在很难想像卢竞彤的品咪,梦琪说卢兢彤最常来这里小坐。
他以为她喜欢到优雅的欧式咖啡馆或是摇宾情调十足的PUB,怎麽也猜不到会是这种古朴雅致的地方。
老实说,若非是为了制造与卢竞彤碰面的机会,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出入这种安静的古老场所,有烟有酒有女人的俱乐部才是他的调剂;至於这里……阿星泛出一抹嘲笑,他怎麽会对她愈来愈有兴趣了?
* * *
卢竞彤偕叶知辛进入“枫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虽然时候不算早,却已座无虚席,包厢与包厢之间以两层帘子作为隔间,不时传来细碎的谈话声,几乎人人都很自爱,没有特别粗鲁不文的人。
“张先生,给我老位子。”卢竞彤对领班服务生张丰新说。
由於是常客,卢竞彤向来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坐成习惯,日久她也欠缺换的意愿,以不变应万变,向来是她的作风。
“呃,卢小姐,真对不起,今天来了一个新的服务生,她不知道那个位置是卢小姐的,所以让给别人了。”张丰新先是一脸抱歉,接着又殷??的问:“我给卢小姐另外安排个包厢好吗?保证一样雅致,卢小姐一定会喜欢。”
“嗯。”卢竞彤点点头,对於坐什麽包厢,基本上她认为都可以。
张丰新喜孜孜的亲自领路,办成这件事,想必齐叁少会对他大大的嘉许一番,或许还可以赚得另一个丰厚的红包呢!
* * *
“星哥,他们来了。”李刚以行动电话向另一头的阿星报讯。
叁组人马的包厢正好呈一条直线,左边阿星,中间是卢竞彤和叶知辛,右边则是李刚和一夥兄弟;这样的坐法,当然是经过阿星精心设计的,为的无非是想给姓叶的一点小小教训,要他看清楚点,不要随便碰不该碰的女人。
“好。”阿星沉着邪门的声音传来,“叫弟兄们卖力点,自然有大家好处。”
“星所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放心好了,保证没问题!”李刚很大条的承诺。
这次保护星嫂的任务大家都跃跃欲试,磨拳擦掌的想求表现,最好星哥一时高兴,那他们後半辈子就不用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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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竞彤与叶知辛分别在榻榻米坐下,服务生送来清水和茶叶,卢竞彤随意挑了几样果子,搁下热毛巾後,服务生恭敬的退了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我出国时,你也是选在这里为我饯行。”叶知辛深深的看着她,“两年的时间不算短,今天为我接风洗尘也依旧在这里,竞彤,你一点都没变。”
“只是习惯,我懒於求新。”她淡淡的回答,开始熟练的泡茶。
“既然懒於求新,数年来一直维持跟以前一样的习惯,想必在感情的世界里,你也仍然和从前一样是片空白吧!”叶知辛别有深意的盯着她的眼睛问。
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回国前他就派人调查过卢竞彤了,她一直是单身,也从没出现过亲密的护花使者,这使他对自己的胜算又多了几分,传亚是现今亚洲数一数二的龙头,他非要挖到这块瑰宝不可。
“你呢?应该有对象了吧!”卢竞彤不答反问,轻描淡写的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扯离,一点点进攻的机会都不留。
静默半晌,叶知辛把玩着果子核,抬眼微笑问:“竞彤,我真有那麽不讨人喜欢吗?”
“怎麽说?”她淡淡一笑,话气温和,却依然四两拨千金,对叶知辛的问话不予回覆。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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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小子回国了,我看这回受害的又不知道有多少了。”李刚粗声说。
“你说谁啊?老大。”小喽罗王不财问,当然,他眼睛是瞄着剧本,一边不忘把语气加重加粗,以求最费力的演出。
“不就是叶知辛那混球喽!”李刚嫌恶的应声,空档时间丢了颗核果入口。
“叶知辛——”王不财讶然的拉长声音,深觉自己气功表演不糊,还邀功的挤眉弄眼,作出一个V字型胜利手势。
“老大,你说的叶知辛,是那个专门帮无赖打官司、收黑钱的叶知辛吗?”另一个小喽罗古进山立刻配合的接口问。
“除了他还有谁那麽下叁滥!”李刚愤然劈桌,“如果不是那小子昧着良心帮尤清民打赢官司,我那结拜兄弟怎麽会在狱中自尽,还牵累他老婆、孩子一起跳楼,全都死无全尸啊!”
“情况这麽惨?”王不财哗然。
迸进山接口说:“不财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叶知辛当年收了尤清民不少钱,还没得到报应就让他逃到国外去了,这一去就两年,整整两年他都不敢露脸啊!”
“可是——他不是在国外还打赢场场辟司,声名大噪吗?”王不财显露迟疑的问。
“依我看啊!他八成又在异乡异地赚黑心钱了。”古进山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那种无耻的小人什麽都干的出来,既然在台湾他都可以逍遥法外了,在国外当然更加可以横行无阻,你说,尝过甜头的他有可能停手吗?”
“说得也是……”王不财同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