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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发现少女情怀,金准之轻声安抚,「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什么小事,不能告诉我吗?」

  「呃!这……」他尴尬的看着她,这种事直接问本人好吗?

  「准之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没有小紫的聪慧,可是我很用心喔!」她像想讨好主人的猫儿,眨着盈亮双眸期待的看着他。陷入沉思的金准之沉默了,没发现这举动让祁天喜像是心口被扎了一下,很受伤。

  忽地,一直带着笑容的小脸黯下,有些哽咽的问:「准之哥哥,你不喜欢小喜对不对?」

  「噫?」她怎会这么想,他的表现还不够证明他心里放的是谁吗?

  「小紫比我聪明又能干,你一定想跟她在一起是吧,没关系你不用顾虑我。」

  闻言,他瞪大眼。「没没没,小喜儿妳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怎么会喜欢那精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喜欢小狐狸的是那同样老谋深算的男人吧。

  「小紫不是狐狸,你乱说。」她不准任何人污蔑紫衣,即使是她最喜欢的准之哥哥也不行。

  「好好好,小紫不是狐狸,是准之哥哥失言了,妳别恼火,我……」蓦地,他似想起什么,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喜儿,妳说这些,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准之哥哥,不想我跟别人在一起?」

  她红了脸,缓缓点了头。这让金准之乐歪了嘴,「那小喜儿要不要嫁准之哥哥为妻?」本来还担心小喜儿天真不懂男女情事,他才想直接要紫衣放手,让他把人带回府,这下可都不用了。

  「咦!嫁给准之哥哥……」她一脸困惑,似乎不大明了话中之意。

  「妳不想跟准之哥哥永远永远在一起吗?等我们发白如霜的时候,我还能陪妳扑蝶,捉蛐蛐,爬到树上听蝉鸣……」多好的远景呀!他自个都陶醉了。

  「好呀!好呀!我嫁给……」一想到能跟喜欢的人一起玩,祁天喜比谁都兴奋。

  「嫁?不晓得金大少可问过人没有?」一道温醇带冷的嗓音响起,带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正厅,看笑话的意思很明显。

  「问谁?」一桩好事硬生生地被打断,金准之十分不悦。

  「保护小羊的牧羊人。」他视线看向厅外,忽地一笑,没想到小小黑点移动还颇迅速的嘛。

  「什么牧羊人?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再不说我就要说出你……咳、咳咳……」一头雾水的金准之全然听不懂他话中的暗示,仍是气呼呼地找人理论,谁知嘴巴张得太大,不明物忽地飞进咽喉,让他咳了老半天才咳出一颗盘扣。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金准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风紫衣一进正厅,劈头就问。

  金准之是祁天昊信任的人,在这种时候,他应该在祁天昊身边帮忙应付曹惮承才是,怎会在这诱拐她家天喜?

  被打断好事,他脾气也不好,「妳才是不该在这里的人吧,没听过死人会复活的,妳投胎转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忽地,她眼一瞇,颇为怀疑的看着金准之,「说到这,你对我没死的事,好像也没多惊讶嘛。」

  就像是早知道她已经逃出牢狱,还活着一样。

  金准之一惊,「呃……妳这丫头精得跟什么一样,没死成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惊不惊讶关妳什么事?」他偷偷抹掉被吓出来的冷汗。

  「喔?是吗?」她好像快要把事情拼凑出来了,「那你到这里来干么?你跟玄武城的城主也认识?」

  风紫衣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佟忌仇一眼,不过佟忌仇跟金准之不一样,为人深沉多了,加上他戴着面具,一点破绽都没有。

  「呃……我金准之交游广阔,关妳什么事?」怎么这么难对付。

  「很好,的确都不关我的事,金大少倒是提醒了我,只要管关我的事就好。」

  她嘴角扬高,挑衅的意味浓厚,「所以……小喜过来,谁叫妳又跟一沱牛屎玩了,妳瞧!手都脏了。」

  「什么,牛屎?!」她……她居然这么侮辱他,还在心上人的面前说。

  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祁天喜扬扬水亮眸子,她看看满脸涨红的准之哥哥,又瞧瞧气定神闲的小紫,双脚不由自主的走向最信任的丫鬟。

  此举,简直让金准之气炸了,一张脸由红转紫,一下子黑成一片。

  风紫衣则是笑得更张狂了,「等金大少想清楚什么是关我的事的时候,再来问我小喜能见客的时间。」牵起祁天喜的手,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正厅。她就是吃定金准之知道很多事都没讲清楚,亏她之前还想帮他跟天喜办喜事,现在……等死吧他!

  看着人走远,金准之咬牙切齿的看着佟忌仇,「你看看,这就是你家的丫鬟。」

  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佟忌仇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跟宠溺,「你早该知道我不会教丫鬟,我家丫鬟注定是享福的命格。」

  第4章(1)

  书房里,风紫衣手没闲着,正替佟忌仇写要给曹惮承的信。她瞄了安坐在椅上喝茶的人、以及背着她看窗外的人一眼,缓缓开口,「城主,不晓得你是怎么认识花少金准之的?」

  金准之只差没一口吐出顶级春茶,他好好的坐着喝茶碍着谁了?

  花少?这要让小喜儿听到……算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小喜儿大概会以为他家是卖花的吧。

  只是这风紫衣也太爱跟他作对了吧,两个人的梁子从南到北结不完。

  可偏偏他只能由着她编排,谁教形势比人强,他就是比人矮上半截,有佟忌仇护航,二是小喜儿偏心,他要是姿态不蹲低一点,收敛气焰,娶妻之日将遥遥无期。佟忌仇没有回身,一派自然的回答,「准之是御用织坊云锦坊的少东,都是生意人,相识有何奇怪。」

  「云锦坊的少东?」风紫衣一顿,下笔稍重了些,点大了,墨色晕染开。

  她一直以为金准之是个靠赏金过活的游侠,居无定所、放荡成性,但武功应该不错,才能有个几百两让她骗,至于金灵灵,个性较一般南方姑娘直爽,也像个江湖女侠,没想到是她误会了。

  云锦坊是红月皇朝有名的织造大户,所产的绫罗绸缎更是宫廷御用珍品,一般人家想买也行,但得捧大把大把的银子去换,千金贵妇更视其为身分的象征,天喜也喜欢它的质料,柜子里都是。

  虽说朱雀城产蚕丝,织造业也兴盛,但比起云锦坊百年传承的技艺还是差上一截,所以在朱雀城,祁府跟云锦坊算是敌手,她还真没想过祁天昊的挚友,竟是云锦坊的少东。

  如果是这样……也许让天喜跟着他也不错,就不用跟着她吃苦……

  「我倒好奇,怎么妳这丫鬟也认识准之?」温润的嗓音带着疑问,视线仍停在窗外长出点点新芽的枝杆。被点到两次名的金准之一句话也不敢插,乖乖喝他的茶、看他的戏。

  啧啧,有一场精采对手戏可以看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当了标靶,这种经验他以前就有了,还是安静点好。

  风紫衣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嘴角微微勾起,「我也很好奇,金少爷说我该死却没死时,城主对我的来历不好奇吗?」

  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她没死很奇怪……这实在太奇怪了!她可是该当众问斩、悬示城门三日的「死人」耶,他们的适应力也都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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