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会喜欢那种死板板的女人?”阿星嗤之以鼻,“像那种骄傲的女人,就算我追她,也只不过是想玩个游戏,追到手後再很狠的抛弃她,给她点教训,如此而已;只不过我的女人太多,那种货色我还看不上眼。”
“真的吗?”贺仁康毕竟姜是老的辣,阿星的把戏瞒不过他,“可是你看她的样子,分明不太一样,有点……”
“因为她是扬鹰集团在商场上的死对头,打败她就是我惟一的目的。”阿星说得跟真的一样。
“如果真是像你所说的话那就好。”贺仁康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对於所爱要懂得把握,机会一逝不回头哦!”说完,他露出一个深值玩味的笑容,率先往前走去。
阿星闷哼一声,难怪老爸说贺仁康是老狐狸,果然够奸!
他急忙跟上贺仁康的脚步,随便对秘书傅子菁丢下一句,“打电话回鹰园,告诉我老爸我们马上到!”
暗子菁尾随在後,细长腿下的高跟鞋蹬蹬有声,她缓缓拿起行动电话拨号,脸上笑意渐露,谁都没注意到她皮包中的小型录音机,这将是她最後胜利的机会。
那抹笑意毫不保留的在唇沿扩大,她开始佩服起自己的绝顶智慧。
* * *
一天才刚开始,任谁都不可以在此刻喊倦,尤其是她卢竞彤,全公司都仰赖她的鼻息而活,她没有停顿的资格。
“张秘书,把上个礼拜的业务会议纪录送进来。”她按下通话键吩咐业务部的秘书。
“是,总经理。”张秘书必恭必敬的回答在彼端响起。
卢竞彤将自己丢回宽阔牛皮椅中,面对落地玻璃窗外的蓝天,烦闷的心情似乎转好了一点。
“总经理,要不要咖啡?”小猫似的柔软声音在她身後试探的问:
“梦琪,我说过很多次了,进来前要先敲门,你又忘了吗?”卢竞彤没有旋转过身,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她有任何怒气。
“哦,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梦琪悄皮的吐吐舌头,“我下次一定会记得,好吗?”
“记得,不准再忘。”卢竞彤冷峻的命令。
“好——”特意拉长声音,梦琪将一杯飘浮着香醇味道的咖啡端上卢竞彤的气派办公桌.“那麽,现在你可以喝杯咖啡了吧?”
她语气里的那丝讨好令卢竞彤不忍拒绝,倏然将牛皮椅回正,对上的是梦琪那张明媚嫣然的笑脸。
“你没有别的事好做了吗?”卢竞彤特意去忽略那杯咖啡有多香,她微带责问的看着梦琪,“我记得你连打字都还没学会,如何?李秘书忘了该教你什麽事了吗?”
李秘书是卢竞彤特别任用进公司里来教梦琪“如何当个好秘书”的秘书,过去李秘书曾任职几个大公司,有很好的实务经验,个性温和又体贴,由她来指导梦琪,有以身作则的作用,再好不过了。
“李秘书没忘,是我不好,我不专心。”梦琪老实的承认,李秘书至今尚未被她气得离职,她倒很意外,这世界上能忍受她的人类已经不多了。
“不专心?”卢竞彤冷哼一声,“你倒很惬意。”
“我不专心是有原因的,妈咪,你听我解释。”梦琪急切的说,“最近天气不稳定,你又那麽忙,今天看你精神不好,又揉太阳穴又吃头疼药的,所以我想你应该会需要一杯咖啡吧!咖啡虽然不是良药,但至少它可以帮你恢复精神,结束这一天的苦难,所以我……”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藉口。”卢竞彤犀利的眼睛看向她,缓声道:“梦琪,十七岁不是个糜烂的年纪,我只比你年长七岁,能坐在这个位子上,不是侥幸,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把门关好,别再进来打扰我。”
梦琪咬着下唇,心里直咒骂着死人齐放星,说什麽上午十点会叫人送花进来,要她守在这里探探卢竞彤的反应,该死的都十点半了,连片花瓣的鬼影子都没看到,他大慨是被车撞了才没法派人来,活该,最好腿瘸了,连话都讲不齐全……
“还不出去?”卢竞彤动也不动那杯咖啡,摆明了要她迅速消失。
“噢,好,我这就出去。”
梦琪失望的转身,步履温吞的踱到门边,正要转开门把,不期然被推门而进的人撞退了一大步,她抚住胸口,差点没被吓死。
“怎麽搞的!”梦琪不禁脱口抱怨。
“啊,对不起,谢秘书,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业务部的张秘书一脸歉然,她知道这位不学无术的小小秘书是总经理跟前的红人,得罪不起。
“你啊!以後小心点。”梦琪嘟哝着揉揉淤青,一边不忘斜瞪张秘书一眼,不瞪还好,一瞪之下,喜出望外,张秘书手上捧的不就是她盼了一个早上的花吗?“张秘书,这花是不是要送给总经理的?”梦琪恨不得自己也置身花丛。
“是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秘书笑盈盈、讨好的说,“光是今天早上,就有两个人分别送花来了呢!”
“太好了,你快拿去给总经理,她一个早上都不开心,现在看到花一定会很高兴。”梦琪连忙夸张的怂恿张秘书,两人一同又转回了总经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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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卢竞彤蹙起眉心,看到这两个宝一样的秘书,她实在不敢期望会有什麽好事。
“总经理,您要的会议纪录送来了。”张秘书小心翼翼的将公文夹呈上,转而变出一张笑脸说:“还有,这是您的爱慕者送来的花,还有卡片呢!总经理,您要不要看育?”
“念。”卢竞彤简单的命令。
这是她向来的习惯,鲜花、礼物,一律知其名而後决定要不要致电答谢或是回礼,当然,这是指和她在商场上有来往的朋友而论,若是无聊的追求者所送的任何东西,大抵一慨逃不过沦落进垃圾桶的命运。
“一束是叶知辛先生送的,另一束是齐放星先生送的。”张秘书早习惯了卢竞彤的作法,所以就算等一下这两束美美的鲜花都被扔出去,她也不会意外。
“选一个领夹送到叶先生的事务所。另一束花拿出去。”
吩咐完毕,卢竞彤转而翻阅公文,张秘书放在她桌上的那束由叶知辛名义送来的鲜花,自然也没有博得她半个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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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看也不看一眼就扔掉我送的花?”
“小声点!”急忙用手捂住电话筒,梦琪可以想像阿星在另一头跳脚,他不是滋味的感受她可以体谅,本来嘛!差别待遇实在太大了,要扔花也该一视同仁,哪有偏心成那样的!
“你说那混球叫什麽名字?”
“叶知辛。”梦琪压低了声音回答,还要一边辛苦的左右张望,深怕卢竞彤突然出来,那她就完了,“公然出卖”——这罪名可不小。
“叶知辛?”阿星用极其不屑的声音问:“混哪里的?”
“拜托你好不好星哥,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有个声势浩大的帮派可以靠啊?”梦琪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人家是堂堂的律师,开一家正正当当的法律事务所,一表人才,加上口才一流,我看你是没希望了。”
“律师有什麽了不起?”阿星冷哼一声,“我二嫂子就是个准律师,她那票猪朋狗友多得是律师,要比律师,我马上找他个一百名来!要有律师事务所,明天我就开个十家整倒那个姓叶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