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棺材里传来轻轻的撞击声,咚咚咚的似乎有人在捶着它。
「有东西在里面。」司空岱飘得更远了。
「贝宜久的脸色从来没这么苍白过「一定是老鼠.没什么啦!你快去捡回来。
「我才不于!哪有那么大只的老鼠,还会敲棺材!」谁知道里面到底脑什么?
「你是鬼耶!」宜久火大了「就算有鬼你也不应该怕,你跟人家怕什么制你有毛病呀。」
「我又没看过别的鬼,当然会怕!况且里面如果不是鬼,是烂了一半的尸体.还是会动的那一种,那我当然更怕呀!说不定、说不定没头或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多恐啊!」
「你给我闭嘴!我们一起去。」他实在害怕,可是又舍不得那些银两,是一千三百两,不是三两呀!
「一起数到三冲过去,检完便往外冲,了解?」
司空地严肃的点点头,「了解。」他真怕棺材里有没烂完的尸体会突然坐起来指他的脖子。
两个人硬着头皮一起喊「一、二、三!」接着便冲到棺材边。
就算有人屁股着火了,也没有他们两个的动作快.只见他们迅速的将散落一地的银于拉起来,再迅速的往外冲。此时,用材里的砰砰声又响,还夹杂着女孩子的说话声,有些含糊不清的喊「放我出来。」
他们冲到屋外,只宜久突然停下脚步喊道:「等一下!」他要算一下,一两都不能少。
「快走啦!」司空岱随手将他担的银于全塞给他.
「等一下!」贝宜久飞快的数了一下,「少一锭五十两银子。」他想到他刚刚是先跌在棺材上,那相益似乎没盖紧,一定是掉进去了。
「算了啦。」司空岱道.「银子再赚就有,命没了可就玩完了。」
「你有病呀!五十两耶,我宁愿死了也不让我的银子留在棺材里、它们只能待在一个地方、就是他的钱袋。
「那你自己去拿我绝对不进去那棺材里有女鬼呀!」他才刚进出来.叫他再进去他才不于哩。
「你有没有槁错呀,你到底是不是鬼」当鬼当得这么窝囊,你不如当个屁。」听说人死了会变鬼,而鬼死了之后就变成屁「噗」的一声就消失了。
「别侮辱我喔,你自己也没多少胆子。」司空岱不满的说.「没有人规定因不能怕鬼,况且你没听过人家说,人是男的恶鬼是女的凶吗?」
「好!算你报我自己去出!反正这里到屋子里面起码有一丈远,你就在这边等果差好了。」
只宜久一句话就击中了司空岱的要害,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说:「好吧,我跟你去,不过你别想叫我进去棺材里拿。」
阿久真是卑鄙到了极点,每次都这样威胁他,等到他心愿一了,可以让鬼差带他去投股时,他一定要先恶整他,报完仇之后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那还用说?我像是那种叫别人去送死,自己躲起来的人吗?」
像,不只是像而已,他根本就是这种人呀!司空岱不满的想着。
贝宜久把银子收好后,他们便小心翼翼的再进去没听见棺材用面还有声音刚刚生的火堆还在燃烧,屋里虽然有些暗,但还能看得清楚。
「这样好了,你推开棺盖,我立刻捡起来,接着往外冲。」走到棺材边,贝宜久无法可施,只壮起胆子这么做,要是真的被吓到了,明天再去找个真正的道士来帮自己收收惊。
「 好。」司空岱把手放在相盖上,点点头「我数一二三。」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过视死如归的坚决.他一定要拿到他的五十两根子,「我准备好了。」
「好。…………三!」他用力一推,馆盖应声而落而贝宜久还在等那个二,所以相差落地时,他呆了一下。
紧跟着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立刻坐了起来,还悠悠荡荡、阴飘忽忽说了一声「是……你……们……呀。」
「妈呀!有鬼呀!」他们同时大喊一声,根本来不及去捡任何东西便没命的往外跑。
「怎么了?」段小莫拨了拨自己的乱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夺门而出,还跑得那么快。
她在棺材里睡了一觉,觉得头昏昏的,后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一个东西砸在她头上,所以她喊了一声痛。
正想起来时却发现她饿得没力,根本报不开棺盖所以只好破棺材,希望外头的人帮个忙,没想到居然是他们两个帮了她这个大忙,她想说用他们说一声谢谢,没想到他们却乱吼乱叫的跑了出去。
她从棺材里爬出来,有些奇怪郝大元怎么不见了,跟着看见地上掉了一个不小的布包,但她没有理会便走了出去。
她才一跨出门口,后头立刻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在风雨的吹打之下,那腐朽不堪的屋子坍了下来。
段小英回头一看,只见一片断垣残壁,她吓了一大跳,还好他们先将她救了出来,否则她一定会被活埋在里面的,她直是福大命大呀!下次再遇到那两位恩公,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们。
外头两渐渐的停了,皎洁的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照亮了荒野。几只费火虫飞到了段小莫身边一闪一闪的似乎是要帮她照路。
贝宜久和司空岱跑了一大段的路才发现,好不容易拉回来的银子又掉了。司空地不敢说出在破屋里的时候有听到东西掉出来的声音,因为他怕贝宜久会杀了他。那个人一批到银子,是完全没有理性的。
于是他们只好循着原路回去找,只宜久一直在求各路神明保你,别让他的钱又掉在有鬼的地方。
而他们一直都找不到,于是又回来破屋这儿,结果发现破屋倒了,段小莫就站在断垣残壁之前。
「你在这里于吗!」贝宜久掉了钱.只看见段小莫.心精更加恶劣了。
「多谢你们帮我打开棺盖,否则我一定给埋住了!」刚刚那屋子倒了,好大声,怪吓人的。对了,你们有看到大元吗?他不见了,不晓得是不是迷路了,真是糟糕.他会跑到哪里去呢?」
段小莫有些烦恼的说:「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啦.我爹一定还没吃饭。你不知道我们全家要到齐了才会开饭,我多说这是我们段家的家规……」
地说了一大串,贝宜久和司空岱听得一头雾水.只宜久不耐烦的开口。「你给我闭嘴!我问一句你给我答一句,没必要的事就不用提了。」他不过问她在这于么,这娘儿们居然能扯到段家家规去?
「喔,我知道了。」她乖巧的点点头。多说要听大人的话.这个人留了这么神气的胡子,就像她爹一样那么他也是大人喽。
「你刚刚在那屋子里的棺材里?」
「嗯.我睡在棺材里面。谢谢你们帮我忙.否则那棺盖太重了,我饿得根本推不动上。」
她刚刚在棺材里?那表示他们是被这个棺材女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还没命的逃?
「你!该死的你!你躲在棺材里面干什么!」贝宜久两眼冒火.
「避而呀.之前雨下得好大,大元叫我进去避雨结果我睡着了。」」你……」贝宜久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气到说不出话来「妈的!死棺材文,你给我记住户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开始跪在地上寻找他装银两的布包。
我不叫棺材女,我叫段小莫。两位思公叫什么名字?」
司空岱忍不住觉得好笑,想到他们一个鬼、一个大男人.居然被这小姑娘吓得没命.难怪阿久火大觉得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