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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梵刚唇边掀起一抹受伤、怅然、悲愤的笑意,他冷冷地哼笑几声,声线冰冷地说:「我会帮妳报仇的。」

  话罢,他猛地扯下了她仅剩的一道屏障,让她那白皙光洁的美丽身躯尽现眼前。

  # # #

  她知道这一回,他是抱着一种毁灭、报复的心态在侵犯着她!

  他撇唇冷笑,冷酷无情地说道:「怎样?是他让妳快慰多,还是我?」

  翠河倏地瞪大双眼,气愤地瞋视着他,「梵刚,你……」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当她是见了男人就张腿的女人吗?

  「我跟君毅大哥是清白的!」她怒瞪着他。

  他勾起唇角,哼地一笑,「这我可不知道,也许待会儿我就会晓得了。」

  她对上他的眼睛,倔强地瞪视着他;她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她要他自己去发现,她要他在发现她还是清白之躯时感到歉然悔恨!想着,她冷漠地别过脸去。

  见她别过险,梵刚不禁拧起狷怒的浓眉。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不愿意看着他的脸?!

  难道在他占有她的时候,她还想在心中幻想此刻拥抱她的男人,是那个儒生吗?

  他愤而褪去身下衣物。

  「看着我。」他沉声地命令着她,但她不从。于是,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虽然被强扳了回来,翠河还是坚决地紧闭着眼不看他。她爱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伤害着她,她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一点都不想——

  梵刚恨恨地皱起眉心,脸受伤地睇着身下的她。

  分开她的顽抗,也不管她是否己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他便懊恼地长驱直入——

  「啊!」翠河尖叫出声,整个人不住地抽搐颤抖着。

  她觉得自己被贯穿了,而在那椎心刺骨的一击后,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使不出力气。

  她剧烈地颤抖着,神情也显得有点失神涣散:而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其实就在他强行进入她的那一瞬,他已经知道,正如她所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她……并没有骗他。

  见她因为疼痛而浑身颤栗、他突然觉得心疼且内疚,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他并没有因为毁了她而感到快意非常,反之,却因为自己伤了她而心存歉疚。

  他霍然抽身,低头,床上的一朵血芙蓉红艳得教他心惊。

  江湖喋血的他早习惯见血,可今天……他却被那床上的一小朵血花给震慑住了。

  他想安慰她、对她表示歉意,可一思及她心里根本没有他,便又打消念。

  他骤地起身,迅速地穿妥身上衣物,「我去完成我们的买卖。」提起他的刀,他旋身离开了一片死寂的房间。

  第九章

  梵刚一路疾速地往太守府而去、脸上带着悲哀地、无奈地神情。

  为什么他刚才竟那样就放过了她?为什么在看见她惊悸痛苦的表情时,他就抽离了?

  他所深爱的女人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而他居然抽身而退?!是不想被她所厌恶,还是原来他已经爱她如此之深?

  罢了!都该结束了。今晚待他取了江均的首级之后,他跟她的关系就要永永远远地结束了……

  是他笨,他不该相信感情这种事,因为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也可能相互离弃,更何况是两个相识不久,甚至认识不清的人。

  一路思量,他已经来到了太守府。虽说太守府加强守卫,但以他经功了得,却犹入无人之境般。

  照着上次夜探的路线,他进到了江均的房里。

  未入内,他便听见江均在床帘里跟女子调笑的淫声秽语;掀开床帘,他刀起刀落,如桌上拈柑似的取下了江均的首级。

  江均当然没有机会尖叫,而那青楼女子也被突来的状况惊骇得发不出声音。

  他操起桌布将首级一包,纵身一跃飞出了屋顶

  # # #

  梵刚离开后,翠河呆滞地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觉得身子冷得教她打哆嗦。

  忍着身体的疼痛不适,她起身穿上了衣服;瞥见床上那一小朵血花,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倒不是不舍自己失去了清白的身子,而是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

  其实,她早打定了终有一天会将自己交给梵刚,她以为只要报了仇就能跟梵刚双宿双栖,成为神仙伴侣;可是她的梦都在刚刚那一场痛苦的挣扎中破灭了……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她觉得梵刚将她仅有的一点希望及幸福都拿走一直以来,她都盘算着待大仇得报,她便自尽以跟随泉下的双亲及弟弟们;但遇上梵刚后,她灰暗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她以为她能因为梵刚而活下去……

  然而如今,她又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听见外头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虽然恍神,她还是可以认出那是梵刚。

  梵刚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给妳。」他将手中血淋淋的布包往桌上一搁,连接近她都不愿。

  翠河唇片歇动地似是想跟他说些什么,而他并没有给她机会及时间。

  背过身,他决绝离去,头也不回地!!

  「梵刚……」她的呼喊都楩在喉间,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他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完了。这个她爱着的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他应得的,对她……他是一点眷恋都没有了。

  血海深仇得报、江均的项上人头也在眼前,而她却提不起一丝一毫兴奋狂喜。

  梵刚的无情离去将她打进更深、更暗的地狱里,她知道自己已经连最后一点存活的欲望都没有了……

  躺在床上,她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直到她那红肿干涩的双眼再

  也淌不下半滴泪,她终于倦得睡去——

  #  #  #

  「翠河,翠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隐约听见有人焦急地喊着她。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恍惚地看着眼前。

  王君毅一脸忧急地望着她,「翠河,妳……妳没事吧?」知道江均半夜里被取去首级后,他便立刻想到了翠河及那不知名的男人。

  他原先猜想翠河应该已经跟那男人离开安阳,可没想到他到这儿来时却

  发现翠河虚弱地躺在床上,而包着江均首级的血布包就搁在桌上。

  那男人说翠河是他的人、那为何将翠河独留于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翠河,他呢?那个人呢?」他紧张地追间着她:「是他杀了江均的吧?」

  王君毅的话让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记得梵刚如何待她、她记得梵刚的离去、她记得梵刚将江均的首级搁在桌上、她记得……记得梵刚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他……走了……」她以非常虚弱的声音喃喃说道。

  「走了?」王君毅一怔。那男人没带她走?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带妳离开安阳?妳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安阳城都在追查凶手的下落?」

  她脸上没有半点惊恐,就连生气也不复见。

  见她那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王君毅是既心疼又生气。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就算不能结为连理,他还是不会丢下她不管。

  「我先将江均的首级处理掉,妳别乱跑,知道吗?」说着,他抓起桌上的血布包,飞快地走了出去。

  为了湮灭证据,他将江均的人头丢进了后院的井底,并以土石填平了水井。

  再回到房里时见她身体孱弱地教人生怜,他不禁叹息,「妳需要休息,也需要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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