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福晋多睡一会儿,晚一点她要是饿醒了,再伺候她用膳。」
「是,贝勒爷。」喜儿因毓谨这份体贴而替主子高兴。
在夜色下走着,毓谨头一次正视自己内心那道解不开的结,尽管知道它影响自己甚深,却从来不想去面对它的存在,只有任它越结越深,也许是到了该打开的时候了……
第五章
三天后——
璇雅支着下巴,忍不住发起呆来。
自从那天两人圆房之后,毓谨夜里都会回房过夜,不过只是拥她入眠,没有再进一步的行为。璇雅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变化,想要更亲近对方,但又不想输了这场战争,自然衍生为一场拉锯战,她无法不去在意自己的枕边人,因为一旦动了情,想再视若无睹真的很难,最后就等谁先投降了。
「格格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喜儿奉上茶点,偷笑地说。
「什么?」她扬起秀颜。
「格格又在想贝勒爷了对不对?」
「谁说的?我才没有在想他。」璇雅脸蛋一红,口是心非地说。「想他做什么?最好他都别来烦我……你笑什么?」
喜儿吃吃地笑着。「格格老是爱说反话,奴婢还不知道吗?如今格格和贝勒爷都圆了房,贝勒爷也把那些小妾送走了,谁也不会来跟格格争宠,真是太好了。」
「是吗?」她口中低喃,或许和毓谨之间还缺乏信赖,因此璇雅并没有喜儿看得这么乐观。
「那是当然了,奴婢看得出贝勒爷真的很为格格着迷,格格可得再加把劲,牢牢地抓住贝勒爷的心,让他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喜儿说。
听了,璇雅忍俊不禁地喷笑。「你这军师当得还真是称职,每天耳提面命的,你都不嫌累吗?」
「只要格格过得开心,奴婢再累也没关系。」
璇雅不禁动容了。「幸好这些年来有你在我身边,虽然罗嗦了些,老是在耳边唠叨,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只要格格不赶奴婢走就好了。」喜儿呜咽地说。
「那只是吓吓你,我还舍不得赶你走呢。」说完,璇雅又忍不住问道。「贝勒爷回府了吗?」
喜儿擦乾眼泪,摇了摇头。「听总管说好像是哈勒玛贝勒差人来请贝勒爷过府一趟,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璇雅这才想起出嫁之前听到的消息,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被日月会那些乱党抓走,为了救回心爱的女人,他不顾危险地只身前往,幸好最后平安无事,心底多少有些羡慕,羡慕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能嫁给一个这么情深义重的好丈夫。「好了,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你去把帐房叫过来,帐本上有些帐做得不清不楚,得要他给个交代才行。」
「奴婢这就去。」喜儿福了福身走了。
没过多久,帐房胆颤心惊地来了,原来他这些年来都在帐本上暗中做了手脚,乾坤大挪移,污了不少银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也没料到会让这个新福晋逮个正着。
璇雅让府里的侍卫将他先关了起来,等待毓谨回来发落,总管也因为失职,遭到连带处分,又将一干相关人等都叫来问话,如此一来,她这个福晋也树立下了威信,让府里的奴仆知道即便贝勒爷不管事,也不能心存侥幸。
直到夜深人静,毓谨才满脸倦意地回来,要不是哈勒玛死命拉着他,不让他走,真想早点回来抱他的女人。谁想看一个男人发疯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怀孕而身子不适,又不是快死了,连御医也说这是正常现象,真不知道在穷紧张个什么劲,要不是他那个福晋开口要他放人,自己这会儿还走不了。
待毓谨踏进大门,却找不到总管,问了小厮,才知道今儿个白天璇雅是如何揪出帐本上一个又一个的漏洞,问得帐房是哑口无言,不得不认罪,接着是杀鸡儆猴,连同在府里一向就狐假虎威的总管也一并惩罚,让大家知道往后谁还敢背着主子搞鬼,可是会有同样的下场。
听完所有经过,他有着为人丈夫的骄傲。
毓谨早就知道自己娶的这个福晋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而是有头脑有思想的女子,就算璇雅骑到他头上,他也会纵容,只为了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思及此,便摆了下手,要小厮不必伺候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寝房走去。
才推开房门,正打着瞌睡的喜儿连忙起身,这才在毓谨的示意下歇息去了。
来到内室,就着烛光欣赏着炕床上的海棠春睡图,因为天气渐热,璇雅身上的内衫襟口敞开了些,露出诱人的锁骨和雪肤,毓谨目光转浓,这几天之所以没有碰她,是担心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今晚应该可以再让他得逞才对。
想着,毓谨已经动作迅速地脱下身上的袍褂和靴子,旋即溜上炕床,总算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了……
「哇……」他居然被一脚踢下了床。
璇雅听见叫声醒来,纳闷地问:「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你该问是谁把我踹下炕的。」毓谨哼了哼道。
她想了一下,总算会意过来了,笑得双肩不停抖动。「我说过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会一个不小心把他踢下去的。」
「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居然来真的。」他哀叫两声,一副痛苦的模样。「我的腰好像闪到了,坐不起来……」
「真的吗?」璇雅赶紧下床,过去搀扶他。「要不要紧?」
毓谨就等她过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看本贝勒怎么报仇——」
「你……耍诈!」她嗔恼的挝着他的肩头,想推开压住自己的男性身躯,身子因这亲昵的举动而滚烫起来。「快点起来……唔……」
小嘴被结结实实地吻个正着,教璇雅的嗔嚷渐渐变成娇吟,整个人犹如化成了一摊春水,由着他予取予求……
「福晋,今晚可以了吗?」男性大嘴离开那张被亲得微肿的小嘴,接着含住璇雅的耳垂,煽惑地低语。「不行也得行,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原本璇雅还听不懂他的暗示,直到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那早已『性致勃勃』的部位,小脸霎时红得快烧起来。
「你……要是我说今晚正好碰上女人每个月都会遇着的事,那该怎么办?」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就顺了他的意。「我可不想扫了贝勒爷的兴。」
闻言,毓谨涎着贼恁兮兮的笑意,望进璇雅充满挑战意味的秀眸中。「真有这么巧的事?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你不要乱来……我骗你的……不准摸……」见他真的伸手就要往自己的腿间探去,璇雅又羞又窘。
毓谨挑眉斜睨。「原来是骗我的,你好大的胆子,可得接受惩罚才行。」
「什么惩罚?」她咬着唇问。
「当然是今晚谁也不准睡。」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璇雅抱上了炕,卸下她身上仅有的衣物。
「你以为自己很神勇吗?」璇雅哭笑不得地瞪着他。
「这句话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挑衅,我就让你瞧瞧我有多神勇。」毓谨哼了哼,很乐意接受这种挑战。「看本贝勒的厉害!」
她尖笑着推他,不让他得逞了。
两人就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的,直到玩笑的气氛被情欲的感官所取代,只余肢体的摩擦,喘息和呻吟……
「呃……」璇雅的指甲掐进男人坚硬的背部肌肉,才得以承受一次又一次巨大而有力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