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办法胜任这个职务?”应冰痕激她。
“当然可以!”聂毫不考虑便回答。那是她的价值啊,当初允诺主子的不也是这个,怎么可以让他对她感到失望。
“那就没有问题了。早点休息。”应冰痕站起来,就要出去。
“庄主,等等!”
“叫大哥。”应冰痕一脸恐吓的回过头来,他发现捉弄聂跟捉弄易水然一样好玩。
“大哥!”聂被他吓一跳。
“很好。”他又要走。
“姆嬷要是知道,她会很高兴。谢谢。”聂瞥扭的跟应冰痕道谢,为他为姆嬷所做的事。
应冰痕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笑说:“你真的那么觉得?”
聂点头,眼里含着泪笑了开来。
“谢谢。”应冰痕的笑容裹有着不能说出口的欣慰。他不知道聂到底知不知道事实,但有她这句话,真的就已经够了,他不要求更多。
看着应冰痕关上了房门,聂回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骨灰坛,“姆嬷,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对吧!我不知道庄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做了不是吗?而且还是为你而做。
”抚着冰冷的骨灰坛,泪水终于滑下聂的脸颊。
此刻她是真的感受到姆嬷已不在她身边的事实,姆嬷再也不会抚着她的头叫她宝贝。“姆嬷,今大就让聂儿好好的哭一场,好不好?明天聂儿就会坚强起来做自己该做的事,会开朗的笑着。”
抱着骨灰坛,聂孤单的窝在角落,尽情的宣泄无边的痛苦。她又成了孤单一人了。
☆ ☆ ☆
“西聆在哪里?”易水然在绿叶庄的“宁静庭”找到正在品茗的应冰痕和西门生。
西门生将茶杯递给火气很大、已经失去悠然态度的易水然。看到易水然为爱疯狂的样子真的好过瘾,这一趟他真的是来对了。
易水然没有按过茶杯,只是发狠的瞪着他们两人。他为了应冰痕的话烦恼了一整个早上和一整个下午,直到黄昏他才想通。那家伙根本就是为了他抢走他的宝贝在吓唬他,要不是一向遇到聂的事他就容易乱了心神,早该看出来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放过这个难得可以整到他的机会。
他要是担不起她的一切,就不会硬逼着聂一定要点头答应嫁给他,他对她是再认真不过,如果她能那么的爱他,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怯懦的逃开。
应冰痕看了易水然一眼,笑了。
易水然的脸色变得极难看,他们再漠视他,他恐怕要杀人了,他已经数个时辰没有见到聂了。
“人家是个未出嫁的闺女,你找她干嘛!”西门生不怕死的稠侃盛怒中的易水然。
斯文的童颜上有着不怕易水然发现的贼样。
一直就认为温和的笑容、优闲的态度不适合易水然的个性,而变了脸的他只是更让西门生确定自己的想法,温和、冷漠只是易水然保护自己不让别人接近的面具。他之前的女人真的伤他太深。
一颗热情又敏感的心在千疮百孔后,只能强制的压抑下来等待复原的机会。只是这次遇上的那个是个固执又迟钝的聂,易水然选择女人的眼光其是让他不敢苟同。
“她是我老婆。”易水然终于受不了的低吼,造次他们整他整得太过分了,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阻挠他!
“我可不记得有把我妹嫁给你,而且我也不记得我妹说她要嫁给你。”应冰痕表面上装得一副道貌岸然,咭地襄早已笑得肠子快打结了。
“我会说服她答应。”易水然被人纤中弱点的软了下来,眉头都已经打成死结。
“那么就等你说服她。”
“你不让我儿她,我怎么说服她!”追两个人就是不肯放弃整它的机会,整个绿叶庄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告新他聂在哪里!再见不到她,他快要疯了。姆嬷才过世,他却没有陪在她身边。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做身为大哥应该要做的事,努力的在维护我妹的清誉,不受登徒子的打扰。”应冰痕虽然是对着西门生说话,个字字句句均指向易水然。
易水然气极了,几乎想一拳打断他一口整齐的白牙。
西门生也对着应冰痕傻笑,“这也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想娶你妹。”他明白应冰痕的意思。
两人默契十足的唱双簧,就爱看易水然失去冷静的样子,整他十年,西门生和应冰痕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过瘾。
“你们最好祈祷这一生都不要让我捉到你们的把柄,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比我现在更痛苦。”易水然咬牙切齿的拂袖而去。求人不如求己。
仿佛易水然的威胁奏效,应冰痕和西门生动都不敢动的正襟危坐着,相视一眼,确定易水然已走远了,才敢抱着肚子大笑。
他们实在是太喜欢现在的易水然了。多损几次才不会亏本。
第九章
二更天,月亮的光华更亮眼。绿叶庄静得只剩下虫鸣,连一点喧闹的人声也没有。
聂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受不了不停从脑海中跑出来的思绪,叹口气,认命的下床。她还是很不习惯这样子的身分,叶尔阁裹的一切给她极大的压迫感,让她有绑手绑脚的束缚感和不确定感。所有的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先是不小心跟易水然上床、被他逼婚,后是来不及赶回来见姆嬷最后一面,再来庄主又莫名其妙说要收她为义妹,升她当贴身护卫,即使个性开朗如她也受不了这一连串的剧变。
恼人的易水然、失去姆嬷、适应新身分,最好一阵子没有出现笑容,就连爱整人的小脑袋瓜也什么都没办法想。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瞪着黑黝黝的房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聂才点燃油灯,窗户就传来被石头敲击的声响。轻轻的一声在静极的房间里却是清晰可闻。
她望着窗户皱眉,直到第二次声响,她才往窗户走去。打开窗疑惑的往外着,突然有一张熟悉约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易水然轻巧的跃上了了楼。
聂捂着胸口,狠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到底要被他们这些主子吓几次才能练就不动如山的气魄?该死的易水然,就别让她逮到整他的机会。
易水然赞赏的眼神细看着眼前这个才不过一天不见就脱胎换骨的住人,他几乎快要不认识她了。
聂粉嫩的蜜色脸庞上多了抹娇艳动人的光彩,让易水然心弦悸动。
眼神巡过她因哭过而浮肿的双眼。
“你哭了,谁欺负你?”易水然不忍的轻抚上她的粉脸。谁有天大的胆子敢欺负他的女人?
“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聂瞪着他低叫。他竟然夜闯她的房间,也不怕被人发现。
聂没有试着避开易水然的毛手,她知道那只是白费功夫而已。这男人她始终没有弄懂过!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楼台会。”易水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心疼的捧起她的脸,抚过她红肿的眼睑,心为她发疼。
“公子,正经点!”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嘛!要是被人发现他夜闯她的房间,他们就要被人押着去磕头行礼了。
“叫我水然。”易水然开始不悦聂一直那么生疏的叫他。她什么时候才知道要改口?难道她不知道她一定会嫁给他?
聂对易水然的霸道一脸的不以为然谁想得到看似冷淡的他会有如此狂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