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醒了很久。就因为我人不在北部,所以才要叫你起床。今天虽然是半天班,还是得工作啊。”
蓝偌芙捏着眉心嘀咕着:“真不晓得我到底为谁工作。”
“顺便告诉你,这个周末我没办法回去。”
“啊!可是你好像在南部待了好几天了。”
“啊,我有什么……嘿!你开始想念我了吧?”
“是啊!少了个司机,生活作习总有些不便。”
程天遥在电话另一端的咒骂引起蓝偌芙这一端的哈哈大笑。
“总之,Behave
“你……”她一时想不出该如何接口,脸上的笑意却更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哪!”
“对了,今天报上新闻说白夫人坠崖身亡。”
“什么?”她一惊,整个人坐了起来。
“我也不太相信,但是我没时间看完全篇报导……唉!我得走了,Bye!”
“Bye!”
蓝偌芙挂上电话,看看钟,早报该到了。她急急到门口拿报纸,一眼就找到那则新闻。
“企业界名女人白雪莲不慎坠崖身亡”
她捡重点看。
“……据调查,白雪莲应邀至合欢山参加某名流所办之赏月酒会,于醉酒之际不慎由栏杆处坠落崖底。寻获时已气绝身亡……”
蓝偌芙不觉倒抽一门冶气。虽然她从不喜欢骄傲蛮横的白夫人,但白夫人如此惨死,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忽然,她想起了杨海培,不知他是否无恙?顿时,一阵揪心的刺痛无端涨满胸口。
蓝偌芙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经过了这些年,只要一想到他,仍会心痛不已?
没有程天遥的周末是平淡乏味的。
蓝偌芙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早上还好,至少有工作可忙。现在待在自己的窝里,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看了半天电视,也弄不清到底在演什么,她终于起身关掉电视,眼光不经意地落在电视旁的一堆书上。
带着万般无奈的心情,蓝偌芙拖着身子走过去整理书籍。
咦?有两本不是她的,随意翻了翻,看到封底的签名,她的心陡然一紧,是杨海培的书!
早上那股椎心之痛顿时又向她袭来。她好想再见他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念头排山倒海般淹没了她。
终于,她把书捧在怀里,直直奔向杨海培的宿舍。
杨海培的母亲是个曾经美丽过的烟花女子。在心情好的时候,总会抱着他乱亲一阵。“培培,我的小宝贝。”
“哼!你这个拖油瓶、讨债鬼,”喝醉的母亲就会变得不可理喻。“那张脸哪!长得眼你那个骗子父亲一模一样!”
她总会狠狠捏住他的脸颊,或重重打几巴掌。“打死你这个小混蛋!要怨就怨你那个专门靠脸蛋吃软饭的臭老子!”然后便自顾自地嚎啕大哭起来。
杨海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在一次流氓打架中被误杀。
“让他跟我吧!”母亲的鸨母说。“瞧这小杂种的脸蛋,几年以后,不愁有富婆为他掏尽腰包。”
“您算盘打得可真精!”
“哈哈哈……”
于是他逃出来,碰到车祸,也遇到杨以庆……
一阵敲门声扰乱了杨海培的思绪。
“谁?”以他目前的处境,他非得小心不可。
“是我,蓝偌芙。”
是她!她跑来干什么?
尽管如此,杨海培仍然开门让她进来。
几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娇俏动人。
“有什么事?”他抑制心中的激荡,强迫自己用冷淡的态度相待。
“我是来还书的。”看着他,蓝偌芙在心底叹息着。有谁能解开他的心结呢?
“搁在桌上就好了。”
“你其他的书呢?”她突然发现原本堆满书籍的房间,如今竟然空空荡荡。
“烧了。已经用不着了。”杨海培始终不正视蓝偌芙。
“不可能!你一向惜书如命……”
“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你义父要你……”蓝偌芙不禁心中生疑。
“你别多管闲事!”杨海培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蓝偌芙怔怔望着杨海培奸一会儿。“为什么你要受你义父驱使,做那些见不得……”
突然,杨海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扼住蓝偌芙的咽喉,眼中射出凶狠阴冷的光簇。
“你知不知道白夫人为什么会坠崖而亡?就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管得也太多了。”
“是你杀了白夫人!?……呃……”倏地,她感到喉头一紧。
“这是守住秘密最好的方法。”他冷酷地说。
“所以……你要……”喉头的力量越来越紧,她几乎无法说话,呼吸也开始困难了。“……呃……杀……我……灭……”
她渐渐垂下双手,合上眼睛,心中轻叹:如果就这样死去,她也认了,毕竟她是死在杨海培的怀里……
忽然间,颈部的劲道消失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杨海培背对着她,肩头微微颤抖起伏。
“为什么不挣扎?”他如困兽般,带着怒气沙哑地问。
“如果我挣扎,你就会放弃你所走的路吗?”她哀绝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他转过身来。
“无论我变得如何,你还是会照着现在的路走下去,没人阻止得了你,对不对?”她幽幽地看着他的眼睛,直探他心灵深处。
“……”他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所以我认了,如果你认为杀了我会比较好,我愿意成全你。”
“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声音低哑柔和。
蓝偌芙神情凄迷的仰起脸,目光镇定。“我陷得好深好深……”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弱,眼神却充满热烈的光彩。“深得我无法自拔……”
面对她专注温柔的眼神和凄美的脸庞,杨海培再也无法克制久藏心中的激情。天!就让他纵情一次,让他为自己所爱活一次吧!终于,他伸手拥紧了她。
他不自觉地将唇贴在她的发梢、耳畔、脸庞,急于用每一份触觉去感应她的存在。
蓝偌芙本能地轻抚他冷峻的脸庞,每一指尖皆带着无限怜惜。他痛苦而茫然的眼神,温柔而激烈的碰触,每每牵动她心中最深沉的情爱。
看杨以庆把你折磨成这样……想到这异她便泪流不止。
“别哭!”他低哑而模糊地说。
蓝偌芙抱紧他的颈项,泪水依然簌簌流出。
“看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好难过……”她无法再说下去,一任杨海培昏乱而热烈地将抑制已久的柔情傅递给她。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倒在床上。他本能地用牙齿咬开她的衣扣,把脸埋进她起伏的胸前,她的手轻揉他浓密的头发,口中低唤着他的名字。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这一刻,他们丢弃了现实的一切,在柔情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再也没有纷繁的人事纠葛……
当蓝偌芙醒来时,窗外仍一片黑暗。
杨海培背对着她,并不回头。“醒来了?”
蓝偌芙听出他声音中的冷淡,心不觉一沉。他又把自己封锁起来了。
“醒来就不要呆坐在那里。赶快穿好衣服离开!”语气中没有丝毫柔情。
顿时,蓝偌芙头皮发麻,脸也跟着燥热起来。她咬着牙飞快穿上衣服,羞愤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动作快一点!难道你不晓得这异是什么地方吗?”他回过头毫不留情地催促着。
“你……”蓝偌芙激动地扬起手,手掌悬在半空中轻颤着。老天!她打不下去啊……
杨海培转身过来,眼中满是轻慢与嘲弄,他恶意地捏捏她的下颚。“舍不得打吧,小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