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万分可爱的娇瞠,莫煦宗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似乎很怕痒,嫩白的肤上因为他的吻,染上淡淡的粉樱色泽,立起一颗颗疙瘩。
“我没咬你。”停下吮吻,他埋首在她小巧肩窝,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淡淡幽香,笑道。
头一回听他笑,丁笑蝶倏然瞪大着眸,不敢相信,那沉魅的笑,居然出自她坏脾气的冷面相公?
在她恍恍然之际,莫煦宗扬臂,轻而易举将她抱上榻。
讶于他强悍的力道,丁笑蝶回过神,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俐落地将她强压在身下。
“相公,你做什么?”
疑问还没出口,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有别方才的吻,这个吻,更显强悍、蛮横。
他有力的舌,亲密强势地窜进口中,放肆霸道的卷缠她的香舌,攫夺属于她的甜美。
口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丁笑蝶承受不了火热霸道的吻带来的惊颤,几乎透不过气。
“相公,你不用替蝶儿吸浊气,蝶儿身、身体很好。”唇被他衔吻着,在轻喘中,她逸出的话破碎不堪。
“我知道。”
轻薄够她的小嘴,他的大手自有意识地探进她的衣襟,一把抚握住她胸前那曾让他想望的浑圆雪嫩。
当他厚实粗粝的大手覆上的那一瞬间,丁笑蝶忍不住战栗,吓得浑身僵硬,那双情欲氤氲的眸圆瞠,似乎控诉着他放浪的行为。
近距离凝睇着她被他吻得红润光泽的唇,他贪恋手中丰盈的软嫩,加重力道抚揉着。
“相公,你为什么?”纯洁的身子从未被人碰触过,她又惊又羞,赧然得几欲落泪。
“别怕,让我好好爱你。”他难得纵情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
“相、相公,你要爱我。”猛地顿住不断扭动的娇躯,丁笑蝶似懂非懂地嚅嚅着。
这时的她俨然不懂,莫煦宗口中的“爱”并非她所想。
不让她有机会思考,他一把扯去她身上的红色兜衣,不让彼此间有任何阻碍。
随着身上兜衣落下,一股凉意蓦然袭来。
还来不及阻止,不止兜衣,她身上的衣物,三两下便被他一件件剥除。
被剥得一丝不挂,丁笑蝶又惊又慌又羞,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他看见。
第4章(2)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像是为了舒缓她的紧张,他火热的吻,轻轻落在她秀白的额、娇俏小鼻,以及身上每一处柔软。
这般温柔的抚弄、挑逗下,丁笑蝶在陌生的意乱情迷中动了情。
察觉她的身子泛出湿润春潮,莫煦宗挤进她双腿间的那一刻,烛火被他弹指灭了。
火热的身躯、昏沉的思绪,让丁笑蝶无心细究,烛火为何突然灭了。
当她感到他温热结实的体魄亲密贴上时,凭着女性直觉,丁笑蝶隐隐约约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却又懵懵懂懂,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她无力抵抗,满心满眼满脑的感受,全是他、他、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火热的坚定挺走入她的那一瞬间,她苦皱着小脸,疼得绷紧了身子。
“疼!”她咽声控诉,泪染长睫,攀住他颈项的小手,在他宽背上留下抓痕。
“嘘,不会痛了。”俯首吻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水,他压抑情欲,定住身躯,等她适应他的存在。
可惜,他此时的柔声轻语安抚不了她。
她生气的抡起了粉拳,捶着他,咽声喊道:“我很痛,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走开、走开。”
说着,她拼命扭腰踢腿,就想尽快把他踢开,让痛远离。
任她发泄着,他竭力克制着欲望,闷声问:“难道没人告诉你,洞房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一时词穷,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媒婆对她说的话,有多含糊不清。
“傻女人!这不是惩罚!”
他轻啐,挺起腰,缓缓地挪动、深深地埋入她的柔软当中。
痛楚,在那徐缓温和的反覆动作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热得像是要融化的动情悸动。
十指紧紧攀住他的宽肩,丁笑蝶沉溺在那陌生的欢情热潮中,情难自禁地发出娇吟。
丁笑蝶任他引领着她,融入古老的律动,一同坠入炙热、激情的缠绵当中,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雨歇。
悬在屋檐上的雨珠,落在屋旁养着荷花的石臼中,发出滴答声响。
床榻上,莫煦宗看似睡得熟,事实上思绪一片紊乱。
昨夜他纵欲了!
即使明白她未经人事,或许禁不住他的一再索取,他还是无法克制想要她的念头。
失控的程度,超乎他所想像。
暗握拳,他厌恶起自己。
他根本还无法全心信任她,却因为贪欲要了她,如此一来,他与她的关系因此变得复杂。
自此之后,他还能对她无动于衷,无视于她吗?
他在心里暗暗忖度着,殊不知,浑身酸痛的丁笑蝶醒了,此时正以着幽怨的眸光,暗暗在心里腹诽着他。
骗人!
除了那个把“洞房”二字解释得含糊不清的媒婆外,她强烈怀疑,连她的相公也骗她。
他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
怎么在床上,他勇猛得像出闸猛虎,挡都挡不住?
昨夜雨下了一整夜,他跟着要了她一整夜。
雨歇,天蒙蒙透亮,他餍足,百体通畅,睡得酣熟。
她初尝云雨,一夜贪欢,换来的是浑身酸软无力的下场。
丁笑蝶咬着唇,越想越不甘心,却又忍不住抬高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矛盾的行为,她缩回手,甚至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下。
瞧他,哪一点像重病卧榻的模样?
那冷峻的脸庞不若往日死白,双颊、薄唇透着粉润健康的色泽……更加凸显出他的俊朗非凡。
她心里腹诽着,却又忍不住瞅着他,然后,越瞧,昨夜火辣煽情的点点滴滴,毫不留情地撞进脑海,惹得她无法控制地羞红了脸。
昨夜,在激烈的交缠中,他的唇片刻不得闲,强势而亲密地造访她身上每一处肌肤。
光想,她的心跳加快,悸动情潮不断在心头翻涌。
“醒了?”细微的声响逃不过他的耳,在她的手覆上宽额的那一刻,他跟着拉回神智。
那小小的动作,煨暖他的心,也让他不得不佩服起她,她的关切,似乎总来得自然而适时。
在心头将萌生质疑她真心的刹那,借由她不经意的举止,轻而易举抹去那一抹疑虑。
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丁笑蝶狠狠倒抽了口气,一张粉脸,赧得彻底,身子不安地往里挪了挪。
她夸张的反应,让莫煦宗忍不住莞尔道:“为夫面目如此可憎吗?居然吓着你了?”
他微扬薄唇,淡然语气挟着自嘲,虽笑,却冷峻得让人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以为你睡得很熟。”她没好气开口,语气里责怪的成分居多。
“你吵到我了。”他把错推回给她。
丁笑蝶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所谓的吵,指的应该是在她伸出手探了探他额温的那一瞬间吧!
“蝶儿怕你睡死了,才会忍不住摸了你一下。”小气鬼!瞪了他一眼,心里偷偷腹诽着他。
他昨天对她这样那样,她都没抗议了,他今天居然计较起来?
莫煦宗打量着她脸上随着情绪变化的百变神态,心悄悄一悸,忍不住想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着什么,怎么有办法在可人的脸上变换精采的表情。
“谢谢娘子关切,为夫今天精神不错。”
“精神不错?昨夜相公耗了那么多体力,不累吗?”很快跳出方才的情绪,丁笑蝶压抑着羞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