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老齐说清楚,再要老齐自己想清楚,别在明天做出会后侮一辈子的事情。
就在范辛气呼呼的来到齐郝任房外不远处时,瞧见他房前伫立着一抹纤细人影,他一抹眼,发现是明天就要当新娘子的阮红豆。
既然红豆来了,范辛便改变了心意,他转身蹑足离去,心想这种事还是该让小俩口自己把话说清楚,此时两人中间既已没了爱搅局的洛东白,想必不会有问题才对。
范辛走后片刻,红豆仍在门外徘徊,她在鼓足勇气,她在筹思着该说些什么,她在想着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他明白她明天绝不嫁人的决心!
这一次,她不要再靠那个只会坏事的狗头军师,而是要自己独立打这场战,是输是赢、是生是死,至少她努力过了。
红豆吸气,举手敲门;齐郝任上前开门,面对面后,两人相对,半天无语。
“怎么还不睡?”他终于开了口,关心的却是她明天的婚事,“当心明天当个丑新娘。”
她跨过他身边,走进屋里,将门带上,心底好恨他竟能这样无事人般的逼她嫁人。
“我不想嫁给洛东白!”她大声说话。
“不想嫁!却只想和他继续玩下去?”齐郝任眼里写满了轻蔑,“红豆,虽然你们家开的是客栈,但那不代表你就不须恪守世间女子当守的规炬;既然你爷爷将你们姊弟托付给我,我就有义务不让他的孙女成为让人在背后论长道短,没有贞节观念,只想和男人一路玩下去的荡女淫娃!”
他在说什么?荡·女·淫·娃?!
红豆气红了眼,不敢相信她只不过是和洛东白在人前玩了一场假扮恩爱的游戏,竟然就被冠上如此难听的封号。“我从没想过要再和他玩下去,而且我们的玩也不是你说的那种难听的意思……”
她被气得不知该如何还击,“你……我……你污蔑我!”
“我污蔑你?难道你没有和洛东白在人前公开调情吗?”
“我那……我那是有原因的。”她只是想刺激出他的占有欲啊!
“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确定了结果,结果就是你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他的嗓音变得严厉,“阮红豆!回你的房间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后,当个神清气爽的新娘子。”
“我不要!我不要!”她捂耳,跺脚尖叫,“我根本就不喜欢洛东白,为什么非要逼我嫁给他?你……你可恶!你霸道!你蛮横!你没有人性!你不讲道理!”
她恨恨的瞅着他,以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盯着他那坚硬如磐石般无情的面孔。
“随你骂!”他冷冷开口,“反正无论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明天要嫁人的事实。”
用说的没效是吗?那她就用行动表达!
红豆火了,跳到齐郝任身上,小手死缠着他的颈项,就像那天他将她从水里救出来时那样紧紧的搂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阮红豆!”齐郝任气到青筋隐跳,“我数到三,你自己下来,别逼我动手!”
“别说是三……”红豆将小脸埋进他的颈问,蛮声大喊,“你就是数到三百、三千、三万;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下来!”她要跟他在一起啦!
“阮红豆!不要挑战一个男人忍耐的极限!”他怒吼,额心开始盗汗。
他恨她的死缠不休,更恨自己对她居然还有反应——她也只不过才将柔软的身躯扑到他身上,他那该死的,饱蓄着男性冲动的部位居然就快不听使唤了。
“别以为只有你有忍耐限度,我也有!”红豆在齐郝任的颈间边哭边抗议,“你干脆打死我算了,死在你手上是死,嫁给别人也是死路一条,既然是一样的结果,对我又有什么分别?我喜欢你,就只喜欢你!如果你非要逼我嫁给洛东白,那就索性先杀死我吧!”
别听她!
别信她!
别让她又有再度伤害他的机会,这只是她的阴谋诡计,这只是她的手段、她的任性,齐郝任边冒汗,边不断地在心底告诫自己。
“郝任哥哥——”红豆抬起头,用伤心的大眼睛定定的瞅着齐郝任,“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原先一切不都是好好的,你不也挺喜欢我的吗?”
他无法吭声,因为心头盘旋的是和她相同的问句。
“你明明吻了我,还碰了我;你明明对我是有感情的,为什么非要把我推给别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的残忍远不及你!齐郝任几乎要这样脱口骂出了,却还是咬牙忍住,仅以一双冰冷的眼睛瞪着她。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别逼我去嫁给别人……”红豆泪眼汪汪的哀求着,“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撒谎!如果她真的喜欢他,就不会无视他的感受,和他的朋友乱搞暧昧!
在齐郝任将愤怒化为言词前,红豆突然抬头主动吻他,想以行动来证明她的爱。
骤遭强吻,齐郝任愣住,这个老爱胡闹的丫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是说这才是她的真实面貌——没有贞节观念,对男人说抱就抱、说亲就亲,只为了达成她的目的?
他用力推开她的唇,却推不开她的人。
她没命的环紧他,在他的胸前伤心低语。“我真的很喜欢你,郝任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肯接纳我?”
齐郝任在心底怒吼,想叫她把她那廉价的爱情拿去给别人,他一点也不希罕!
但话还没说出口,蓦地一股冲动在他胸口生起,他突然想给她一点教训了。“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他冷冷的问她,“真的为了想讨我欢心,做什么都可以?”
她没作声,迳自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用力点头,真的,做什么都行,只要他别再逼着她去嫁给别人。
“很好!”他声冷如冰,“那么等一下,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满足我!”说完,他抱着她转身踱入寝厅,接着一把掀开床幔,将她扔到床上。
接着他跟着上床,大手一阵乱扯,将她的衣物撕破了往床外扔,让仅穿着肚兜及亵裤的红豆环抱着自己半裸的身躯,瑟缩在床尾,吓瞠着一双噙满惊惧的大眼睛。
她不得不感觉到恐惧,因为眼前这野兽似的男子一点也不像她认识且深爱着的郝任哥哥了——郝任哥哥是淡冷而理智、是疏离而谨慎,是会心疼、怜惜她的,他从来不曾有过如此失控且野蛮的时候。
见红豆像是又要哭了,齐郝任冷冷的提出警告。“如果你敢掉一滴眼泪,就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范围,我讨厌爱哭的女人。”
“我不哭。”红豆努力瞠大水眸,硬是将那些不听话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很好!”他不耐的哼气,“那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她听话的将半裸的身子一寸寸往前,终于蹭到他的眼前,但光是这样就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僵在床上不敢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连眼神也是深觉羞耻的躲避着他的。
齐郝任开口嘲讽,“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我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红豆强忍住羞意及恐惧,逼自己鼓起勇气看向他,“你想让我怎么做?”
“以你最拿手的诱惑男人的本事来诱惑我,直到我愿意主动碰你为止。”他控制不住的想羞辱她。
“我最拿手的本事不是诱惑男人!”他没来由的指控,让她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