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三十七条?我上个月数还有四十二条。」蓝中妮赶紧查看谁失踪了。
忍著笑的风天亚很正经的说:「蛇胆清血,咱们家的食客有研究精神,勇敢以身相试。」
「那两个死痞子吃了我的蛇宝宝?」鹰肉和豹皮应该很值钱吧!她恨得咬牙切齿。
「然後你也很了解紫若的心肝宝贝,三不五时就需要些养份进补。」风天亚轻描淡写地挑起战争。
上班、下班、加班,她忙得无暇进行分化,难得拨个空清闲一番,不丢个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太对不起自己的恶名。
人心是邪恶的。
咦!她的确还拥有人的本质,真是不幸。
「死女人又拿我的蛇儿喂蛊?」好!做得好极了,她的蛊房要重修了。蓝中妮发狠的想。
孟子忻苦笑地摇摇头,「风大小姐天亚姑娘,你一次陷害了四个『伟人』。」危险之人。
帮主真是可怜,未婚妻古里古怪不说,「同居人」一个比一个刁钻,难缠外加邪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孟哥哥于忻兄,相信人情世故你应该转得溜,不会拿刀砍自个脚背才是。」风天亚的话隐含威胁之意。
他勉强扯动嘴角肌肉,装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命只有一条,我有自知之明。」
对不起了,帮主,属下是明哲保身,你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楚天狂不禁对风天亚有不同的见解,而且确定她是蓝中妮的「朋友」,那说话的调调教人心寒,绝非「平常人」。
「可不可以请问一件事?妮儿像你这样的朋友有多少?」希望他的心脏负荷得了。
妮儿?!风天亚扬起一抹笑,有意思。「喜欢蛇宝宝游戏吗?不到最终就揭晓答案可是违反游戏规则。」
就是他吧?阿咪口中的真命天子,另一个不怕死的勇土或……烈士。
蓝中妮在一旁嚷嚷,「疯子亚,不要卖弄悬疑,他可不是那两个不要脸的死男人。」人家可没要追她。
「心疼?」风天亚眉眼微微一扬。
这是在说哪一国吐番话?蓝中妮翻翻白眼,「是呀!我还心绞痛、胃抽筋呢!」心疼?她可没生病。
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恶整她那些不肖员工,如果因天亚太过睿智的高级斗智话能搞混了,她找谁玩去?
更何况住在这里别有一番乐趣,楚天狂看起来是有点小聪明,但和她们这群不按牌理出牌的恶女一比,象屎和老鼠谁的分量够?
被她一人逼疯是他的造化,何必找个罪人来承担她的乐趣呢?
风天亚再道:「记不记得阿咪帮你算了个命?」灯不点不亮,油不热易黏锅。
「唔……」蓝中妮脑中一片空白,什麽时候?贵人忘性特大。
瞧她一脸茫然,风天亚点醒她,「桃花结成果。」
「啊!你……」她怎么知情?一定是多嘴公、饶舌婆的杰作。「哎呀!不准啦!你听她在瞎掰,死会的女人爱嫉妒,谁教我桃花满江红。」
她压根不信,从自己有记忆以来,每年花开泛滥,扫都快来不及了,怎么有可能结成果?
「也许他就是那个果。」风天亚用眼神暗指一头雾水的楚天狂。
蓝中妮愣了一下,继而爆笑的说:「你为什麽不说鬼军师孟子忻、二楞子丁介鸿?他?不可能啦!」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孟子忻和丁介鸿早已习惯她的惊人之语,仍无所谓地把一箱箱蛇从货柜车搬下来。
楚天狂虽不能理解她们拐弯抹角的词汇,但至少有一点他听得很明白。「我为什麽不可能?」
自身的利益要维护。
「对呀!他为什么不可能?」风天亚加入逼供。
面对两张询问的面孔,一时间蓝中妮也迷惑了,为什麽不可能呢?
她总觉得谈感情是件很伤神的事,处处受人束缚,每做一件事都得对另一半报备,有时还会被限制行动自由,家家里头那两位红了足的慈禧太后——权高位重却走不远。
心有翅膀,折其翼、断其羽都是自私,不能飞的鸟儿还能称为鸟吗?
「中妮,我今天才发现你也会思考唷!!」嗯!人类的进化论在她身上有了效应。
「少放屁,疯子亚,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人要有自知,虽然事实如此。
她真是恶习难改。风天亚提议,「要不要证实一下?我很久没运动了。」
蓝中妮连忙推托,「呃!我前阵子重感冒身子虚,等我养好病再一决千秋。」
暴力不代表武功好,她不会傻到和练家子过招。
而且天亚的路数怪异,既非跆拳道又非空手道,更不是柔道,说它是中国武术嘛!石老大偏看不出何派招术,只知阴毒至极。
她曾亲眼见到天亚只用两根手指就折断一个混混的手,那动作轻盈得好似摘片叶子般简单,不见丝毫力道。
稍有智慧的人是不和怪物打的,因为她比叶片可爱。
「是吗?阿咪不是忍痛割舍了一颗祖传秘方?」好可惜,她还健在。
哼!忍痛?蓝中妮口气很冲的道:「你叫她把遗书写好,我会给她留个全尸,顺便附赠一口棺材。」
受尽众人吹捧的楚天狂极力忍耐被忽略的怒气,这两个女人未免太嚣张,当他是路人甲呀!
孰可忍孰不可忍,好歹他也是人。
「叼!两位偏离主题太远了,稍微尊重我这个当事人好吗?」他提高音量,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谁知——
「什么主题?」
她们两人一致的回答,令他想抓狂。「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记忆犹新吧?」
敢摇头他就……他就……唉!不怎么样,她比他还凶哪!浑身充满暴力因子,她不对他怎么样就该偷笑了,何况他也舍不得动手。
舍不得?!好奇怪的字眼,他怎么会用到这三个字?
真是纳闷加无解。
对哦!风天亚邪笑地说:「中妮,你的答案呢?」
「老狐狸。」她嘟嚷著。
「嗯……你说什么?」风天亚轻哝的声音陡地一收。
「没什麽、没什……」咦!自己干麽要怕她?蓝中妮转口道:「我说你管太多事了,货送到就回去补眠,钱要赚身体也要顾。」
怎样,够朋友吧!蓝中妮扬起下颚,很自满地表示她的义气和「关心」。
真现实。风天亚这才说:「圆梦那几位可怜的牛马要我带些话给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只好勉强顺口提起。
蓝中妮冷冷一笑,「可怜?我看是罪有应得。」吾不生怜悯心。
敢出卖她就要有承担後果的勇气,她只是小微而已。
「叮当说求你快回去吧!她已经三天没阖过眼。菊花说人生谁无过,她已经在忏悔中;花子哭著说她手快断了,叫你别再接订单。
「噢!对了,还有贼葵,他说不用加薪了,他已经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群搞到发疯,你可以去精神病院探望他了。」
说完,她比了个手势,孟子忻和丁介鸿动作一致地拉开蛇箱的木门,群蛇兴奋地往主人身上靠集。
因蛇速过快,楚天狂来不及躲避!「咚!」他被吓晕了。
「疯子亚,你太过分了。」
「会吗?我不觉得。」风天亚在心中偷笑,啧啧!一个大男人竟怕蛇怕到这种地步。
她不像中妮是活在上古时代的史前生物,不看电规、报章杂志,不听流行音乐,只活在自己的花白世界里自得其乐。
狂虎楚天狂的名宇红上了天,她公司正打算出天价聘请他拍一支广告,看情形她似乎可以从中赚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