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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高兴应可柔没有嫁给你。」舒柏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听出她语气里的轻蔑,岑子黎直视舒柏昀美丽的双眼,嘴角只有冷笑。

  「所以?」

  「告诉我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才肯解除婚约,走出我的生活?」

  岑子黎跨过两大步,瞬间逼近舒柏昀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狠狠吻着她,气势如狂暴骤雨,趁她尚未防备,舌尖钻进她的唇里,吸吮她唇中袭人的气味。

  自从订婚宴那天当众吻过她之后,岑子黎就忘不了吻她的感觉。从第一次相遇,他就察觉他们之间拥有强烈的吸引力。

  舒柏昀被他吻得愣住,却还不至于到晕头转向的程度,她挣扎推开岑子黎,凝视着他说: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知道你的条件。」

  「我就是要妳。我要妳新婚之夜躺在我的床上,别否认,我知道妳也很享受。」

  果然是荷尔蒙作祟。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遇到对的女人,他们多少愿意掩饰自己的欲望,声称是被「爱情」驱使,却没想到岑子黎连这样体贴的行为都没有,大剌剌开口就说要她,却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难道他不知道,有一种爱情──柏拉图形容的一种,他说人原本是完整的,却被神劈成两半,每个半边的人都在不断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期望能合而为一,恢复完整。

  「你的爱、你的灵魂,你把他们遗忘到哪里去了?」舒柏昀问他。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这两者存在。」他冷淡地回答。

  「果然。」舒柏昀一副头痛的表情,感到岑子黎这个人真的太有本事穿透她理智的防火墙,逼她火冒三丈。

  「相信我,我跟你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你难道没有察觉我和你连沟通都出问题?」舒柏昀懊恼地说。

  岑子黎一脸无所谓,语气轻松地说:

  「那对我来说,都是芝麻小事。」

  「你说爱是芝麻小事?」舒柏昀感觉他的想法简直幼稚到极点,语气客观地说:「或许你应该进诊疗室,让精神科医师矫正你的想法。」

  她再正经不过地说着,岑子黎听了,笑了出来,因她那权威的口吻,像极了一名牙医说要矫正病人的牙齿。

  「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我可以帮你推荐非常专业的医生。」舒柏昀又补上一句。

  「我知道妳很专业,但我并不需要。」岑子黎嘲弄地说着,刻意把「专业」两字说得轻浮不屑。

  「让我们回到问题的关键点。你需要未来的妻子为你带来巨额财产,我父亲赠送的高尔夫球公司根本不值一哂,相信有许多名媛淑女条件比我好很多,何不接受我的安排,让我替你物色新的未婚妻?」

  舒柏昀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岑子黎,却引来他挑眉嘲讽。

  「妳是说代替妳的替死鬼?」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舒柏昀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是她想出的最完美的脱身办法。「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我完全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着想。」

  「或许妳还不太了解我。」岑子黎凝视着她,眼神温柔。

  舒柏昀不明白他的意思,眼里充满疑惑。而岑子黎不打算将最重要的理由告诉她,他只愿意谈表面的原因。

  「关键点并非只是钱,我确实可以找到条件比妳更好的对象,但我不想在庞大家族面前承认被妳愚弄。至于妳,既然身为我的未婚妻让妳这么痛苦这么烦恼,妳当初为什么要对我说谎?难道我不应该让妳承担后果吗?我不在乎我们个性不合、价值观不同,结婚后再离婚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但我不想结婚。」舒柏昀抗议。「这个后果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抗议无效。」岑子黎以手指抬高她的下颔,直盯着她的双眸。「早知如此,妳就不该破坏我的计画,混进来欺骗我。」

  话说完,岑子黎放开她,转身离开,留下既错愕又感到无奈的舒柏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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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星级饭店里,某伺服器网路公司和T大医学中心正在举办救助癌症病童的募款慈善晚宴。

  晚宴的气氛隆重却有些无趣,不知何时讲台已沦为政治人物政见发表会的舞台,大概是演讲者捐出不少钱,趁机宣传自己吧。

  突然,会场响起连续不断的B.B. CALL声音,连坐在舒柏昀身旁的安德烈的CALL机也响了起来。现场中一位外科医生打电话回医院,一听说高架桥上发生连环车祸,大型客运车翻覆,多名乘客轻重伤及死亡的消息,立刻站起身准备回医院。

  接着,所有的外科医生全部火速离开会场。安德烈连向舒柏昀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一转眼,舒柏昀已不见安德烈的身影。

  会场瞬间空下许多座位,台上让人感觉无趣的演讲者不知何时已下了台。舒柏昀花了十万元买下一位年轻画家的抽象画,正准备取画付款后离开会场,没想到却在临时的柜台旁遇见小儿科医生范廷桦。

  看着舒柏昀掏出信用卡刷卡,范廷桦打声招呼后问:「妳买了什么?」

  「画。」舒柏昀简短回答,她无意和范廷桦闲聊。

  「我也买了一幅画,是侯歇的抽象画。」范廷桦语气轻松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妳很喜欢他的画作。」

  舒柏昀抬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是吗?那很好。」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范廷桦是在飞回台湾的华航客机上,当时天候不佳,机场上空的气流不稳,飞机在天空盘旋许久才安全降落;在未顺利降落之前,飞机飞得惊险,起起伏伏,乘客纵使系了安全带,却仍不免紧张;他们刚好坐在紧邻的座位,一开始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聊天,后来才知道两人都是医生,也才知道他们正好在同一间医院工作。

  除此之外,他们有许多嗜好相近,包括收集奇形怪状的设计品、听古典音乐和喜欢超现实主义的画,她爱比利时画家马格利特,他爱西班牙的达利。

  曾经有一度舒柏昀觉得范廷桦是上帝为她特别订做的情人。谈吐幽默、兴趣相同,两人沟通起来完全没有障碍;接着才发现,遇见他,根本是上帝在开她玩笑。

  那时,舒柏昀刚回台湾不久,根本不知道范廷桦已婚,而且妻子怀了孕。不管范廷桦在她面前是选择性说谎还是选择性失忆,他从头到尾都不曾提过自己已婚的身分。

  如果不是医院的护士暗示她风度翩翩的小儿科医师是已婚身分,舒柏昀恐怕到此时还被蒙在鼓里。总之,事过半年,她早已走出失恋的伤痛,一点也不想要和眼前这个前男友再有任何瓜葛。

  「我到现在仍然经常想起妳。」范廷桦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感到他靠得太近,舒柏昀退开一步,侧身看着他,压低声音说:

  「我会把这句话视为一种骚扰。」

  「妳为什么换手机号码?妳在躲我吗?」范廷桦戴着银边眼镜,一脸斯文的凝视着舒柏昀。

  「不,不是,我没必要躲你,你对我构不成威胁。」舒柏昀更换手机号码是因为从上个月开始她经常在半夜接到没出声音的电话,却又对这样的情况无计可施,迫于无奈,只好换号码,完全和他无关。

  「是吗?我以为妳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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