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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嬷为什么不给你名呢?”聂这个特别的故事勾起了易水然些许的好奇心。

  “姆嬷是师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聂一脸贼笑和盼望的看着易水然,心里漾起她也不甚了解的依赖感。

  易水然恍然大悟,好笑的敲了一下聂的头,“小鬼,要跟我交换,你还早得很呢!

  ”他不敢相信聂会拿自身的秘密来跟他交换他的过往,人小鬼大的家伙。

  聂似乎有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裹的迹象。

  聂揉揉被易水然敲疼的头,露出毫不畏惧的笑容,“公子,我就知道你一点就通,怎样,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换?”聂希望易水然会跟她说,以满足她泛滥成灾的好奇心,但看样子是行不通了。“公子,你不要对这个秘密嗤之以鼻,谁晓得将来这会不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聂不满的嘟嚷着。

  易水然又被了聂一个大爆栗,“你的名字除了你的另一半,谁会有兴趣。”他冷哼,想挽回他们在谈天中他不知不觉间失去的优势。

  “哇!公子,你怎么会知道?”聂惊跳了起来,往后退一大步。

  易水然对聂的举动感到迷惑,“怎么?”

  “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得出另一半帮我取?难道你会是我未来的另一半?”聂指着易水然哇哇叫,其实她的秘密是她自己大嘴巴说出来的。

  易水然又毫不留情的赏了聂一个大爆栗。“乱来!”

  聂抱着头蹲在地上呻吟,“公子,你也别这么暴力,我的头已经够大了,不需要你的一指神功来攘它变得更大。”

  易水然闻言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到底他是何时露出“破绽”,让聂认为可以跟他开玩笑?他一路上虽是笑脸迎人,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也不可小觑,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聂从原本的循规蹈矩、谨慎以对,到现在都能拿他当开玩笑的对象了。是他的气势弱了,还是聂特别的大胆?

  望着哭得非常开朗的聂,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一阵冷颤窜过心头,好似聂从现在开始把他吃得死死的?

  ☆ ☆ ☆

  燕亲王府的杀手们第一吹围堵易水然和聂:只见易水然沉下脸戒备了起来,聂却一脸兴奋。易水然不放心的料眼看了聂一眼,却看见他最不想见到的高兴表情。

  易水然冷声说道:“不可轻敌。”

  聂胡乱的点头,一双眼紧盯着杀手,嘴笑得合不拢。

  易水然开口准备再训,但杀手根本不给他机会。

  易水然挡下数名杀手的攻击,一边还得抽空注意聂。

  聂顽皮的对围在身旁的三名杀手一一勾勾手指头,让杀手们看了凶性大发。

  聂没有拿兵器,徒手挡下杀手们的攻势,两眼看着围攻她的三名杀手中的其中一个。没办法,她的“礼物”只准备给一个人,对其他人她只能说抱歉了。

  缠斗中,聂故意露出小小的破绽,杀手的剑锋毫不犹豫地刺过来。易水然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怕杀手伤了聂,但聂毫不慌张,看准时机,一只手抓住杀手握剑的手腕,将他的身躯往她身上垃,空着的另一手印上那个倒楣的杀手的额头,然后将他推向他的伙伴们,趁势往后一跃。

  聂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她快乐的想她终于把“礼物”送出去了,那是她第一次对阵的纪念,至少三个月内都洗不掉。

  易水然惊讶的发现包围聂的杀手们竟愕然的停下来。那个不晓得被聂做了什么手脚的杀手呆滞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两名杀手则是捧腹大笑。

  他们的笑声让围着易水然的杀手们绫下攻势,茫然不解。

  倒楣的杀手在知道聂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什么后,怒不可遏的上前想找聂算帐。

  看到额头上印着“聂到此一游”的杀手,围剿易水然的杀手们总算知道其他人为什么笑了,因为连他们也忍不住想笑。

  杀手们的注意力已经没有放在易水然的身上。

  倒楣的杀手怒气勃发的朝聂劈杀过去,却被易水然抽身挡下。他看到聂的杰作一点都没有想笑的冲动,只要一想到小鬼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想着要整别人,让他一颗心吊着好高,满腔怒火便熊熊燃烧,冷然的狠瞪聂一眼,却更让他生气,那小鬼竟然一副整人成功的得意样。

  杀手们收回心神,再次展开围攻,易水然只能将怒气暂时隐忍下来。等他们摆脱这群杀手,他一定要训诫这个第一次就玩过头的小鬼。

  聂打斗时依旧笑容满面,只要一想到那些杀手错愕又爆笑的表情,她就觉得易水然的冰眼不算什么,况且他只会瞠瞪她而已。

  也许改天她也该试着捉弄一下易水然。

  ☆ ☆ ☆

  “公子,小心你的脚下,你差点踩到那只无辜的蟋蟀了。”聂出声拯救那只险险成为易水然脚下冤魂的小动物,也将原本应该由她应付的杀手理所当然的全交给易水然去对付。

  聂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这是他们第五次遭遇杀手们的围攻,聂不管在对付这些杀手或恶整易水然上,都很有经验了。

  这一个月来无趣的打杀和赶路生活让她把姆嬷“不可整主子”的规定完全抛诸脑后,不复存在。但她却忘了三不五时被她惹毛的温和主子,终究还是会发脾气的!

  原本应付得游刃有余的易水然被聂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狼狈不堪,一下子要闪避杀手的突击,一下子又要注意飞纵过他脚下的聂。易水然避得惊险万分,虽然闪过杀手的刀剑,却再也止不住压抑已久的狂怒,他的温和谦让、平静冷漠早已在聂不知好歹的得寸进尺下荡然无存。

  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易水然已经算不出来,聂玩笑似的不把小命当一回事,却拉着他当陪葬。

  易水然偷个空,一指神功狠狠的、不留情的往聂的头上敲下去。

  杀手们全都看呆了,好狠啊!

  聂抱着头哇哇大叫,痛得眼角溢泪,也顾不得局势的不容许,就对着易水然大叫:“公子,我不过是在发挥爱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聂为自己抱不平,佛祖和菩萨都说要慈悲为怀,她只不过认真执行而已,连这样也要凶她。

  “我们现在正在与敌人对阵,你还分心去救那不相干的蟋蟀,你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易水然气得顾不得杀手在场便对聂怒吼。

  杀手们被易水然突然的吼声惊回神。他们是杀手啊,怎么连他们也看得出神了?

  回过神来的杀手们又毫不留情地朝着他们攻了过去,准备扳回一城。

  聂只得拉回心神再次对付那些杀手,但嘴里不忘嘀咕着:“那才不是不相干的东西,天生万物必有可用之处,怎么可以说这样没良心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连佛租都不想收留你。”聂嘀咕完,还不满的在易水然的背后做了一个大鬼脸,然后又是满脸的春风得意,这下子她终于整到比她聪明又比她位高的人了。

  易水然不是没有听到聂的嘀咕,但眼前还有比跟她计较更重要的事要做,跟一个小鬼一般见识有辱他多年来的修养。他该庆幸自己没有看到聂那抹得意的笑容,不然再大、再深、再多年的修养也会消失无踪。

  易水然恢复平静的心湖,把聂整他的无聊举动抛诸脑后。

  杀手们在易水然和聂两人身上瞧过来又瞧过去,就怕漏失了精彩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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