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床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著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熟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日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荡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乱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乱象,只要少个作乱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於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日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邪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已退出,很多事我不方便正面去查探。」也就是私底下暗访。
「我这里有些相片你看看,是否有眼熟的对象。」他取出一叠通缉在案的帮派份子大头照。
单牧爵一页一页的翻动,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都认识。「张队长有话不妨直接请讲。」
「好,我就明说了。」他抽出一张满脸凶恶样的男子相片,「这人你不陌生吧!」
「见过。」是天狗帮的老五。
「咱们也不说暗话,去年天狗帮和贵帮曾有不小的争执,对方死了不少人,老五的亲小弟也在其中。」听说他们兄弟十分亲近。
「我了解了,张队长的意思是老五要报杀弟之仇,所以找上循规蹈矩的我们。」他不笨,没人会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
谁晓得他有无暗藏小型录音机,藉此取得口供判他罪刑。
「我们怀疑炸弹事件是第一波攻势,以後陆续会有何举动尚在监控中,警方希望能取得你的合作。」一方面也是利於监视他,避免流血冲突再起。
合作?单牧爵深沉的搓搓鼻梁。「说出你的条件来,我参考参考。」
「我们会派几名训练精良的刑警保护你的安危,不定期派警车在你公司附近巡逻,二十四小时有便衣在大门口过滤可疑人物……」
他举起手制上,「你直接在我办公室装监视器不是更好,连我找个女人办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讽刺并未打消张宪德的念头。「你的处境太危险,警方有责任维护你的安全。」
「省省吧!警方的居心我岂会看不懂,好歹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一点自保能力我还有。」单牧爵往後一靠,双脚交叠,敞开手臂搭在椅臂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威猛的雄狮,俯视在他地盘里生存的动物们。
「你打算挑起帮派纷争?」张宪德不赞成地两手互握,烟瘾直犯。
「你说错了,张队长,我现在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黑社会长什麽样子我一概不知。」他推得乾净。
分明睁眼说瞎话。「你是执意不和警方合作喽?」
「是你的方法让我困扰,我们是正派经营的公司,若是老有穿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他们可以全部改穿贵公司的制服,绝不会影响员工的正常作息。」只要员工合法不舞弊。
单牧爵突地一笑,「有哪家的员工会配枪,像防贼似地盯著每一个人?我又不是黑社会老大。」
「你……你存心和警方作对是不是?」张宪德气恼地想铐人上警局,关他个二十四小时。
「我只是相信警察大人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将犯案歹徒绳之以法。」不过在他私了之前才成。
人虽退出了,但不代表可以受人欺陵,犯在他头上无异是自寻死路。
「你在嘲笑警方的办案能力?」可恶,最好不要让他逮到犯案证据。
「不敢,我怕你天天上门来喝茶。」单牧爵说得很明白,要他少找碴。
「单爵爷真风趣,贵公司地灵人杰又有美人可看,一天逛个四、五回也不错。」他盯著其中一名正端著咖啡走进来的美女。
表情一沉的单牧爵嘴角噙著冷厉。「待会别忘了拍她肩膀以示鼓励,好员工不好请。」
「是吗?」
信以为真的张宪德在接过香醇咖啡时,轻轻一拍她的肩膀。
谁知手才沾到衣料而已,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而来,身子腾空後再重重掉落,耳边传来放肆的狂笑声。
「哎呀,瞧我多糊涂把人搞错,她最讨厌的生物是男人。」多美妙呀!又多了个面子挂不住的男人。
「单牧爵!你整我——」恼羞成怒的张宪德忍不往朝他一吼。
第六章
「喂!我要你离开单牧爵,这张支票是弥补你的损失。」
一千万台币的支票落在沙夕梦眼前。她觉得女人真的很可悲,尤其是富有的千金小姐,总以为在金钱挂帅的社会里可以买到所要的束西。
没错,爱情也能轻易藉由金钱来贩售。
在女巫俱乐部的地下二楼是星相馆,每逢星期六、日晚间开馆,营业时间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沙家的投机女巫会在此贩卖爱情。
纵使巫界有诸多规矩,但花钱如水又爱挖钱的沙芎芎仍不时违反规定,偷卖自制的爱情灵药,帮助不少爱情濒临破裂的女人,同时也拆散不少对有情人。
女巫做事不管对与错,只求有利於己,有需求才有供给,叫价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爱情灵药都有人抢著要,常常供不应求的还需排队等候。
越有钱的女人越寂寞,因此女巫俱乐部提供了她们放松心情的好去处,即使一张会员卡贵得叫人咋舌,仍然面不改色的砸下钱。她们要的不过是一份受人尊重的优越感,而不是某某女强人或是某男人的附件。
「少给我装傻,我不会给你更高的价码,你尽早走人别耽搁,不然等我一翻脸,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