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一切就有劳苏公子了。”封言往门外守护。
此时窗外的夜空,刺耳的鼓音再次回荡起,床上的朱毓面色泛灰,眉目也痛苦抽搐起。
苏少初扶起床上的他,解开自身的胸前衣物,褪下兜胸,将他的颅首环拥进裸胸上,让他的面容紧紧贴着她的胸口。
“听着我的心音吧!三皇子,这应该是你最熟悉又最能让你安静倾听的声。”她轻声低哄,“因为这是你喜爱之人的心音……”
熟悉的气息与心音的鼓动似乎令他紊乱的气与神色缓平下来了。
想他睁开眼时,那股笑中带邪又带悠狠的气势,抱她时也都尽为烧狂的欲望所取代;对比此刻偎贴在她酥胸上的面庞,有若依着母亲的稚子,紧紧汲取她心音与肌肤所带来的温暖与力量。
“你让我愈来愈不知该如何看待你。”她撕下一角衣袍,按着他的颈项,压着淌下的血。“会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与属下的安危吗?”
否则以朱毓的能力,可用兰赤石抑毒后,在部下保护中先离开;但为了保女儿安全,还有以这个方法势必牺牲不少长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他没冒这个险。
看着他滴在床褥的鲜红与自己肩上淌落的血滴,竟为同一位置,交融的沁入床褥内。
“三皇子……朱毓……”
看着胸怀内的人紧闭的眼眸,泛灰的面色,苏少初的眉宇涌着复杂,向来她面对的是浅笑扬眉中,都带着皇族尊傲的他,贵气华艳,哪怕云峰雪夜那一剑,也令向来高高在上的他打算玉石俱焚,何时会是这样的倒下……
“朱毓……”
厘不清此刻的感受,只知道低唤着他的名时,她的面容已埋在他的发上,环紧怀中的颅首,缓缓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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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朦胧深夜,监看的人马赶回山脚下的竹亭内报告事情。
“属下看到孟阎司鼓响过后,没多久,三皇子走出来看月色的身形。”
“可有中毒迹象?”
“太远了,无法判断,但三皇子看起来很自在的样子。”
孟阎司沉吟。“外边的守卫可有任何异动?”
“禀孟阎司,一切如常,只有在鼓又响后,有几个侍卫出来附近探看,直至鼓音停了才又回去。”
“难道朱毓已解了他女儿身上的毒?”那毒下得无色无味,不到发作绝不可能看出来。“等到下半夜,本阎司再敲鼓音时,若听到哪个方位传出痛苦的叫声,还是乐器的声音,马上将血蝠鸟放出去。”
血蝠鸟会循毒发的哀号或者乐器的声冲过去,再集体听着鼓音噬咬血肉。
“孟阎司!”
身后不远处忽响起的声,令众人大惊,不知何时身后有人?
回首只见二名一身东域服饰,一淡青、一蓝黑,皆以细珠垂纱斜覆,蒙了半张面孔的人。
“玄虹一族的人来中原做什么?”孟阎司豆点的寒瞳认出对方,未被珠纱掩到的面颊靠耳边,有一道弯纹上刺着云朵,冉流玄虹的特征。
“我们是羲妃派来协助你的。”淡青者亮出羲妃亲给的挂牌。
“羲妃派来的人,太好了,教内终于派人来了。”
一旁的属下兴喊,一直没见到魔希教派来的人,众人都害怕是否已被教内所遗弃。
“该报告你们做了些什么了。”蓝衣者走过他们眼前,看着山腰上的云流阁。
才要赶紧报告的属下,却被孟阎司所打断。
“玄虹一族又佩着剑,各自身穿一青、一蓝,可是克罗棋甄在东域圣湖宫殿内的护法?”
“是什么对孟阎司很重要吗?”回首的蓝衣者冷笑问。
“只是没想到,东域出名的圣湖双剑会转投羲妃的势力。”看着前方昂立,观察山腰形势的背影,孟阎司豆点双瞳异漾诡芒。
传言中的圣湖双剑剑术非凡,足堪媲美三皇子眼前的剑者封言,看来他有两个好帮手可利用来建功。
“我们来最主要为着一件事。”眯睨云流阁,一股杀气缓缓在蓝衣者眼内流动。
“什么事?”
几乎闪电到连看都来不及看清的剑影,才见回身,锐利便已贯穿孟阎司枯瘦的身体!
身后的属下惊呼,青衣者也已出剑,刺眼烁目的毫芒剑流,瞬间划空,无—人有回手之机,连孟阎司身旁的两名彪魁汉子,佩身的圆环刀都还来不及出,便被锋芒划颈。
“你、你们……为什么?”孟阎司不敢置信。
“只要克罗棋甄之死与你有关,那么你就死得不冤枉!”来人腕劲一扬,同样眨眼之瞬,剑已再回鞘。
“你、你是来……协助我的,竟敢杀我……羲妃……不会放过你……”
蓝衣人看着他将死的脸道:“你不知道义圮早和三皇子达成协议,除掉你和你身边的人,就是唯一代价。”
孟阎司豆瞳渐失焦,不甘心的死在中原异地。
“这些都是他随身饲毒的毒物。”
青衣人拿出火折,引火后直接丢到地上的几只小木箱中,看着大火焚尽无法逃生的血蝠鸟,挣扎惨号的死于火焰中。
看着一地尸首,蓝衣者抬首望着云流阁,冷冷道:“真正杀死克罗棋祺甄的凶手可还在那。”
第十一章
月夜下,箫声悠扬,幽柔的箫音在秋风中低回。
朱毓缓缓睁开眼,他想坐起身,体内却传来怪异的热,且浑身内劲有些散乱的窜流。
“你醒了。”垂纱已被层层缚起,让他清楚可见外室琉璃窗前,悠坐窗枱上的雅逸姿影,此刻放下手中长箫,支着侧颜凝望窗外月色。
朱毓想开口,却感到喉咙扯痛,这才发现颈项裹着白布。
“为了逼出东域的毒,蓝青玄虹在你颈上划开,引出毒血,你的声暂时无法大喊。”星月皎皓中幽隐着晦暗,凝视的瞳定在那抹虚暗。“孟阎司已是昨夜之事,黎明时,他和魔希教那干人的尸身都被早上派出去巡逻的武卫找到了,看起来是自相残杀,云流阁和大家都安然无事。”
他浅笑,他从不怀疑她的能力,才坐起身,腰间窜过剧烈的颤栗,灼热像由丹田处烧起,腹下有股沸腾起的欲涛。
“你的毒性已无大碍,明早你的颈伤就会好多了。”
她持箫背手,悠步朝他而来,那每一步踏出的身姿,在此刻的他看来,是如此充满诱态,令他喉咙发干的收紧。
“少初……”声音沉哑的开口,却是低弱的气音。
他想要抱住她、想要亲吻她那冰肌般的雪肤、想听到她在自己怀中的呻吟、想进入她体内,感觉那紧裹住他的狭窄幽嫩……火热的饥渴令颗颗汗珠从额边顺着颚沿淌落。
动着唇,他想要她靠近些,她却站在内室与外室的分界,悠立的与他相距一段距离。
“唔——”朱毓强撑想走下床,体内狂燃着想碰触她的烈焰,紊乱的气息与流窜的散乱内劲拖慢他的动作,才走下一步,腿间的欲望像沉重到令他难以迈开步伐。
“媚蛊太强了吗?”见他瘫跪于地,面容痛苦难撑的模样,她勾唇轻笑。
媚蛊?!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异于常态的渴欲,还有浑身难以动内力的气劲,武功竟无法施展!
他愕然抬首,却见她更朝他走近了几步,依然离他一段距离,却足够让他债张倏起的血脉几要爆开!
月光透过琉璃窗棂中所照下的光辉,衬出眼前人的飘逸清美,就像她曾在雪玉楼台打算诱他上勾时一样,柔缎的青丝散撒下是单衣轻罩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