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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江心秋膘她一眼。“怎么,不哭了?”总算不哭了,不然自己会被泪水淹死在十尺见方的车内。

  天若雪颤动的唇瓣有丝细微的垫白。“秋……秋姊……姊姊,你在干……干什……么?”她不敢回头看后面的损伤。

  “没干什么,好玩而已。”江心秋开的这辆是高赋的爱车,撞坏了她可不觉得可惜。

  “好……好玩?”天若雪简直快吓死了。

  车窗外一阵狂怒的拍打声,又让她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缩在空间有限的椅垫上。

  江心秋无奈地冷叹。“有我在,你在怕什么?胆子还是那么小。”她还以为雪儿有点长进了,今日一看,还是……受惊的小白兔!她摇下不透明的黑色玻璃窗。

  车外的人一看是两个柔弱的女子,劈头就是一阵不客气的怒骂。“你想找死呀!大马路可不是你家开的,女人就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煮饭、洗衣、带孩子,把丈夫服侍好。瞧你们一副小家子的模样,还敢开这么炫的车子出来亮相,该不是人家包养的二奶吧!”

  江心秋不耐烦地用手指在仪表板上轻敲。“你说够了吧!要不要到立法院前示范一下。”

  “你这个女人讲不讲理,是你先在大马路中停车。哼!女人开车才会使交通大乱。”他觉得女人和文盲是同等程度。

  “你母亲不是女人吗?何况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这句标语你不懂吗?男人。”她以非常不屑的口吻反讽。

  “哎呀!男人婆,台湾就是有你这种女人,交通才好不起来。要不是你突然停车,我的车头也不会撞上。”心疼呀!刚买的进口车。说什么他也要她赔。

  “本小姐高兴停车就停车,还轮不到你做主。”江心秋突然将一把俄制克拉克点九○手枪抵在他的小腹上。

  原本气焰高涨的他,立刻手软脚软的寒了心,额头直冒着冷汗。“呃,大姊,你手小心点……”

  “放心,这么近的距离,绝不会射偏的。”她戏弄似地拉开保险,准备扣扳机。

  “不要,大姊。是小弟眼拙,得罪了大姊,所有的损失由我负责。”他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磕头。

  “你负责?唔——”没种,她睥了一声。

  “是的,我负责。”他连忙开张支票。“大姊,请笑纳。”说着,两手还不停的抖着。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在他松一口气时,江心秋突然大声道:“不会跳票吧?”

  “不会不会,小弟怎么敢骗大姊。”他命才一条,哪敢拿来玩。

  “谅你也没那个胆。”江心秋嫌恶地看着这欺善怕恶的家伙。

  她关上玻璃窗,踩下离合器,一加油快速地和身后的“婀娜答”分离,照后镜里的男人,全身虚脱地跌坐在柏油路上,神情狼狈不堪。

  “秋姊姊,你怎么会有……枪?”真是出乎天若雪意料之外,她以为枪应该是电影里的道具。

  江心秋平稳地握住方向盘,不理会后头金属摩擦的声音。“你忘了祈天盟是台湾黑道的第一大帮派吗?没带把枪在身上防身才是奇怪的事儿。”

  “你是说每一个人都有?祈大哥、于大哥和高大哥他们都有……枪?”天若雪从没看过他们用过枪。

  江心秋心中暗道,那是因为她单纯的脸藏不住秘密,所以他们才没敢在她面前显示出另一面。“你太天真,所以没看见他们在外面和人厮杀的场景,祈天盟可不是慈善之家。”

  “我知道,只是没想得太多。”天若雪开始觉得自己真的被保护得太完善,而遗忘了祈天盟是是个帮派组织。

  江心秋则是很羡慕她的天真单纯,不用面对腥风血雨的刀戌相见,活在花房里,养着她的南花。

  江心秋安慰的说:“不要想得大多,做你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有什么好,没人肯真心和我交谈,我只能面对一室无语的兰花,当个多余的柳絮娃娃。”她好寂寞。

  “至少不用为现实挣扎,活在一个个谎言之中。”江心秋感到好累,真想放下一切,做片随水漂流的浮萍。

  “我宁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样我就能拉近和祈大哥之间的距离。”想到这,天若雪的眼泪又要泛滥了。

  江心秋低号了一声。“雪儿,你若想活在真实世界里,第一件事是收起你的泪水,眼泪是无法改变事实。”

  天若雪抽抽噎噎地强抑泣声。“祈大哥真的要娶月沙帮帮主的女儿?”

  江心秋很想说不是,但是为了计划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欺骗天若雪。“是的。”

  “为什么祈大哥要娶他不爱的女人?祈天盟不是很强大吗?”天若雪真的无法接受此事。

  “一般企业为巩固根基甚至扩张,都以联姻的方式来联结两大企业,此事无关情爱,一切以大局为重。”江心秋照着剧本解释。

  “可是这样祈大哥不是很可怜,”天若雪难过地说道。

  是吗?盟主是满可怜的,但是使他可怜的对象,是一味逃避他感情的红发安妮。江心秋耸耸肩道:“你不用同情他,这次联姻的对象长得十分艳丽动人。”她想到那女人是十成十的大肉弹。

  “那……吉莲呢?她真的愿意屈就见不得光的身份?”天若雪实在不相信这一点。

  “吉莲?!喔!红发安妮呀!这样嘛!”她连老婆位置部懒得碰,怎可能……“你也知道西方女子比较开放……”江心秋敷衍地说。

  “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天若雪反问。

  因为盟主不爱你,可江心秋不敢明白对她说,只好换个温和的说法。“很简单,她独立自主,不会因两人情尽分手而寻死寻活,但你不同。而且你能忍受盟主当你的面和妻子亲热吗?”

  江心秋心想,早点打醒她的痴梦也好,今日若没有这件事,也还有一个红发安妮梗在当中,盟主永远不会把心放在她身上。

  “我……我会忍耐。”天若雪双手交叉绞着,显示内心的矛盾和不安。

  “雪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要骗自己,放手吧……”江心秋只能这样安慰她。

  “秋姊姊,我……呜……”天若雪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江心秋觉得真是受不了。“哭吧!哭到你高兴为止。”她无奈地想,还能怎么样,再撞一次车吗?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不要顺便替我‘上’洗手间?”吉莲受不了这些烦人的蚊子苍蝇。

  两尊威武的石将军,立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们跟一步;她跳一步,他们马上紧张得趋前,准备她跌倒时当肉垫。

  “我们也很委屈呀!人家在开堂口大会,我们就得倒霉当看护兼保母。”老大也真没良心。文易虔觉得自己很可怜。

  “不要挑剔了,我们互相容忍。”红发安妮的脾气,比老大还难捉摸。高赋一脸哀怨的跟着。

  “既然我们彼此嫌恶,不如各分东西,不要再跟着我。”不许她玩电脑、不许她睡懒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吉莲气愤祈上寒的专制。

  “不行。”高赋及文易虔异口同声地说。这点他们兄弟俩是一条心。

  “啊——好闷哦!”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

  现在她知道狐狸老大为什么迟迟不肯结婚,原来她们都不是做少奶奶的命,天生骨血里有着无法根治的“细菌”。

  早知道就不要怕平野正次的“迫害”,乖乖地待在日内瓦的红疗所养伤,至少在下一次任务前,她还可以自由地使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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