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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因为我傻嘛!

  天才和白痴界线果然模糊,我被关在这幢建筑物的三楼快七天了,外面一片晴空天气多好,只是我生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窗户是强化玻璃敲不碎。

  我是很舒服没错,像在度假,摇摇铃就有人送来水果饮料,内线电话一打马上有三餐可用,大容量的冰箱正在床头,应有尽有的零食够我吃上一个月。

  有电视、电玩,还有跳舞机和运动器材,以及一堆小说、漫画,除了自由以外,我几乎什么都有。

  不敢相信我当人质快一星期了,绑匪先生或小姐居然一直未出现,像是我不存在似的任我自生自灭,好歹也来打个照面商量赎金要给多少。

  对方不露面,我只好一个人傻傻地数着指头度日,学鲁宾逊在墙上刻记号算日升日落。

  逃吗?

  谁说我没尝试过,诸如绝食抗议、佯装腹膜发炎、鬼吼鬼叫要拆房子、在插头上洒水造成电线短路等等,我还钻木取火打算烧房子。

  可是对方似乎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着我,只要我稍微有大一点的动作,马上就有两位孔武有力的黑人大哥来“劝告”我安分些,别给他们添麻烦。

  我现在终于知道自信过头的结果,早知道当年别仰赖有衣仲文会保护我,只在一旁看他学武强身。自己边打瞌睡边要他用心的练,别漏我的气,如果我勤快些跟着练两招,至少现在可以和人过过招、试试运气,说不定还能成为女英雄。

  现在成了落难天使,怎么我的骑士还没来救我?难不成他的白马跑了找不到,还忘了磨剑好解救我于高塔之中。

  唉!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老嫌我瘦的衣仲文这下可乐了,我腰上多了几斤赘肉,他想榨油、切五花肉方便多了,只是不长胸。

  先眯一下吧!反正没事,人质最悠闲。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吵醒浅眠的我,微拉开一条眼缝,我看到一双男人的皮鞋,意大利名牌货。

  顺着纯手工羊毛西裤往上瞧,一双深邃的金眸正俯望着我。

  我看见深情。

  “喔,绑匪老师,你终于肯见人了,我还当你寿终正寝打算运回英国安葬。”愿天主接纳满身罪孽的他。

  “看来你精神很好还能讽刺人,没有适应不良。”原本他还担心会瞧见病恹恹的她。

  “你的同伙没按时通报我的情形吗?这些天你一定忙得很痛快。”我伸伸懒腰,盘腿坐在地板上,看他两眼泛着血丝。

  我真的不是很认真的玩,中间还放了些水,不然他一个月后也别想见到我的面,等着腐烂好了。

  他眼神一利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忙得很痛快,莫非你也有份?”

  她不可能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集团内部的混乱并未外传。

  “我说过别招惹我,可是你老劝不听,我只好采取极端一点的手段。”这些全是我沦为人质前就完成的游戏。

  “你晓得我是谁?”

  “我英国文学的讲师咯!难道你得了失忆症忘记自己是谁?”

  “我要你老实说,别故作无知。”他的确小看她。

  要掀底牌了,这么快呀!“阿塞克·伊斯蓝特·汉弥顿,汉弥顿第七代公爵,伊莉莎白女王的侄子。”

  “你……”他惊讶地瞠大双眼。“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底细。”

  亏他还用尽心机想掳获她的心,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切筹码全在她的算计中。

  “本来也不清楚,后来瑞斯集团一介入我便了然了,要查出你的身份并不难。”毕竟他算是公众人物。

  英国的贵族虽多却不是个个富有,只要往有钱有势的方向找线索,答案自然浮现。

  而且瑞斯集团我并不陌生,小时候我曾“受惠”过,以至于至今难忘,他父亲英巴斯·汉弥顿公爵的疯狂行径叫人引以为憾。

  “你比我想像中精明,你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了吧。”他唯一的失误便是低估对手。

  “报仇吧!你想引诱我爱上你再一脚踢开我,让我体会你父亲当年的痴狂,女承母债地受你玩弄。”我说过我很聪明,举一能反三。

  阿塞克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为我母亲所受的苦讨回公道。”

  母亲深爱父亲的心是无人可及,她甘于退让只为成全丈夫的狂爱痴恋。

  很小的时候,他便见郁郁寡欢的母亲总是倚窗轻叹,等着绝情离去的丈夫给予她一丝怜爱,终日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暗自垂泪。

  盼呀盼,等呀等的,结果痴心的下场却换来一具丈夫冰冷的尸体,一颗子弹由侧额贯穿脑部,他是因为得不到爱而走上绝路。

  自此母亲疯了,又笑又哭地坐在窗前梳埋头发,每天对着空气说话像少女般傻笑。仿佛父亲活生生的在她眼前。

  “策划了许多年就为毁掉你,我要你受不了情伤地走上绝路,让你母亲遭受丧女之痛好报当年之仇。”只是他走错了一步路。

  没料到女儿和母亲一样拥有融化男人情感的热力,他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被吸引,不自觉地为她沦陷复仇的心。

  “老师,你没听过爱情是把双面刀吗?在伤人之时便已伤了自己,你在走你父亲走过的路。”愚父愚子。

  阿塞克蓦地一惊,踉跄一退。“不,我得到了你,你是我的。”

  “当年你父亲也囚禁过我的母亲,结果你没看到吗?”我爸妈如同童话故事中所描述,从此快乐幸福地过一生,而他父亲却死了。

  “不一样,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们的结局将大不同。”眼神一黯的阿塞克蹲下身,抚摸如丝缎般的嫩颊。

  面对他眼底的欲望,我说不怕是骗人的。“别忘了我妈拥有过不少情人,我是她的女儿流有相同的血。你以为我会在乎那片小小的处女膜,前不久我才给了我的情人衣仲文。”

  看得出他被我激怒了,很想动手挥我一巴掌却勉力压抑着,怕我看穿他对我的在意。

  “还有,你想要我再一次搞垮你的王国吗?只要一台电脑就能冻结你的资金,如果我再狠一点破解密码将瑞斯集团的资金全转到我名下,你只有宣布破产的份。”

  “你敢——”他使劲的攫住于问晴下巴,像要一把捏碎她的骨头。

  “天底下没有我不敢的事,只看我要不要做。”必要时我会是头凶暴的小母狮,用锐利的爪子撕裂敌人。

  他看我的眼神瞬间软化,浓烈的深情取代原先的暴戾,凶残的手劲退去变得很温柔,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脖子。

  鼓噪的心跳卜通卜通地响着,我伪装着坚强,强暴对一个女人而言将是毕生的痛,我不想成为统计数字下的一员。

  若是他强要占有我,以我们体型的悬殊,抵抗只会是个笑话,可我不会因此自杀。

  报复的方法有很多,死亡是最傻的一件事,我不能让爱我的人伤心,尤其是衣仲文,他一定会将未保护好我的责任揽上身,从此内疚一生不爱人。

  “爱上我很难吗?”阿塞克尚存理智的问。

  “不难。”真的,他是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但不包括我。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他问得苦涩。

  我难得用认真的表情看他,“因为你不是我生命中所欠缺的半圆。”

  “那小子就是?”

  “没错,他是。”

  “如果他死了呢?”他像在说一件事实。

  “你……你做了什么事?”我的胸口忽然很痛,不难想像他为了得到我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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