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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莫寒修对你有什么意义?”

  他不语,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很难回答?”她又问。

  “把人还给我,让我自己和她说,你不要淌这浑水。”他还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情感。

  “她现在只想回波士顿。”

  “你难道不知道在没有找到真地之前,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知,她也知。”

  “那她还跟着你转!?”他很不服气。

  “显然你不知道原因,或是不愿面对她带给你的问题及冲动?”她一再地提示他。

  “她到我没有问题,也没有冲动。”他死不承认。

  “哈!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已派了足够的保镖保护莫寒修。”她终于放弃说服火焰君。

  “她是我的事,关老风什么事?而且我也早就警告过老风,绝不可以将莫寒修从我身边带走,他竟然还敢这么做!”他再次冲动以对。

  “莫寒修是个人,在她没成为任何男人的妻子以前,她拥有绝对的自由选择权。如今她选择离开你,但风碍于对她哥哥莫愁的承诺,理当保护她,直到真凶落网,才能松手,而且,风也没有将她带走,而是她自动跑来我这里的。

  你这个大笨蛋!现在除非你愿意承诺永远照顾她、爱她,并成为她的丈夫,否则在莫寒修的自由意识下,她若不选择与你同住,你实在没权利这么要求她。”水卿君索性说得更明白。

  这话有如当头棒喝,敲得火焰君满头金星,无法言语。

  “你想想看吧!我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如果你愿意……”“娶她”两个字还没说,电话就被切断。

  水卿君反而笑了!

  这番话显然已对火焰君造成不小的影响,她就等着贵客上门了!

  果然,十五分钟后,火焰君宛如一只盛怒又威仪的金毛狮,来到她住的地方。

  “莫寒修呢?”他不苟言笑地盯着正在看着医学杂志的水卿君。

  她轻松的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派轻松地说:“坐啊!”

  “我只要立刻见到她。”他不领情。

  “对待女人就像对待琉璃,太急太缓都做不出好作品,有时还会白忙一场!”

  “你看你的书,我找我的人,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莫寒修在哪儿!?”

  “看来,你对她的感情不像嘴巴说的那么冷静哦!”她笑了。

  “Stop!女人。”

  “喂,你现在也是来找女人!”她马上纠正他。

  “不过,却是一个叫莫寒修的女人。”

  “对,可是她已经睡了。”她故意刁难火焰君。

  “你真该下地狱!”

  “哈!你的嘴真够毒,女人怎么受得了你?”她也不客气地反问。

  “这是我的问题。”

  “可怜的修妹妹啊!”她故作哀伤状。

  “够了!”他真的被她惹恼了,于是迳自往内室走去。

  她也不阻止火焰君,任他往里闯。

  他一走进去,就瞧见两名彪形大汉站在门外,他们立即认出火焰君是自己人,便离开门边,不阻挡,也不帮忙。

  叩叩!火焰君礼貌性地敲了下门,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回应,不甘心地又加重力道叩了两下,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想莫小姐应该已经睡了。”其中一名保镳只好出声提示火焰君。

  “睡了?”他很怀疑。

  “她一到这里就没出来过,而且室内完全没有声音传出,所以我们推测莫小姐应该已经就寝。”

  “你们先下去,我要单独和莫小姐谈一谈。”他仍不死心,决定彻底解决他和莫寒修的事。

  “是。”这两名保镳衔命而去,远远守在房外。

  “寒修,我知道你没睡,开门好吗?”他大胆猜测。

  就算睡了,以她这么敏感的人,他这种如打锣打鼓的声量与敲门声,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猜对了!莫寒修是没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赤裸着脚踝,轻轻地走近上锁的门边,专注地聆听火焰君所说的每一个字。

  倚在门墙边,她可以感受到门扉的振动声,感受到声音传来的波动声,那么地清晰真实,彷佛他们之间不曾隔着任何东西。

  是啊!他们是有过这样“亲密”的感觉啊!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只是,他的突然打住与“冷静”的决定,让她缩回自己的壳里。

  她想,她不是天生不语,只是父母遭人杀害和她身心受创,她自责不已。

  犹记得那一天,有个黑衣人笑嘻嘻地对她说:“好可爱的小妹妹,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家吗?”

  她指着站有两名保镳叔叔的大门说:“爸爸妈妈在里面!”接着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她简直吓呆了。

  当那黑衣人再次折出来准备杀她时,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知道有人为了让她免于被攻击而扑倒她,但是,她的大腿内侧却好痛,还流了好多的血……

  此后,她便被送往少年心理辅导的专门机构里诊疗,在好长的时间里,她就像玻璃柜里的精致娃娃,不言不语。后来,哥哥实在看不下去,便带她飞往美国波士顿,过着宁静的日子……

  她以为,她已远离这些枪炮弹药很远很远,后来却得知,她的父母本就是游走江湖边缘的生意人,而她的哥哥莫愁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所谓的黑道中人。

  在哥哥当上帮主之后,父母的仇是报了,而她则被隐藏得更隐密,只是万万没料到哥哥生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两个星期没和你联络,就是死了。”这么快就应验。

  如今,这一门隔之外的男人是除了她哥哥之外,她最想倚靠的人,可是——

  他却将她推开!

  他不要她,那现在他跑来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寒修,开门,我有话得和你谈清楚。”他压低声音,仍中气十足,带著令对无法方拒绝的坚持与霸气。

  她还是不吭气,也不开门。

  “开门!”他的声量加大了。

  她虽吓了一跳,却仍倚着门,没有动静。

  “你打算这样躲一辈子?”他问道。

  眼泪瞬间如断线珍珠,落了满脸,“是谁逃了?”她反倒出声问道。

  他怔了一下!

  是的,她没说错,是他逃了,不是她。

  “起码让我保护你到凶手抓到时。”他力求双赢。

  “有意义吗?”她很开心自己终于能突破心房说话。

  “对你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对我有意义!”他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意义?”她仍然透过门扉,简单地将她的疑惑传给他。

  “开门。”他不想在门外解释,他渴望立刻见到她,从未这么冲动过。

  “我……累了!”她又缩回自己的壳里。

  咚咚!他突然抓狂地猛力敲着房门,“开门!不准赶我走!”她却在那端哭得更伤心。

  他说错了吧!不是他先赶她走的吗?

  他说,他不是个好男人,不可能给她幸福的。那么琨在她开门与否,以及剩余的时间应否由他保护,应该已经不是重点了。

  因为她怕,怕随着时间的加长,自己陷入的程度更无法估量。

  她怕,好怕啊!

  “莫寒修!”他的声音大到引来水卿君。

  “火。”水卿君抓下他捶打的手,“你先回去休息好吗?”

  “哼!”他甩开她的手,有些迁怒,“看你搞的好事。”便往外走。

  水卿君只能苦笑摇头。

  男人总是不了解女人,却以为自己是女人的天。当女人自觉后,男人才惊觉女人根本不受他控制。

  ** ** **

  一楝大小适中的屋子里,挤了五、六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正是鬼面,下面的弟兄正在向他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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