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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严寒一怔,终于弄懂她这些话隐含的用意,“你希望我看中的是你本人,”他深深凝望她,几乎微笑了,“这是你的意思吗?晚儿。”

  她身子一颤,“我不敢期望你对我会有兴趣。”

  “你希望我对你感兴趣?”他微笑加深。

  她咬了一会儿唇,“那会很强人所难吗?”

  严寒倒抽一口气,瞪着她那双独一无二的清亮美眸,再次不敢相信那样一对瞳眸竟然会是看不见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晚儿。”他无法克制语音的沙哑。

  “我当然知道。”齐晚儿的脸色早已渲染成漂亮的蔷薇红,她微微偏过头,像在考虑些什么,然后又忽然转回头,像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我知道我很无趣,也没什么经验、你可能会觉得很无聊,可是——”她语音低微,“难道你就不能至少试一次看看吗?”

  “试什么?晚儿,”他克制不住抚弄她秀发的冲动,“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如果你真的坚决不签协议书,那么我要你——”

  她的眼眸正对着他,“让我履行作妻子的义务。”

  “什么?”

  “我很抱歉因为齐家女婿的身分让你必须和其他女人断绝往来,我知道你会需要一个……一个……”她咬住唇,双颗滚烫得像要沸腾,体温却是微微沁凉的。

  “性伴侣?”他替她接下去。

  她握紧双拳,只觉心脏跳动的韵律快得像要迸出胸膛,“对,既然你在外面得不到满足,我认为我或许可以……或许可以……”

  “你要我占有你?”他一句沙哑的言语解除了她的酷刑。

  但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

  她感觉方才还微凉的体温直线上升,烧得她热血沸腾,身子却僵直地冻在原地。

  她究竟在做什么?这不是她今晚来找他的目的啊,她是来要他还她原来平静的生活,不是要他——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难道只因为听见丁维安对他那番挑逗的话她就无法克制内心燃起难言的怒火吗?只因为听见另一个女人胆敢觊觎她的丈夫,她就完全忘了今晚前来的目的?

  她是来找他签协议书的,她要一个双方各自独立的婚姻,她不要他的身影再时时刻刻出现她脑海烦扰她。

  可是他不肯签。

  她该怎么办呢?他不肯要她的钱,却又娶了她这个瞎了眼的妻子,这个交易一点也不公平!

  所以她便提议让自己献身给他?

  天啊!她真想要有某种魔法让她迅速消失在他眼前。这一切实在太荒谬,太令人难堪了!

  他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她内心的挣扎,吵哑的语音轻轻掠过她耳边,“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亲爱的。”

  齐晚儿冻立原地,感觉他缓缓低下头,暖暖的气息袭向她,温热的唇印上她挺直的鼻尖,接着,落在她粉嫩的红唇。

  她呼吸一紧,那日在花园与他热吻的记忆迅速在她脑海掠过她低掩眼睑,下意识地期待着一个狂野的吻。

  然而那阵直扑向她脸的温暖气息却忽然远去,她的心不禁一凉。“为什么?”她语音发颤。

  严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避重就轻,“我送你回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她果真对他毫无吸引力?他不要她的钱,甚至对她的人也毫无兴趣!

  她倏地推开他想扶住她的手,仓煌地转身,“我自己可以走。”

  “晚儿——”

  “别过来!”她扬高嗓音,双手握住自己的肩膀,“别过来。”

  因为她就要哭了,而她不想让他看见。

  严寒果然定在原地。

  齐晚儿深呼吸好几次,拼命忍住想当场落泪的冲动,然后她忽然夺门而出。

  她原本想假装潇洒地离开,可是却在门口转弯处碰到了一座雕像或花瓶之类的东西,也碰到了她自己以及戴在右耳上的一只镶钻坠饰。

  她坐倒在地上,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只急切地伸出双手拼命在地上找寻着耳坠,花瓶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指,同时,也割碎了她一直假装坚强的心。

  她终于痛得流下眼泪。

  “怎么了?晚儿——”严寒关切的声音自她的身后追来,“发生什么事?你受伤了?”他蹲下身子,举起她双手审视着微渗出血的伤口,语气满是掩不住的担忧,“瞧作,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心疼的语气只是更让她心碎,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我很笨,对不对?连走路都会撞到东西!我真没用……我只是想拾起耳环而已……我什么也做不好,难怪你——”

  “又是耳环!”严寒忽然一阵心冷,语气亦不自觉地阴沉、“耳环和项练真对你那么重要吗?让你一时片刻离不开它们!”

  他冷酷的语气令她心悸,“严寒?”

  他没有理会她,自满地陶瓷碎片中拾起那只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唯灿的钻石素心兰,粗鲁地替她戴上,“它现在又回到你身边了,你放心了吧?”

  “我——”她茫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寒瞪着她那张泪痕斑斑的俏丽美颜,积压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这是黎之鹤送给你的吧?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几乎就没卸下它们过,尤其是这串项练。”他粗鲁地挑动着垂落在她胸前的练坠,“”就连我们结婚那一天你也不肯卸下它,宁可舍弃我送你的项练不戴。“

  她一窒,一颗心因他严厉的言语几乎停止跳动,“我不晓得你会介意——”

  “我当然介意!”他明整地打断她,“你也许纯真到不了解自己真正的感情,可是我很清楚——一个女人如果不是非常在乎一个人,不会将他送她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的。”

  “不是这样的……”

  “既然明白了你其实一直爱着另一个男人,你以为我还能毫不在乎地占有你吗?你根本不应该嫁给我的!

  你该把你那该死的纯真留给黎之鹤!“

  “严寒,”她尝试碰她,“我想你误会了……”

  严寒瞪视她,接着猛然捉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则轻轻替她拭去未干的泪痕,“你不该尝试引诱我的,你明知我对你毫无招架之力。”他语音沙哑仿佛压抑着满腔怒气,却又隐藏着他不愿承认的温情。

  “严寒。”她软软地唤着他,心跳不规则地律动着。

  “晚儿,你真的很美。”他仿佛意乱情迷地轻抚着她醉意盎然的微熏脸颊。

  接着,他猛然低头攫住她两瓣樱唇,贪婪而饥渴地吸取她醉人的芳香。

  “严寒,”她深吻之间喘着气,“有关那条练子……‘”

  “忘了它!”他大声命令道,忽然拦腰抱起她,一边继续吻她一边将她抱入他专用的休息室。

  他轻轻将她放在房内正中央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黑眸氯氟着让人晕眩的热雾,“今晚你是属于我的,晚儿。”他拨开她耳际的头发,取下素心兰形状的镶钻耳环,接着,解开那串从未离过她身的项练,随手丢在床头柜上“我不准你戴他的东西,不准你在我吻你的时候想着他。”

  他霸道的宣言让她禁不住轻笑出声,但那半带戏谑的轻笑声在他忽然咬住她柔软的耳垂时转成低柔的呻吟。

  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用舌头逗弄着她,“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他柔柔地在她耳边吹着气,“明白吗?”

  她没有答话,任由他的吻炙落她粉嫩的头项,一路蜿蜒至莹白的胸前。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感觉自己似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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