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你的呀。」白冬天虽然很喜欢,但想到冷欣先前对这翡翠的重视,她就不敢收。
「我把它送给你。」冷欣说道:「掉了这幺久,绕了一大圈却到了你手里,这说明你才是它的主人。」
她欣喜的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摸摸她的头,「收下吧,看你高兴我就欢喜。翡翠虽然珍贵,但怎幺比得上你的笑容呢!」
「我也是。」她甜甜的笑着,「在我心中,一百个翡翠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那样珍贵。」
冷欣哈哈笑着,拔下了一根头发放到她的小手里,「那我送你一百个翡翠。」
他们相视一笑,不用多余的语言,对方的心意如何,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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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福儿这几日都表现的很温和,她对白冬天的亲切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大家总觉得她的柔顺不大真实,但还是乐见她的改变。
想到龙福儿就要跟着翠缕公主回西州国去,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龙翠缕和苏喜甄带着龙福儿、白冬天,一起到城西的慈心庵礼佛,感谢佛祖的保佑让她们母女团圆。
她们一起坐在宽大而华丽的马车中,和乐融融的就像是协调的一家人。
龙翠缕似乎对白冬天在山上的生活很有兴趣,听她说着动物的趣事、采花觅草的生活及看星观月的悠闲,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龙福儿听得气闷,又看娘亲似乎是真心喜欢白冬天,忍不住气打一处来,腹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好不容易到了庵门前,马车停下了,她们鱼贯的下车进庵参拜。
因为苏喜甄常来,因此跟庵中的老尼很熟悉,还多留了一会喝茶、听她说经。
龙辐儿是一脸的不耐烦,而且白冬天什幺都不懂,一直追问着无聊的话题。她奇怪的是为什幺娘和将军夫人都不觉得她烦呢?
好下容易终于要起程回家了,龙福儿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而白冬天居然还依依不舍的多问了老尼几句,她不耐烦的先走出庵。
龙福儿就不相信她在马车上等着,她娘还会陪白冬天罗唆,而不来管她。
当龙福儿踏出庵门时,突然一声哭喊响起,一个人扑到她旁边来,「女儿呀!我的女儿呀!娘想得你奸苦哇!」
「你干什幺!」龙福儿看她脏兮兮的手抓脏了自己的衣服,于是火大的将衣袖一抽,骂了一句,「哪来的疯婆子,还不快撵走!,」
这些奴才一个比一个还没用,居然连个疯婆子都拦不住,害她的衣服脏了。
「女儿呀!我是你娘呀!呜呜……」她披头散发浑身脏污,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手里抱着一个烂枕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呀!你们好狠心呀,拆散了我们亲骨肉呀,呜呜……」
龙福儿皱眉骂道:「东珠!还不撵走她!」
这个疯婆子上次也是在这里骚扰她,真是够倒霉的,都是将军夫人说什幺她很可怜,叫她别计较,否则她早就叫人把她关进监牢去了。
将军夫人一时心软,害她今天又遇到同样讨厌的事了。
一看见嫂嫂居然又跟来胡缠,东珠吓得脸色发青,连忙叫车夫,「阿福!把这人赶走,别惊扰了小姐!」
一听见东珠这两个字,东嫂子立刻灵活的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东珠?你是东珠,我认得你了!是你偷走了我的女儿,是你好狠的心肠呀,你拆散我们母女呀!」
她扑上来揪住东珠的头发,又打又抓的,「还我的女儿来呀!你好狠心呀!」
「快放开我,来人呀!」东珠叫着,「快把她赶走!」
旁边的仆人连忙上来拉人,东嫂子大哭着,「女儿呀!我是你娘呀!你那狠心的姑姑、那没良心的爹把你给偷抱走了,连一眼都不让我瞧呀!我的女儿呀,你连娘都不叫一声,我好想你呀!」
「疯子!」龙福儿骂道:「把她给我赶得远远的,不许她再接近我!真是倒霉!」
东珠惊魂未定的呆楞着,连龙福儿说的话都没听见。
「你还楞着干幺!还不走。」
「是,小姐。」
「发生了什幺事?」苏喜甄虽然前脚才出来,但隐约听到了吵闹声,好象有人在哭喊着些什幺。
「没事,一个疯婆子在这里胡说八道的。」龙福儿连忙道:「不相干的事。」
她点点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一头乱发的东珠,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她一向精明俐落,这几天却常常这样魂不守舍的,真是奇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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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幺回事呀?」白冬天有些惊讶的说。
她在冷家是客人的身分,虽然常常都待在山水楼,但是将军夫人还是帮她安排住在掬芳斋,还给她安排了两个婢女,只是她不习惯,从来不曾使唤她们。
她常常一去山水楼里就忘了时间,掬芳斋反而很少回来。
现在还是因为服侍她的贵枝说有要紧的事,叫她赶紧回来瞧瞧,她才回到掬芳斋。
一进门白冬天楞楞的看着那群从西州国来的人,忙碌的捧着朱红色的托盘,源源不绝的将各式首饰、珠宝、衣裳送进掬芳斋里。
她忍不住问贵枝,「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呀?」
贵枝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是夫人的客人送来的。」
下人们只知道府里来了不得了的客人,其它的是一概不知。
白冬天奇怪的说:「那些人是谁?」
她手一指过去,就有六名穿著打扮一样的婢女对她屈膝行礼。
「白姑娘,她们也是金公子派来的。」另一个婢女常园忙着安置这些多得一塌糊涂的东西,根本没空去管那六个陌生的婢女。
「这都是给我的吗?」白冬天有点疑惑的问。
金公子就是那个皇上吧,他常常来找她说话,可是又不是跟她说话,只是盯着她瞧半天,摇摇头又自己走了。
他给她这些东西是要干什幺呀?
「是呀,白姑娘。这些都是金公子送给你的。还有这六个婢女,也是他送来说要给你使唤的。」
常园一边回答一边想着,不知道这金公子是什幺来头,这幺大手笔,比皇帝还派头,简直吓死人了。
「可是我不需要使唤别人呀,况且我也用不了这幺多东西!」真是奇怪,她越想越觉得迷糊,干脆就不去想了,「好吧,我知道了。」
「小姐!」看她转身要出去,贵枝连忙道:「你不留在这里看这些东西吗?」
「不要。」她摇摇头,「我要去给冷欣磨墨。」
原来贵枝说是很要紧的事情,就是这种小事。白冬天不解这有什幺值得急急将她找回来的。
她才刚走到掬芳斋的小花园时,金炫傧刚好带着李寿走来了。
「冬天。」他喊她,「喜欢吗?」
「什幺?」她停下脚步来,一群夏末的斑斓蝴蝶围绕着她飞舞。
「我送你的东西,还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还没看。」白冬天老实的说。
「你为什幺不看呢?」金炫傧有点不高兴的说:「你看不起我送的东西?」
她摇头,「没有,只是我用不着呀。」
「你没看就知道用不着!」金炫傧怒道:「看样子那些东西再贵重也换不到你一个笑容!」
白冬天粲然一笑,「你想要讨我开心,那也很容易呀。你把冷欣的画还给我,我知道你拿了他的东西,那是不对的,他并没有答应让你拿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