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影的事?会是什么?沈千眠满头雾水,纵使自己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不敢当面拒绝眼前充满压迫感的席防祺,所以她点点头说:“当然好。反正我已经下班了。”
“那好,上车吧。”席防祺示意司机将车开近。
沈千眠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慌慌张张地上了席防祺韵专属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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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柔软舒适的纯牛皮沙发上,捧着雕花镶金边的瓷杯,沈千眠一颗心七上八下,心情极度焦灼不安。
此刻她正坐在席氏企业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望着手中的红茶发愣。
“不用太紧张,我个人对你并没有什么成见,你可以放心。”席防祺到底是个商场老狐狸,怎会瞧不出她局促不安的心情。
沈千眠干笑几声,连眼也不敢与他相对,只管猛喝手里的茶,什么也不敢多问。
盯着她别扭的小脸许久后,席防祺背往后靠,决定不再故弄玄虚以及制造恐怖气氛。
“你,喜欢樊影;而樊影亦是。”他平静而客观地陈述着事实,面无表情地。
见沈千眠不解地点着头,他接着又道:“但我却认为你似乎还不是很了解樊影。”
沈千眠急忙张嘴说:“我……我怎么可能……”她试着强烈反驳,却徒劳无功。
“先听我说完。”席防祺打断她的话,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你该知道樊影的身体不是很好,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很差。”他眼神凝重地望着她,一反平日的轻松。
“我知道。”她简短回答。
从席樊影有时过于苍白的脸色即能知悉,再与热爱室外运动的席樊日相比,更是显得虚弱。
席防祺浅笑。“那好。那你知道他的心脏不能承受过大压力吗?”他不再话里兜圈儿,问得截接了当。
沈千眠怔住,一时间无法完全消化这个讯息。“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从没听樊日或樊影提过?
“错愕是难免。不过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听清楚。”席防祺语重心长、严肃正经的说。
沈千眠瞪眼末答,静待席防祺接下来的话。
“樊影自小就患有缺血性心脏病,以致他时常会感到心绞痛,并且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而你……五年前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深,你大概完全不知情吧?”席防祺冷静注视着那张瞬间惨白的娇颜,说出的话并没有特别避重就轻。
她忽地忆起五年前的那日,席樊影抚着胸口难受的表情,此刻不断盘旋刺痛着她的心。
“那么一个发病,不仅是送去美国动了心导管手术,还休养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稳住他的病情。”
他没打算就此打住,既然当了黑脸,就全盘托出,没必要再隐瞒。沈千眠掌心紧捂住嘴,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打击。她从没想过,因为她,居然带给席樊影这么大的伤害。
“他说不出口的,就由我来替他说,而我这番话也只是想让你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席防祺无视于她悲绝的神色,继续批判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这些?”沈千眠喃喃自问,悲伤心疼的眼里盈满水光。
“因为他怕你自责,怕你因他这个病而离弃他。樊影看似冷漠难以靠近,其实是他的心病害惨了他。”药下猛点,戏才能更有看头。
“他居然什么也没告诉你,就打算与你共度一生,你不认为这个决定过于草率吗?他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多半是因为那场手术;当然,也包括你当年对他的伤害。”席防祺说得斩钉截铁,冷硬又有条有理。
沈千眠哭出声,所有的信心都让他这些话给击垮。
她没想到原来自己是个大灾害,从以前到现在带来的就只有伤害而已,从未替席樊影分担过任何一丝烦忧,更别提一分痛苦。
“接下来的决定,希望你能再三考虑,樊影的‘心’是很脆弱的。”席防祺起身,似乎有意结束这段面谈。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沈千眠顿时觉得好惭愧,自己根本毫无资格待在席樊影身边,竟还无耻地占尽他的宠爱与呵护,其实该呵护的……应该是他的心才对呀。
以后的她,怎么有脸去面对樊影?沈千眠掩面而泣,因为有个痛苦的抉择已在她心中缓缓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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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暴躁的将手机摔在地上,硬是不理会从心脏发出的痛意,席樊影频频咒了几声。
明明下班前打电话说会来电视台找他,现在都已过了七点,却迟迟不见她的踪影,隐隐约约中,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门被敲了几下,席樊日入内。“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难看成这样。”他不解地望着烦躁耙梳着头发的席樊影。
席樊影冷眼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接着,居然从抽屉里拿出烟,俐落点了根烟猛抽。
席樊日顿时脸色大变,飞奔至他面前,伸手欲夺下他嘴上的烟,却让席樊影一掌拍开。
“你在玩命吗?你疯了不成!”难得见到席樊日气炸的模样,席樊影居然轻笑出声。
“这点伤害我还挺得住,不必担心。”席樊影吞云吐雾间淡淡地说。
“到底怎么了?今天的你很反常。”席樊日抱起双臂,眉头深锁的模样与席樊影有如一镜两面。
“我联络不上千眠。”席樊影远眺布满浓雾的窗外,不安的神色显露了他的焦躁。
席樊日神色变得怪异,即又不敢太过于明显。“你有没有打电话去杂志社问问看?”
该不会……该不会防祺哥出招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未免也太精打细算,居然挑在订婚宴的前两天,根本就是存心想玩死这对小情侣。
“我打过了。大姐说她早早就兴高采烈的下了班要来电视台。”席樊影烦躁的爬梳着头发,将抽两口的烟丢到地上踩熄。
“大姐?”席樊日错愕。
席樊影抿着嘴满脸无所谓。“结婚后我就是沈千岁的妹夫,当然叫她大姐。”
“天啊,你这小子真是爱疯了。”席樊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真是从前那个心性高傲的席樊影吗?居然改口喊得这么干脆,真是太惊人了。这下子,防祺哥的诡计用在樊影身上岂不就更奏效?
“是又如何?”席樊影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思绪依旧在他心系的人儿身上。
席樊日皱眉。“看你这副为爱疯狂的模样,我有件事不得不说。”
这下糟了,他真不敢想像等会儿席樊影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什么事?”席樊影问得心不在焉。
“防祺哥似乎要向眠小妞透露五年前你赴美开刀的事情——”
“该死的!”席樊日还没将话说完,所樊影已经气得冲出办公室。
“……你最好小心点。”席樊日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将末完的话说完。这下,事情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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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樊影不顾秘书的阻止,直奔进席防琪的办公室,劈头就问:“她人呢?”
席防祺搁下手中的钢笔,笑笑抬头。“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问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