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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男性反应越来越火热,理智正努力回游,但速度还不够快,他两手想放却分不开,反倒将她搂得更紧密,想把她掐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满足那股热烫惊人的纯男性欲望。

  老天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自制力!

  藏在巨大货架后面,他很勉强、很勉强地拨出一分心力去应付站在门口的兰达,低沉迅速地回了一串话。

  跟着,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瞥去,枕在他颈窝的小脑袋不知何时抬起来了,那张脸蛋粉嫩嫩,颊面晕红,瑰唇湿润微肿,还有她的眼眸,迷蒙如幻,瞳心闪着“反专业”、“反优雅”、“反矜持”的淘气光芒。

  他心脏猛地一跳,下一秒,颈项被勾下去,薄唇随即遭强吻。

  她强吻他,故意闹他。

  他却没办法推开她。

  两张嘴一衔接上,又是一番的天雷勾地火,噗噗噗又轰轰轰地狂烧,撞得货架轧轧乱响。

  “*#&*#&*#&……”兰达狐疑地问了声。她似乎已发现内侧货架的另一边有箱子掉下,几件东西滚落地,正举步要靠过来。

  鲁特硬是把嘴巴从那两片香嫩甜唇上拔离,怀里可恶的小女人在笑,他按住她调皮的小脑袋瓜,用肩头肌肉抵住她的小嘴,阻止她笑出。

  他扬声说了几句,兰达步伐一顿,两人用当地方言飞快交谈着。

  这时,外头有人喊着兰达,似乎贩卖部那里有什么事,非要她回去处理不可。

  兰达又朝里面的鲁特交代几句后,这才转身出去。

  仓库的门再度关上。

  第5章(2)

  安静。

  静得出奇。

  汪美晴突然张嘴咬他的肩膀,谁叫他“以身伺虎”,拿肩膀捂她的嘴。可是……好硬啊,这男人全身肌肉硬邦邦,也不知去哪里练出来的,唉,咬不动,放弃放弃。她齿劲一松,挨着他的颈窝忍不住格格笑出来。

  没想到自己这么大胆,挺放得开,原来啊,她也是很有潜力的呢!

  笑不停的同时,她秀润下巴被握住、板起,男人炯炯双目直盯着她。

  这是想不脸红都很难,因为他的唇瓣被吮得湿湿红红,那可是她的杰作。

  他的沉默不语把气氛弄得很紧绷,汪美晴心里叹气,给了他一弯浅笑。

  几秒钟后,他才说:“研磨咖啡机突然卡住,没办法自动磨豆子,客人买不到咖啡。”声音非常之沙哑。

  “喔。”

  “喔什么?”他挑眉,表情像是在生气,又好像没有。

  “‘喔’就是我明白了,那你先去修咖啡机,我的水箱晚一点再修没关系。”开玩笑,那台咖啡机可是贩卖部的“镇店之宝”,欧美团没有咖啡喝会死人的。她非常之明理。

  鲁特张嘴要说话,但没有说出来,又或者此时此刻不知该说什么。

  他只是紧紧盯着她,欲望、困惑、懊恼……种种情绪交杂下,他的脸看起来更严肃了,她的存在确实很困扰他。

  汪美晴一点儿也不想逼他,一切顺其自然,一切顺心而为。

  因为有缘,所以来到他的面前,因为有缘,她会好好珍惜把握。

  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后,她的心也就宽阔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接受比抵抗来得轻松写意,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还不快去,咖啡机在等你呢!”她笑意加深,主动松开藕臂,放他自由,手指还帮他顺了顺被她揪乱的发丝。

  “你先出去,我等一下再出去,顺便把滚满地的东西收一收。”她推他往门口走。

  鲁特木然地迈动步伐,像一具没有油的机器人。

  他在大手握住门把之时,突然间转过头。

  汪美晴刚好蹲下去要捡十几条巧克力,他一转身,她有些怔住。怎么了?

  “那几个箱子不要动,很重,我回来再搬。”他嘎声交代。

  “好。”她开心笑,嫩颊的红晕极可爱,很大女孩。

  他眼神一深。

  “还有,你的头发也很乱。”说完,他开门出去。

  “嘎?”闻言,汪美晴赶忙蹲在水箱前,借着不锈钢的光滑表面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哇……靠!她完美的空服员发型全毁了呀!

  披头散发,唇蜜被吃光光,脸蛋红通通,眼睛在发亮……看着这样的自己,捧着热呼呼的嫩颊,她忍不住又格格笑。

  唉,真的很严重,怎么这么爱笑?没药医,真糟糕。

  他在做梦,他知道。

  但,醒不过来。

  梦里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一桌一椅的摆设全都深深刻印在脑中,所有最细节的地方都逃不过,他一直记得。

  曾经以为自己成功摆脱掉了,后来证明,那不过是自我安慰。

  这个梦发生过,这是他的记忆,它一直都在,压在他内心底层,变成他的血肉,他的一部分,永远跟着他。

  “你疯了,你不能娶她!”

  “为什么?”

  “她不是真的爱你!鲁特,你看清楚啊,睁大你的眼睛,那个女人接近你别有目的,你看不出来吗?”

  “别有目的?什么目的?为了你那些钱吗?要钱,我自己会赚,我会赚很多,很多钱养她,不会用你一毛钱,你大可放心!”

  “别忘了你的天赋。你与生俱来的能力。”

  “我是正常人,我很正常,我没有什么鬼天赋。”

  “你们不适合在一起,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她年纪比我大吗?”

  轰隆隆的咆哮争吵,明明在梦中,他依然感到头疼。

  头好痛,那些话震得他耳膜快要爆裂……

  父亲面庞震怒,母亲对他失望地轻泣,他们劝过又劝,骂过又骂,但没有用,他一意孤行,那时的他血气方刚,还未满十七岁,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如果那种疯狂的、变态的迷恋称得上是爱的话……

  “鲁特,她不爱你,她不是真的爱你,你不要这样,拜托,我求求你……”

  母亲哭得泪涟涟。

  他一向柔软又认命的母亲啊,他实在不知道该爱她还是恨她。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是爱?”梦中,他的声音充满讥讽。“你爱父亲吗?哼,呵呵呵呵,我想必然是爱的,爱得就算父亲和你亲妹妹搞在一起,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果然很爱他啊!”

  父亲凌厉的掌掴甩在他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头歪向一边,嘴唇破裂。

  他眼神像头豹子,阴狠回瞪,那些话不受控制地冲出他的唇,每个音节都如此清晰,恶狠狠地低咆——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两个,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他睁开眼了。

  可能做过太多次同样的梦,醒来时,他无慌无惧,只是满脸、满背的冷汗。

  翻身坐起,瞄了一下床头的电子钟,荧光色的数字清楚闪动着。

  凌晨两点。

  右手臂痛着,刺痛感觉如针煨,那是种深入细胞的幻痛,伤口明明成疤,还是会痛。他揉着臂膀,在床边垂首坐了几分钟,直到长长吁出口气,将梦中所带出来的紧绷感尽数吐出,神智清明了些,这才起身走进房间附属的浴室。他捧水冲脸,再用毛巾檫干,连背上的冷汗也一并拭去。

  窗帘外透着灰亮,他穿上皮外套,换了鞋走出去。

  旅馆的一楼柜台亮着鹅黄色的灯,留守的员工睡着柜台内的躺椅上,轻轻打呼。

  他脚步无声地往外走,手还没来得及搭上门把,一大坨蓬蓬的“东西”就从角落站起,慢腾腾朝他走来。

  他挑眉瞥了大狗一眼,像在问:没事不睡觉,想干么?

  “呼噜……”刮别人胡子前,先把自己胡子刮干净!大狗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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