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眼下,她得退这一步。
“告诉珊珊……”她靠到李书方肩颈边,低声道:“我和朱毓,只有一人能留着!”
“这是什么意思?”李书方一愕。
苏少初却朝他一笑,拍拍他的脸。
“书方儿子,你可不要乘机偷跑,又让我几年见不到你。”
“呃?!”这意思是……
“咳,你剑术之高,无人能多近你身,所以,下去断后吧!”
石阶上,苏少初用力一推,朝跌落后一脸不敢置信的李书方挥手——
“两人在一起很难脱身,之后的棘手都交给你了。”
“少初——”
迅捷翻身落到第一石阶平台上的李书方,再抬首竟见她转身在晏平飞伴护中离去的身形,他忙要再跃上,封言的剑招已杀至!
暗处,冷观这一切的俊美长眸早已抑忍多时,只见两人像难以分舍般,尤其从不与人有这种亲匿之情的苏少初,竟少见的将螓首靠到对方身上,令观看者措手的拳握到青筋毫绽。
东域大皇子、流星剑手李书方,再来是谁?究竟有谁真正在你心中!
“三皇子。”左右两旁在朱毓示意中递上长弓与箭。
“本皇子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得到你,难道真要让你成为一具冰莲棺中的尸首?”
拉起弓弦,目标锁定,朱毓眉目一凛,威力十足的破空之箭射出——
听到身后的喧哗,在晏平飞带领下的苏少初回头,见到疾空射来的箭,她一惊
“书方——”
这绝非寻常的一箭,苏少初转身冲回,却见再次破空而来的第二箭,一箭射穿她的肩——
“苏公子!”
见到中箭后,单膝跪倒地上的苏少初,晏平飞对自家主子的做法也震惊,封言已来到苏少初身旁蹲下,撕开衣摆先缚定住她肩上的箭伤,其他得等回去才能处理。
“李书方已离开。”
“是……吗?”苏少初苍白着唇似笑非笑,第一箭是试她吗?试李书方在她心中的位置,只要她敢回头,不再留情的箭就以她为目标了。
哈哈,到这地步,他果真对她气疯了。
“三皇子。”
听到步上石阶的声与旁人的行仪恭唤,她忍着痛,还来不及抬头,便被人握住下颚抬起,对上那双幽森却俊美到令人害怕的双瞳。
“今夜少初爱弟应该玩得很乐,只是以市集的阵仗看来,不该只有一个李书方!”
“三皇子若喜欢,下回……奉陪。”
“不准拿本皇子对你的感情耍心计,你显然永远学不听。”朱毓脸上的笑容一敛,冷声道。
苏少初忍不住低笑起,朝他缓缓扬勾唇畔,“少初……福薄,难承皇族之恩。”
“看来,爱弟总是喜欢逼本皇子给你更重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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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阁”内,半裸的娇躯趴在床沿,圆滑光裸的左肩下垫着雪白方巾,箭矢已被取下,箭伤伤口正不停的淌流血水,染得肩下层层白帕鲜红。
“爱弟,痛吗?”
可怕的魔之嗓音,对着苍白的面色温柔轻问,比面色更苍白的唇瓣只是似语的低息,随即抿紧的像在抵抗些什么!
“谁要你总是这么不听话,一再的想离开本皇子身边,早警告过你,会出事的,嗯。”他笑,拿起药瓶倾洒粉末到伤口上。
“啊啊——”
随着洒到伤口的粉末,细碎的像噬咬她的肉,更令她几难开口的是,身下有他紧嵌体内肆虐的欲望。
“瞧你痛苦成这样,是伤口太痛了,还是小家伙太狰狞了,那爱弟可要原谅了,毕竟它今晚很不高兴!”
从她朦胧转醒后,发现床边矮几有着伤药和白布,尚来不及意识,熟悉的问候声随着身后传来的挺刺,令她喘吟起。
“你简直……无耻、荒淫……残虐到……令人不知该说什么。”
“本皇子向来遵守自己的话,已经警告过爱弟,使坏会得到的下场,至于这个……本皇子已说过,今晚要让小家伙好好进去赔礼。”
“爱弟,这只手臂千万别乱动和施力,这药粉纵能止血,爱弟若再扯动伤口,再好的药也没用,欸,可怜的爱弟,这箭伤可要让你痛上好几天了。”
在他关切的声中,戏弄的欺玩身下雪嫩娇躯,一妄动便扯动左肩箭伤的痛苦!
“以爱弟你今晚所犯的行为,本皇子应该将你绑成更难堪的模样来欣赏才是,尤其你的羞耻绝对能为本皇子带来至高无上的乐趣。”
“你……真可悲!”回视的眸子不屈的迎视。
“呵呵呵——”朱毓森寒的笑起,重咬牙关后进出恨意,“这一句话,我们一起共享吧!”
接下来的驰骋节奏,几令皓雪身躯承受着蹂躏的摧折,肩上的箭伤更因冲刺的力量,再次牵动伤口冒血,未受伤的手抓紧床褥。
“这具美丽的身躯真是令人陶醉到不想放开。”
身体的痛苦鲜明万分,情欲又像打来的巨浪淹没她,两相交织的刺激几乎夺去她的意识与尊严。
“不……三皇子,呀……”颤吟出唇的呻吟,有身体悲鸣的痛苦与体内哆嗦的难受。
他极尽玩弄的侵犯身躯的主人,在混杂着肩伤痛苦中,将她推上情欲高峰,随又戛然停下,欣赏她在伤口的痛苦,与欲望被中断的难受中挣扎。
“痛中折磨出的性欲,是更蚀人心志的销魂呀!”
见她瞬闭起的侧颜中,微睁的瞳眸开始凝出恍惚的媚态,朱毓淫哑的笑起,开始再起的律动,也更像发了狠般。
“你恨本皇子总是如此心狠手辣是吗?”
为不想刺激他更多的怒与征服欲,她配合着他的律动,彼此喘息的高吟在一室垂纱中漫扬。
“你很清楚父皇和死去的南源圣女是怎么样的情感纠葛,我的成长是众人的弥补,当我八岁练剑不小心杀了第一个人时,父皇、母后都赶忙哄着吓着的我,每一个都要我别为这种事挂心,因为我是高高在上的天家皇子,任何人命都比不过我的尊贵,只要血腥别沾到我身上,那么我想杀谁都可以——”
狂暴的掠夺之后,他倾身俯唇亲吻沁着薄汗的裸背。
“从此本皇子记住这句话,从那之后,谁惹我不开心,有的是替本皇子下手的人,没有人敢说我这样不对,因为父皇、母后告诉我,任何人命都比不过我的尊贵。”
笑声却有些微妙的异样,像是对过往一种渴求的落寂。
“哪怕我做得再残暴不堪,也没有人来制止过我,就算皇兄曾经看不下去,却也和父皇、母后一样,说我几句,便纵容的任我进行,他们那种弥补的溺爱,无论我做了多么可怕的事,从小拍拍我的头,长大拍拍我的肩膀,没有一个人真正在我不解慌乱时告诉我该怎么做,只要我遇上这些,用我高兴的方法解决就是了。”
他拂开垂散在她颊边汗湿的发,笑语来到她耳畔。
“甚至当我染指梅萼时,父皇也默许了,我开始觉得礼教、伦常算什么,那是可以挑战的——哈哈哈——”
回迎的眼神竟是温柔中带着悲悯,随即大掌遮上了她的眼。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的温柔到最后都只是再一次想离开本皇子的计谋。”
当床边的紫眠香燃起时,少初只感觉到他退出了欲望,将她放上床,一反刚才的粗暴,他异常轻柔的擦拭他在她身上逞欲过后的娇躯。
不久,门外传来晏平飞请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