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谨睇着身下那张晕红的小脸,在每一次进入那紧窒而湿腻的甬道,欣赏着她的反应,当她露出欢愉的表情,便涌起男人的虚荣心,想要讨好她,让她快乐,继而让她……爱上他,虽然知道这招很卑劣,可是除了这个法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让璇雅交出心来。
仔细想想,他可以面对刁钻难缠的敌人,但是一旦面对感情,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枉费别人总是夸他足智多谋,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聪明、多迷人,那只是用来掩饰他的弱点罢了。
「爱我吗?」他嗄哑地问。
「我才不爱……」璇雅低泣一声,倔强地不肯服输。
「好……不爱就不爱……」毓谨折磨着她,也取悦着她,听着璇雅哭喊着、求饶着,只有在床第之间,自己绝对会是赢家。
这场以爱为名的战争会持续下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许久之后……
「惩罚还没结束呢!」男人的低笑教女人有些羞恼。
「不准再来了。」他行,她可不行。
毓谨亲着她昏昏欲睡的脸颊,咧嘴坏笑。「福晋这会儿是我床上唯一的女人了,当然要『倾注所有』才行。」
这次璇雅可听懂他的双关语了,又嗔又瞪,心念一转,便佯装出柔顺可人的模样。「要不要我帮贝勒爷找个小妾来分担?」
他笑咳一声。「不用、不用,我怕福晋再也不让我上这张床,那可就得不偿失,还是维持现状就好了。」
璇雅假笑一声。「贝勒爷别跟我客气,我可是很好商量的。」
「我当然不会跟福晋客气了。」毓谨没笨到以为她是在说真的。「从今以后,本贝勒只抱福晋一个女人,对其他的莺莺燕燕不感兴趣。」
「少来!」她娇嗔。
「天地为监,我这话全是肺腑之言。」他捧心叹道。
「我信、我信,现在可以睡过去一点了吗?」璇雅推了推他。「全身都是汗,很不舒服……」
毓谨马上露出色色的表情。「那咱们来洗个鸳鸯浴,可以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福晋认为如何?是不是很棒?」
「一点都不好,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咕哝,斜睨了他一眼。
他索性更往她的纤躯上磨蹭,故意把汗水都沾到璇雅身上去。「这样黏黏的会更睡不着吧?来洗鸳鸯浴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璇雅着恼地娇吼。
「那你就快点答应。」
「你好可恶!」她一脸好气又好笑。「好啦、好啦,要洗就洗……」
「太好了!」毓谨欢呼一声,马上翻身跳下床,捞起棉裤套上,便打着赤脚奔到房门前,开门唤来等在外头伺候的小厮,要他去准备热水。
见毓谨乐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璇雅却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他比卖弄男性魅力还要让她心动,可以毫无顾忌,不必使上心机的和他打打闹闹。
「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他让她迷惑。
「你喜欢哪一个?」毓谨站在床前,瞅着将锦被拉到胸口上,只露出因欢爱而益发妩媚的脸蛋,撩拨着他的心。
「都不喜欢。」璇雅才不会承认,不然自己会先输了。
他将才刚套上的棉裤又扯下,想要她的欲望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是你喜欢我碰你吧?热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送来,既然咱们身上已经都是汗了,再多一点也无妨。」
「你……你不要过来……」她拚命地闪躲,又叫又笑。
「咱们这次可以『速战速决』。」毓谨扑了上去。
璇雅拗不过他,又被吃得一乾二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热水送来,只能由毓谨将她抱进浴盆中,亲自伺候她沭浴。
「你的肩膀好紧,我来帮你捏捏。」他坐在她的身后,从头到脚都很服务周到。
「我想睡觉……」她已经累得眼皮都合上了。
「好,洗完就可以睡了。」毓谨知道自己的贪得无厌把她累坏了。
「你保证?」璇雅往后瞥他一眼,不太放心。
毓谨呵呵一笑。「我保证不会趁你睡着时偷袭你,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就等你睡饱有体力了再继续。」
「好,我收回就是了,贝勒爷真是神勇,这样总行了吧?」璇雅嗔睨着他,拍开他的毛手。「我自个儿洗就好。」
「我很愿意效劳。」他吻着她的颈侧。
「不必了。」她失笑地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毓谨美其名是要帮她洗,其实根本是在吃璇雅的豆腐,让她想打他。
直到水冷了,毓谨才抱起已经睡着的小女人离开浴盆,就怕她着凉了。这么纡尊降贵的伺候女人,这还是他头一遭,却又做得心甘情愿。
「或许我真的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喜爱你……」一定是这样的,毓谨在睡着之前不禁想着,他愿意为她这朵娇贵又有个性的名花放弃整座花园,为她守身如玉,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他是不会这么委屈自个儿的……
不!怎么能说委屈?应该说不讨厌、不排斥,甚至是乐在其中。
怀中的小女人动了动,换了个舒适的睡姿,他小心地拥着璇雅,确定不会又被踢下床去,这才安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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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璇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才知道这么晚了。
「都是他害的……」她的腿儿连走路都没力气。
喜儿搀着主子到镜台前坐下。「可是格格的气色红润,真的越来越美了,这些可是贝勒爷的功劳。」
「谁说的?」璇雅抵死不承认。「你又知道这种事?」
「奴婢每天看着格格,还会看不出来吗?一眼就看出格格满脸幸福的模样,心情好自然脸色就好了。」喜儿熟练地帮主子梳起两把头,眼珠子转了转。「奴婢差点忘了,贝勒爷今儿个一早就吩咐奴才准备马车和打包必要的行囊,说临时要上苏州替皇上办事去,格格知道这件事吗?」
璇雅怔愕片刻。「你确定贝勒爷这么说?」
「奴婢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格格已经知道了。」
「既然是要替皇上办事,必定相当重要。」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空空的,想到这么一来,只怕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再见得到面,他还没走,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旋即甩了下螓首,她不许自己变得依赖、黏人,那就不像原本的她了。「昨儿个夜里贝勒爷很晚回房,大概来不及跟我提。」
喜儿想起毓谨的交代,不准她露了口风,所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贝勒爷不在府里,格格会很寂寞,不如回慈宁宫住个几天好了。」
「既然都已经出嫁了,哪能说回去就回去的。」说完,璇雅打起精神,看着头发已经梳好了,便穿上襟口、袖口和裙摆都滚着精致华丽镶边的便袍,然后踩着花盆鞋出了房门。
「奴才见过福晋。」府里的下人正巧过来,现在见了璇雅,可都不敢小看她,连行礼都规规矩矩的照着礼数来。「贝勒爷在前院,要小的请您过去。」
她『嗯』了一声,往前院去了,还没走近,只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那儿,有人忙着喂马吃饲料,有人忙着把行李搬上车厢,似乎打算轻装简行。
「昨夜睡得可好?」见璇雅来了,毓谨咧着俊美的笑意过来。「看你睡得这么沈,我都舍不得叫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