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拉下她身上那件白色洋装,滚烫的唇含住因情欲而挺立的草莓蓓蕾时,齐晚儿倒抽一口气,直觉地伸出双手想推他。
“严寒……你不能这样做……”她语音细微,酡红的脸颊显示完全的尴尬。
“为什么不能?”他似乎颇以她的反应为乐。
“这太……奇怪了”
“亲爱的,”他不理会她娇弱的抗议,温热的大手沿着她窈窕曲线抚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比刚刚更奇怪的呢。”
即使她正深陷于情欲氮包中,仍听出了蕴含在他语气中的一丝嘲笑,而这个认知令她更加尴尬了。“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
“可笑?”他柔柔地替她拨开散落的发丝,双唇戏弄着她圆润的肩头,“你为什么如此认为?”
“因为——”她正想解释,他再度烙上她乳峰的唇却令她呼吸一紧,脑子瞬间凌乱起来。
“因为什么?”
这不公平。齐晚儿断断续续喘着气,为什么当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他意识却仿佛仍然消晰?
“说啊,晚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拼命摇着头,双手撑住他胸膛想推开他,却在触及那一块坚实时心一荡,不觉温柔轻抚起来。
她听见他倒抽一口气,连忙缩回手,“我做错了吗?”
“不,你没有错。”他语音粗嘎,拉回她小手。
她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他胸膛,“我该……怎么做?”
他微微一笑禁不住逗弄她,“你的家教没教你吗?”
“没有。”她却不晓得他在逗他,认真地摇头,“从没想过……必须请教他们;或者我应该请人来教我”绝对不要让任何人教你有关这方面的事,尤其是男人!“他低吼着,方才还闲闲荡漾唇边的微笑倏地消失,”这种事你只能问我。“
他语气中的妒意让她吓了一跳,“问你?”
“不错。你只能让我来教。”他坚定地宣称,接着再度用唇瓣握住她,匀称的身躯嵌进她窈窕的曲线。
这极端的亲昵令齐晚儿呼吸破碎,“严寒……”
“嘘,不要说话。”他用一个热切而缠绵的亲吻堵住她,只要跟随我,我会带你上天堂。”
第七章
那是一双幽深得不可思议的性感眼眸,像美丽的海洋一般沉淀着深深的悠远神秘、教人不自禁地想仰躺在那上头,任那温柔的波浪载着自己浮浮沉沉。
那真的是一对非常迷人的眸子。
齐晚儿带着恬静的笑意自梦中醒来,展开眼睑后,迎向她的仍然只是那陪伴她十几年的黑暗。
可是她看见了,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虽然只是在梦中。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找寻着应该沉睡在身旁的枕边人,但她抓到的只是无形的空气。
“严寒,你在那儿?”她轻声问道,半犹豫地。
没有人回应她,她试着再问一次,这次音量提高了,“你在这里吗?严寒。”
然后她听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嗓音,“啊,你醒来了吗?夫人。”
“你是——”
“严先生的私人秘书。”清朗的语音带着笑意,“她交代过我如果夫人醒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那么她知道他俩昨晚在这里共度一夜罗?
齐晚儿突然感到困窘,“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正好是上班时间。”秘书看着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唇边的笑意加深。
谁都可以轻易地看出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她只好奇他们为什么会选在这里……难道他们真如此迫不及待吧?
齐晚儿敏感地察觉到秘书热烈的注视,她不安地拨了拨头发,“严寒呢?他已经开始工作了吗?”
他为什么要派一个陌生女人来照顾她?
“严先生刚刚搭车去机场了,去日本洽谈商务。”
她猛然自床上坐起,“他出差了?要多久?”
“预定计划是两个礼拜,先到日本,再到法国。”
“为什么?”她不禁喃喃道,“他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他是在躲她吗?
她忽然伸手到床头柜,摸索到被严寒取下的首饰,首先是那钻石项练。
“好漂亮的项练!”秘书发出赞叹的声音。“是严先生送你的吗?”
“不是。”她摇摇头。
她都还没跟他解释有关项练这件事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等夫人梳洗过后,我就派公司车送你回去可以吗?”
“谢谢你。”她微微一笑,“请给我二十分钟。”
待秘书退下手,她才开始努力扣上项练。
两个小时后、她已经回到她与严寒那幢位于市区的两层楼公寓,洗过澡,吃过早餐,还接待一位令她意想不到的访客。
东亚的行销总裁——杰洛泰。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坐在她对面的应该是一个有着半白发丝灰眸锐利的法国人,因为严寒曾在他们婚宴的那一晚介绍过他。
在一番客套的寒喧过后,杰洛泰直接切入正题,“其实今天来打扰夫人是有件事情征求你的意见。”
“有什么事吗?”
“夫人知道我们与日本技术合作开发一系列新产品,正打算于近期推出的事情吗?”
“嗯。”她想起严寒昨晚曾淡淡地提过。
“首先推出的主力产品将是研发多年的新款香水,然后是一系列相关产品,像是香精、沐浴乳、乳霜等等。”
“嗯。”她先是点点头,然后微扬秀眉,“不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东亚的股东啊。”
“在与公司负责这个案子的企划小组商量过后,”他缓缓地说道,“我们一致认定夫人将是此项产品最佳的代言人。”
她樱唇微张,掩不住讶异,“什么?”
“夫人清纯出尘的形象正适合我们新产品所要表达的,那种淡然幽远的香味。”
“我不明白……”
“夫人有一种‘Pure’的气质。”
“Pure?”
“那是我们新产品的名称。”
“你的意思是——”她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你们要我当新产品的模特儿?”
“是的。我们早就想邀请你了。”杰洛泰肯定她的疑问,“尤其今早夫人离开总公司时,Pure的企划组长偶然瞥见了你胸前的项练,正巧和我们想做成的香水瓶造形一模一样。用人工将玻璃吹出素心兰的造型,不喷沙,表面是完全的透明。”他忽然轻声一笑,“这主意是严先生提出来的,想必他也是因为想到夫人你才这么建议吧。”
“是严寒提议将香水瓶做成素心兰?”齐晚儿几乎屏住呼吸。
“是”
“也是他建议由我担任代言人吗?”
“不是。我曾经和严先生提过这件事,但他似乎并不赞成这件事。”杰洛泰的语气充满遗憾,“他似乎认为夫人有某种理由不愿答应此事。”
她想她明白严寒的疑虑。
她沉默一会儿,终于坚定地开口,“他的顾虑是有理由的。”
“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请尽管开口,我们会尽量配合你的。”
“并非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而是我本身并不适合担任模特儿”
“为什么?夫人的形象与气质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啊。找遍会世界的模特儿再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我看不见。”
“法国,美国、日本、我们考虑过许多模特儿……
什么?!“杰洛泰忽然瞪她,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我是个瞎子。”她静静地道。
他终于确认自己所听见的,震惊莫名,“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