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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后来,医生看诊结束,确定是发烧感冒,当场让她吃退烧药,嘱咐她多休息。杰斯送她回去休息,半路上,她坐在后座差点要睡着,他单手骑车,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她。

  到达住处,杰斯又抱她上楼,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杰斯拉开她家的小冰箱,里面除了可乐和绿茶,什么都没有。

  杰斯到附近的自助餐店买了些清粥,叫她起来,但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三口就摇头不吃了。

  这天工作时,杰斯有些心神不宁,好像酒吧少了什么。不到凌晨两点,还有一两个酒客逗留,由于都是熟客,杰斯就请他们赶快离开,酒吧关门之后,杰斯又买了些东西过去找叶羽宁,她还是昏地在睡觉。

  量了耳温,有些退烧了,额头也出汗了。杰斯去浴室把毛巾弄湿。擦拭她的额头,她恍惚间醒了过来。

  “起来吃点东西,该吃药了。”杰斯说。

  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叶羽宁肚子空空的,可是却没什么胃口,勉强把热粥吃了一些。杰斯看起来很担心她,频频劝她:“多吃一点。”

  她只好勉强自己多吃一点。后来,杰斯喂她吃药,她没办法一次吞下那些药丸,小时候发高烧吃药的恶梦好像又回来了,但不吃又不行,杰斯眼神很凶地盯着她,她一次一颗,他好几次才硬咸下那些药。

  送叶羽宁回床上休息后,杰斯在要回去之前跟她说:“医生说隔六个小时要吃药,早上我再过来看你。”

  “不用了,早上是你睡觉的时间,我会记得吃药。”

  “不吃药还会继续发烧,医生有特别交代,我怕你一个睡过头就忘了。”

  “我可以用闹钟。”叶羽宁强调。

  “没关系,我早上还是会过来。”

  见他要离开,她忽然舍不得,忍不住又拉住他衬衫的衣角,叫住他:“杰斯。”

  “嗯?”杰斯回并没有凝视着她。她的眼神柔弱无助,停顿了好久,她才说:“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我已经习惯了。”杰斯微咧嘴角,有些嘲弄地笑了。后来,忍不住又关心地说:“多休息,酒吧工作对你来说太累了。”

  “才不是,工作我能胜任。”她一脸倔强。

  可能是一个人孤单太久,来台北的期间又没有遇到什么知心朋友,现在因为生病而显得特别脆弱,反正她是有感而发,讲完之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呃?”看兔崽子她掉泪,杰斯有些愣住。由于她没放开他的衣角,他只好坐下来,手指温柔抚触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

  “闭上眼睛,等你睡着我再走。”他可以体会她需要有人陪伴的心情。

  “唱一首歌给我听。”她低声求他。

  “我五间不全,哪会唱歌。”杰斯浓眉微沉,表情有些严肃。“乖,眼睛闭起来睡觉。”

  叶羽宁吸了吸鼻子,缓慢闭上眼睛了好久,终于睡着了,她梦到自己跌进充满阳光的海里,有鱼群,珊瑚,还有海豚在嬉戏……

  睡着之后,她的手自然松开他的衣角,杰斯站起身,离开房间,回家之间,他在她家楼下独自沉默地抽了一根烟。在安静的街上,想起的都是过去几个月和她一起生活的细微小事。

  ************

  隔了几天,叶羽宁感冒痊愈,杰斯去意外病倒了。

  该说流行性感冒病毒太厉害,还是叶羽宁太有感染必?总之,杰斯已经好几年没感冒过,因而一被传染,立刻高烧不退。

  星期二的黄昏,叶羽宁去酒吧找杰斯,原本想约他一起去日式烤肉店吃烧烤,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发现他发高烧,想找温度计,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叶羽宁叫醒杰斯,苦劝活劝、死拖活拖,硬把高大的杰斯拖上计程车,带他去诊所看病。

  看诊的时候,杰斯虽然是清醒的,但因为发高烧,脑袋昏沉沉,一直在乱讲话,医生头号:“哪里不舒服?”

  “我已经十年没感冒了,我是被滤过性病毒感染了吗?医生,话问滤过性是什么意思?”杰斯不回答问题,反而一直在发问。

  “是一种细小的微生物。因为该病毒小到能通过最小的滤过器,所以被叫做滤过性病毒。”医生解释,随即问:“除了发烧,有流鼻水或鼻涕吗?”

  “没有,只有喉咙很痛,身体酸痛。”

  “把嘴巴张开一下。”

  医生想检查确认,并且在发炎的地方涂药,杰斯却不肯合作,只说:“我已经有十年没感冒了。”

  “我知道,但还是请你把嘴巴张开让我看一下。”医生耐着性子说。

  叶羽宁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劝杰斯:“快点,这样你才能好好回去休息。”

  杰斯不甘不愿地张开嘴巴,大脑显然发烧到不大能思考,因为他说:“被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病毒打败,这样好蠢。”

  呈羽宁和医生好笑地面面相觑,她甚至忍不住笑出声音。

  后来,回家的路上,两人坐在计程车里,杰斯像跳针的唱盘,不断重复着,很难相信自己会感冒,已经十年感冒了。

  叶羽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多休息就好了。”

  到家之后,叶羽宁送杰斯回床上,刚帮他脱下外套,他忽然往前倒,她就被他厚重结实的身躯压在床上,他一动也不动地压住她,那种感觉起初很错愕,呃,接着却变得很……奇妙。

  “杰斯?拜托,起来一下。”叶羽宁捶了他一下,他却一动也不动地睡着了。

  不知道他们就这样躺着过了多久,直到叶羽宁觉得被压到喘不过气,手忙脚乱用力想推开他,最后还是他先翻身,她才脱困。

  脱困之后,叶羽宁赶紧跳下床,低头凝视着沉睡的杰斯,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燥热,心脏也不安分地跳得很快,,但造成一切奇妙现象的人却昏睡着,当下,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之后,轮到她照顾杰斯,叶羽宁才发现他是很顽固不合作的病人。药丸送进他嘴巴里,她一转身,他竟然把它们全吐在地板上。

  “杰斯,你在做什么?”叶羽宁回头,几乎要大叫。

  “很苦,这药很苦。”他一脸无辜地说。“废话,药哪有不苦的。”很难相信平时个性成熟稳重又爱讲大道理教训她的三十岁男人,生病的时候竟这么像小男孩。逼得她只好再喂一次,亲眼盯着他把药吞进嘴里,才能放心。

  由于秋季是美式足球开打的季节,通常杰斯酒吧在第一场转播坏赛当天会非常热闹,玩乐性质的赌注会让那些熟客边看比赛边high翻天。这仿佛是某种固定的仪式,杰斯的熟客和球友绝不会错过。

  就连生病的杰斯也不愿错过球赛,所以完全不肯配合好好休息。

  任叶羽宁怎么苦劝都没用,他已经发烧到全身无力,球赛一开始,他一脸倦容,病恹恹走到地下室的酒吧,和大家一起热闹看球赛。

  霍磊明和璩烈频频劝他去休息,他就是不肯。

  由于今晚人特别多又特别忙。叶羽宁光是倒啤酒就忙不完了,根本无暇顾及杰斯。等到广告时间,好不容易终于能喘口气,她回头去找杰斯,去发现他跳在吧台上睡着了。

  等球赛开始,杰斯又硬撑着醒了过来。叶羽宁在旁边看了,只能摇头叹气。

  后来,球赛结束,杰斯自己乖乖回一楼睡觉。这期间,叶羽宁趁客人比较优少的空档,上去看过他一次,喂他吃了一点清粥,喂他吃完药,再回来顾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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