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爆发的厮缠,漫着微暖的房间只有交迭的喘息和身躯。
这次,不再是非理智的性关系,也不是擦枪走火的爱情,是结结实实的倾了心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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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的日子份外甜蜜。
他们四处闲逛,哪里热闹哪里去,这样二十几天下来,里里外外把芬兰玩了一遍。
情丝很乐意被他拖着跑,不管走到哪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始终牢牢的。
每天跟他带着地图东跑西跑,偶尔迷路,偶尔为了要往东还是西走也有得吵,偶尔聊天、拌个嘴啊什么的,每天睁开眼就是满满的幸福,情丝快乐满足的带着丰富的收获回到睽违已久的房子。
天气极好的日子里,他恢复平常上班起床时间,轻声慢手的起床梳洗穿衣套鞋,拎起公事包,却看见一双清醒的眼睛。
「把妳吵醒了啊?」弯下腰亲亲她刚睡起来带着粉红的脸颊,他的小丝任何时间都可爱,尤其刚睡醒时,他好想不早朝,重新抱着他的小丝滚回床上去……
「怎不叫我?」她没一点人家老婆的样,好像太不尽责了。
「我知道妳想什么,这些事情我做惯了,没必要因为妳嫁给我就推给妳做。」他当初爱的就不是那样的小丝,有没有老婆的样子一点都不重要。
「有空请小神回来吃饭吧,我很久没看到他了。」知道自己被这男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宠爱着,情丝的心里滑过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暖,她告诉自己要对他更好一些才是。
「为什么就请他一个,我是妳老公,妳应该要我准时回家吃晚饭才对。」
这种醋也要吃,真是的!
「我看你一进公司起码要忙上一两个星期不得闲,叫你每天回来吃晚饭你腾得出时间来吗?」何必辛苦自己劳累别人?
「我本来就打算天天回来吃饭。」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可是打了又打,又要回到那种只有工作没有生活的地狱去,那不如不结婚。
「你最好能做到啦。」
「对我那么没信心?」
「是啊,大王你再不加紧动作,连早餐都要在车上吃了。」掀被子下床,把阎东官这比她更想赖床的大男人往外推。
「真无情,老公要外出打拚,起码也给个吻别吧。」他还要索吻。
踮高脚尖,啾的给了个亲亲,谁知道又被欲求没满过的男人抱进怀里好好的轻怜蜜爱一番。
这一天的早餐阎东官果然只能打包在车上解决。
情丝向来都很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个地方,她知道自己对阎东官的工作没有帮助,可也不能当作绊脚石拖累他,她让他安心工作,自己也关起门来过起新婚的生活。
首先……
她爱死了三温暖,每天都要进以木炉加热、在木屋内以蒸气及烫水洗浴直到皮肤发红的浴池去洗个痛快。
还有她带来的漫画,终于有时间可以颓废了!
相较情丝悠闲自在的生活,工作堆积如山的阎东官可就不怎么欢乐了。
才进公司大门就被守株待免的小神拉到一旁去讲悄悄话。
「你家老大爷一上班就来等你了,皮绷紧一点。」迟到二十分钟,罪无可赦!
「我家大爷,他不是你爸爸喔?!」
小神不跟他抬杠,偏了下巴,神情不爽到极点。
「你知道他这尊大门神来公司坐镇几天了?一个星期,我保证你再不回来,不止公司小妹,你的秘书包括所有的特助全部都会在今天递上辞呈不干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还问,他是冲着你来的,你才是那个干了什么好事的人!」
「我?不就结婚而已。」结婚大事没有事先禀报父母,也就这么回事。
小神的心情翻腾不已,「你结婚?小丝吗?」
先下手为强的浑球!
「是啊,小丝请你晚上到家里吃饭。」
他把话带到了,没有假装忘记。
「结婚连通知都没有,难怪老头子要生气。」
阎东官白了他一眼,「结婚是我的事,你以为这么多兄弟姊妹有谁会诚心祝福我的?」
「你自己保重!」阿门。
小神太清楚名为血缘兄妹的那些人有多想随时随地把阎东官拉下台,等着看他笑话。
如狼似虎的亲友团,他跟东官还真是幸运到极点,才能生在这样不正常的家庭里。
阎东官打开办公室木质大门,果然已经满是老人疲态的阎九寰就端坐在真皮沙发的一隅。
老归老,严肃冷淡的表情依旧。
「爸。」他淡淡打过招呼。
「原来你还知道要来上班,我以为你根本不想回来了。」
「爸,我不在公司还有小神。」
「哼,他不是这块料,给他一碗饭吃他就要满足了。」
「爸,你错了,公司有今天的规模,一大部份都是小神的功劳,是他给我这碗饭吃的。」
「随你要维护谁,大家心里有数,我听说你结婚了?」阎九寰凌厉的眼光充满批判。
「是。」阎东官压根不想骗他。
「台湾的那个女孩?」
「是。」明明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还要来问。
「哼,那个已经败掉的葛家,你娶那女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爸,我跟小丝的事情你不会懂的。」放下公事包,他在自己的位子坐下,开始准备办公。
「我不懂?」他提高分贝,想他阎九寰虽然退休把公司交给第二代了,可是余威犹在,他说出口的话谁敢质疑?
真敢的,也就这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儿子。
「爸,你一辈子女人那么多,你真心给过谁,就算我妈你也是到手了就丢掉。我不行,我的心很小,只能给一个女人,在感情上我跟你绝对不一样。」
他对大家族的争权和淫乱深深厌恶,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我对你要娶几个妻子没意见,重点是女人的功能除了生下第二代,就是为夫家带来利益,没有利益的老婆等于废物,你娶那个女人到底贪图人家什么?你是一时精虫充脑吗?」
阎东官按下心里直冒的火,他知道就算说破嘴,父亲也不会懂。
「爸,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沙漠的某个角落藏着一口井,它真正的价值是肉眼所看不到的。」
这是小王子里的话,也是阎东官对情丝唯一的想法。
「别用那些话来唬弄我,女人就是女人,哪来那些有的没的,把情啊爱的挂在嘴上的男人最没用了,女人只是男人生活上的调剂品,不是必需品,你醒一醒吧你!」他还试图要给儿子洗脑,只可惜阎东官已经不是以前那脆弱幼小的小孩可以随他搓圆捏扁。
「我就说你不会懂的。」
很早以前他就放弃改变父亲的观念,人老了,观念不是朝夕养成的,只能随着他进棺材去了。
唯一可喜的是他的父亲够老,老得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去危害任何女人,这是目前可以称得上安慰的事。
「那么快就被那个女人收服在五指山下,那以后还有什么搞头?」眼看儿子那么不受教,白白浪费他耗了一星期的时间在这里。
「爸,我很忙,你要没事就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娶就娶了,有空去离一离,要不然给她一笔钱,叫她回台湾。」
没有交集的话还要继续吗?
「爸,不要打情丝的任何主意跟念头,我不希望我们薄弱的父子关系因为这样决裂或破碎,以前的人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却很希望这块瓦是完整的。」他言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