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忍不住又叹气。想丫头开窍就得醍醐灌顶哪,有谁听过醍醐“滴”顶的?这样温吞能敲醒丫头的话,他花珏就不姓花!
啧啧!他今日就好人做到底吧,好心帮帮这两个人——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看好戏的。
“是吗?”迟疑了一会,喜容依然追根究柢道:“那少主为什么生气?”少主平日鲜少对她动怒的,这次这么生气,真的让她很在意也很难过。
虽然少主平日总不管她的意愿随意“轻薄”她,但与今日的冷淡相比,她宁愿要那样的少主……
“小喜容,我帮你好不好?”突然,花珏一双美眸射出晶亮光芒。
“帮我?帮什么?怎么帮?”她怀疑的问,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他。每当花珏这样笑就肯定有鬼,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先将这壶酒喝下,我教你让少主转怒为喜的方法。”他殷勤的为她斟了杯酒,而后眼睛一闪一闪的催促她快喝。
“……不要行不行?”这样算计的光芒她很怕呀!
“那好,我回房了。”闻言,他像无事人一般,作势起身。
“啊!别这样!花珏美人、大爷,我拜托你,求求你帮我。”她赶紧拉住花珏的衣角。
“我、我喝就是了……”说完,喜容豪气的将整壶酒一饮而尽。唉,她这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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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小小的身影力大无穷的破门而人,而后摇摇晃晃的朝柳熙斐靠近。
卸下外衣、已上床准备就寝的柳熙斐准确无误的接住跌进自己怀里的喜容。方才由脚步声认出是喜容,因此没多加堤防的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容儿自从七年前失了记忆后,就不曾主动对他亲昵了。
“容儿,你喝酒了?”除了酒味,他努力忽视怀里女孩特有的馨香及一股隐隐浮现的奇异香味。
“嘻嘻,少主,你是少主吗?”待站稳,喜容仰头对着眼前男子开心笑着,试图分辨眼前这个解下头发只着单衣、浑身散发迷人气息的俊雅男子是否为平日那位气质高雅的少主。
“是。”他叹道,将她扶好。除了是他还能是谁?他不可能让她在这样的夜晚,进入任何其他男子的房内。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由他无奈又带点宠溺的语调,认出是自己平日熟悉的声音,证明真是自己的少主后,喜容又叫又跳,兴奋的蹭着他。
“容儿!醒醒!”他轻拍她因醉酒而略显潮红的脸蛋,而后如遭电击的迅速擒住在他身上恣意放肆的小手。
“容儿!”他低叱。
“嗯?”少主瘦归瘦,想不到薄衣底下的肌肉还真结实呢!所有练武的人皆是如此吗?改日定要找风炽试试。
“你敢!”喜容不小心将心里话全脱口而出,柳熙斐闻言咬牙怒道。
“她不敢。”带笑的柔雅嗓音在门外响起。风炽要真因此“失身”,他会在少主问罪前先毒死那个笨蛋。
“花珏?是你?”轻柔将喜容搁放在自己床上,柳熙斐一心二用对着门外问道。
“是的,少主。”
“是你对她下的药?”虽是问句,但已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一面得阻止不断扑上来的喜容,同时又得防止她因此滚下床。
容儿可不曾醉酒醉得如此……嗯,情难自禁,肯定是花珏对她下了药!
“不论你对她下了什么,快帮她解!”他再道,淡淡的语气中有着风雨欲来的平静。闻言,花珏心里一惊。
糟糕!只顾着玩喜容,不小心忘记少主那聪明的脑袋不会任他这样瞎搅。他的警觉心后知后觉的浮现,而后秉持着玩乐最大的宗旨,又继续不怕死地道:
“少主,您要不要听完我的解释再决定?”
反正都搅和了,将来的报复定少不了,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趁报应临头前先玩个彻底他就不是花珏了。
“说!”
“喜容丫头身上的毒于身体无害,且这种媚药只对有心人有用。”他一脸善良无害地道。
所谓的善良无害是,如果柳熙斐忽略了他花珏声音里那浓浓看好戏的成分的话。
“有心人?”柳熙斐闻言一怔。这是说,容儿对他并非毫无情意吗?他难得愣愣地看着一直试图贴近他的喜容。
“是的。如果喜容丫头对您不带男女之情的话,“情深似海”不过就是普通的迷药罢了。”也就是说,那个中毒的人是自愿羊人虎口的,少主你就安心的“大快朵颐”吧!
“所以?”
“所以,少主您只要……呃,这个……跟喜容一夜春宵就行了。”何必逼他讲得这么白呢?
少主肯定是被喜容丫头逼得六神无主、无法思考了,呵呵!好想看看里面的情景哪!花珏忍不住走近一步,想一窥究竟。
“滚!”无奈,柳熙斐无意让他看笑话,他一靠近门边,他立刻毫不留情的赶人。
“是是。”花珏难得从善如流的听话转身离开。
啧啧!少主、容丫头,我可是为你们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了,希望明日的报复可以酌情减刑哪!花珏暗自祈祷。
离开庄主房,转了个弯,看见冬秀等在转角处,他扬眉问道:
“冬秀,有事?”
“花使大人……小姐没事吧?”冬秀依旧是一派清冷的嗓音,但可听出是关心喜容。
“现在才问不嫌太迟了吗?”他朗眉一挑。
“花使大人不会害小姐。”因明白花使是想撮合小姐与庄主,因此她当时并无阻止之意。
“我是指,”花珏美眸一瞪,严厉问道:“身为贴身护卫的你,当时怎没帮你家小姐挡那一巴掌?”他当然不会害丫头,但他可没忽略她那虽消肿却依旧泛红的脸蛋。
丫头平日虽让他欺负着好玩,但外人要这样欺负她,不只少主不肯,他也不允的。那沉西绣还是沉生锈的帐他肯定会讨,不过没尽到护主之责的冬秀,少不了要责罚的。
“少主在,小姐不会有事,偶尔真情流露也无妨。”冬秀沉稳道,无畏可能有的责罚。
“原来是这样哪!啧啧,想不到鸟苑竟有你这样玲珑心思的下人。可惜你家小姐呆到还是没发现。”
故意让喜容丫头表现醋意,以发觉自己心思?这世上也就只有傻丫头当局者迷、毫无所觉了,竟迟钝到连贴身丫鬟都忍不住推她一把。
“无论如何你还是失职了,明日肯定会领罚的你知道吧?”明白冬秀的意思,他缓下脸色道。
“明白。”
“那好,下去吧,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他挥挥手,让冬秀退下。
“是!”望着冬秀走远,他自言自语道:“还说别人呢,我自己也不保了啊!”一阵寒风吹过,花珏拉紧自己的衣襟,快步走回自己的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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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可是热到令人发汗。
“少主,您别老晃来晃去的。”不耐柳熙斐一直不合作,喜容索性坐到他的身上。
“容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将她捞到一旁,柳熙斐无奈问道。
“知道,将少主纳为已有,花珏说的。”唔,什么时候说的?记不起来……算了,不重要。被丢到一旁的小虫努力地再次蠕动到方才舒服的位置。
“容儿!”因某人再三挑战他的自制力,柳熙斐忍不住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