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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而他们的自私刚好造成她的受益,身为独生女的她将拥有他们名下所有的资产,所以为了学画而拒绝再生育的他们只有她一个继承人。

  也许没办法和寒家相提并论,但是她上半年帮父母做了节税预算,发现未来的她也会名列富豪行列,咋舌的资产额让她非常庆幸成为他们的女儿,即使他们并末尽过一天为人父母的责任。

  但是她爱钱。

  以金钱来弥补亲情她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她和他们也不怎么亲近,彼此金钱往来不用套交情,死后送上两滴清泪算是聊表孝心。

  像寒夫人这种眼高手低的人种比她的父母更自私,起码他们还能抽空关心身边的人,而她肯定不会,只会一天到晚跟在人后清算,看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据她所知寒冬夜的父亲先后娶过三个妻子,第一个妻子听说意外落海,失踪不明,打捞许久不见尸体,因此宣告死亡得以再娶。

  而他就是第二任妻子所生,不过也活不长,不到四十就死于非命,被一名码头工人奸杀在六号仓库,死状极惨地叫人不忍目睹。

  第三任妻子是现任的寒夫人,她比前两位寒夫人幸运,丈夫早死不用担心会成为下一个不幸的女人,岛上的人常说寒敬天的妻子全是他害死的,因为他要谋夺她们名下的资产。

  事实如何应该没人知晓,毕竟人已经埋在地下,要问也无从问起。

  不过大家都说寒宅之所以常有咆声传出,主因是前两任夫人死得非常冤,因此发出嚎啕声来为自己抱不平,阴影不散。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不要以为装聋作哑就能唬弄世人,你的烂根我比任何人更清楚。”得不到回应的伊芙气急败坏的提高分贝,不相信她能无动于衷。

  烂根?当她是码头妓女所生的子女不成。“口渴了吧!喝杯柳橙汁。”

  “你倒是懂得端起架子,才住进来没几天就会使唤下人,你能嚣张到几时。”她眼红的瞪著现榨的果汁,十分嫉妒她的好人缘。

  她知道这屋子的下人以卡莱儿夫人为首,向来以她为耻,常常漠视她的命令当她是隐形人,一件工作吩咐下去少说大半天才有动静,简直不把她放在眼底。

  丈夫不在了她便失宠,没人肯尊重情妇出身的她,认为她夺走第二任寒夫人的位置,在她死前欲逼她发疯好独占男人的专注。

  她是处心积虑地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是谁明白她背后的心酸。

  一直到婚后的第三个月她才知晓自己并非丈夫唯一的女人,他在世界各地皆有置产买屋,而且每间屋里都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主人,把他伺候得活像古代帝王。

  更过份的是他还和家里的女仆搞上了,堂而皇之地在女仆房里过夜让她面子尽失。

  虽然后来她想尽办法让女仆从世上消失,可是心中的不甘已累积一股怨气,因此她也以牙还牙的学他到处留情,把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带上她的床。

  可是她从没想到病得快断气的前妻之子会向他告状,害她虽保有寒夫人名义却不再拥有寒夫人的特权,连他死后也故意整她似的立下怪遗嘱。

  明知她受够了月牙湾的无趣还强行规定她不得离开,一年之中起码有半年必须待在岛上,否则取消她一千万美金的年赡养费。

  想她以前多风光呀!区区的一千万她还看不在眼里,现在却得缩衣节食的依赖它过活,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柳橙汁是卡莱儿夫人端来的,我没有使唤人的习惯。”端起架子的人是她,有谁比她更会用鼻孔睨人。

  很奇怪,这么多年竟没因挥霍而变大。

  眼中迸射出利芒,伊芙又护又恨的咬著牙。“你故意提她来气我是不是,那头高傲的母猪。”

  卡莱儿分明和她作对,处处找她麻烦,丝毫无主仆之分。

  “你干么批评镜中的自己,比较有成就感吗?”整体说来她们是同一类型人种。

  “你怎么敢说我像她,她不过是个下人,根本不配替我提鞋。”一条看门犬而已,只会吠而不识主人。

  夏天将一朵玫瑰剪下去刺。“所以她不替你提鞋,只帮你掌管这个家。”

  她的话如同剪落的花刺一般刺人,当场让伊芙气白了脸,不肯承认自己的地位远不如伺候过三任寒夫人的管家,连把钥匙都不属于她。

  越来越像个外人,是个过客,她常想当初的决定是否错了,如果她安于情妇的角色或许能过得更幸福。

  可是她不满现状,一心要让瞧不起她自甘堕落的家人对她另眼看待,抹灭他们眼中的冷漠和蔑色,所以她失去了天真。

  世故是她眼底的颜色,她不再相信神话般爱情,除了强烈的自尊心外,她什么也不剩。

  “夏天,你能得宠多久,艾瑞克对你的喜爱只是一时,你以为能永远拥有他吗?”男人的心是不饱满的袋子,每分每秒都在寻找新奇的目标。

  “我只是夏天罢了,我哪敢期望永远,这世界还有春、秋、冬呢!”她自认渺小,不敢掠美。

  “以退为进的招式不管用了,你的把戏我一目了然,不就要钱嘛!”钱是万能的,没有摆不平的事。

  谈到钱,她的眼睛就笑,流于算计。“有人嫌钱少吗?”

  “你要多少?”只要拔掉这根眼中刺,她愿付出一切代价。

  夏天的光芒让她备受威胁,她绝不允许这个家有了温暖。

  它该是冰冷的地狱,埋葬活著的人。

  “你能给我多少?”聪明的投机客不会自限底限,她会让对方开口。

  伊芙伸出一根指头的蔑笑。“你就值这价钱。”

  “一亿?”嗯!不错的价码。

  “你太高估了自己。”有了一亿她何需回岛看人脸色,处处受限制。

  “好吧!退而求其次,一千万也拿得安心。”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不过少个零而已,多努力几年还是能补齐,平白落下的钞票雨不捡可惜,有违她爱钱的天性。

  表情变得狰狞的伊芙狠厉的一瞪。“会拿乔呀!把自己想得太高价,招十次妓都没这个数。”

  唉!真令人失望,原来她只剩空壳子。“我不晓得你当过妓女耶!这么明白妓女的行情。”

  十次一千万也算是高级的,男人的钱太好赚了吧!

  “你……你说我……”她敢说她是妓女,这辈子她受过的耻笑还不够吗?

  “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就不能给我钞票,我这人是很好商量的。”跟钱有关的话题大家能慢慢地谈,谈出两人都满意的结果。

  “你到底要多少才肯离开?”能用钱收买的女人不需要和她客气。

  夏天同样伸出一根手指头,态度坦然地不像在出卖自己,反而让人觉得她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百万?”嗯!她可以接受,变卖些首饰凑一凑应该不难。

  “养只小鸡都不只这个数,我还得啄米呢!”她多接个案子也有百万进帐,何必浪费口舌。

  律师的时间是以金价计费,非砂石能混充抵数。

  脸色微变的伊芙口出讽语的说道:“难道你啄的是金子做的米,非要一千万不肯罢休?”

  “啧,寒夫人呐!你几时变得寒酸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大方的,为了在块豆腐大的地方种不喜爱的花木,不惜洒下重金,现在倒气度小的与我斤斤计较。

  “不过是一笔小钱又不是割你的肉,不能干脆点一口价成交吗?没必要为了几毛钱撕破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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