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每天除了要到名下的餐厅巡视外,还得到电视台参加录像,有时还得熬夜加班开会。
一回到家,迎面而来的就是胡榛蓂丢了一地的衣服,和吃得到处都是的食物碎屑。
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他制造的混乱,他大爷又一脸高傲地命令她做晚饭,而且还不可以重复前几天的菜色。
这个王八变态!他真当他在住饭店啊!
每天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她也是有尊严,跟他一样也是个人。“我想到了。”胡榛蓂开心地又踢了她一脚,把凝思出神的她给踢回神。“女人,我决定来些台湾小吃。”
何宁蓱死命地揪着她手里的衬衫,咬牙切齿地回道:“知道了。”这男人从来没说过个请字,他说个请字会死吗?
她站起身,偷偷地又恶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踱到厨房。
两个小时之后,何宁蓱端着一托盘的菜回到客厅,其中包括了花枝羹汤、肉圆和炒米粉等等六、七样的台湾小吃。
胡榛蓂高呼一声,兴高釆烈地抢过托盘,压根儿忘了有位厨师的存在。
何宁蓱用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乖乖地回到先前的位置,把还没折叠好的衣服整理好。
胡榛蓂吃得啧啧有声,直呼说好。“喂!你真的很不错喔。”到现在为止,他点过那么多东西,好象还没有一样难得了她。
何宁蓱冷哼一声,压根儿不想、也不屑回答他,径自折叠着衣服。
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胡榛蓂的穿著,何宁蓱在心中嗤哼着,这男人是有暴露狂是不是?
每天回来后就将衣服脱到只穿一件短裤,然后随性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变态!他以为这样就诱惑得了她吗?
也不想想现在都已经入秋了,还穿成这样!早晚冻死他!
哼!他最好不要生病,不然……何宁蓱对天发誓,她若不整死他,她何宁蓱就跟他姓!
才得意地诅咒到这,何宁蓱突然打了个喷嚏。
原本兴匆匆地在吃着蚵仔面线的胡榛蓂听见后,蓦地开口道:“感冒啦?记得去看医生。”
何宁蓱诧异地看向他。天下红雨啦!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关心她的身体,还吩咐她去看医生?
“你要我去看医生?”但见她迟疑无比地问道。
“对啦!记得明天去看。”说完,胡榛蓂也不理会她的回答,又低下头吃东西。
何宁蓱闻言,不禁有些感动,没想到他这个冷血寡情的大变态会这么关心她。嗯,一定是她最近煮了不少好吃的东西给他吃,又替他整理好家务,他一时愧疚,良心发现要好好善待她了。
“你真的要我去看医生?”想想还是有些不对劲,她认识他那么久了,这个变态何时这么有良心?
“啰唆!”胡榛蓂不耐烦地踢了她一脚。“叫你去看医生就去看!怎么那么啰唆!
也不想想看,要是病倒了,谁来煮东西给我吃,谁来收拾房子呀?”
她就知道!
何宁蓱恶狠狠地瞪着又径自低头大啖美食的胡榛蓂。死变态!臭男人!贪吃的死猪!她还以为他多多少少有关心她一点,那么一点点也好,没想到他还是只想到他自己。
可恶!害她刚刚还为他感动了那么一下。
不行!她一定要把他赶出她的生活范围,再这样下去,她铁定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变态男人的手掌心了。再说他已经赖在她家一个多星期了,就算依照之前的约定,期限也到了呀!他干嘛还不走?
嗯!她要好好想个法子,把他请出她家。
心念一转,何宁蓱放下手中的衬衫,千娇百媚地倚到胡榛蓂身旁,她柔情似水地唤着他:“榛蓂。”
胡榛蓂径自喝着花枝羹汤。“干嘛?”连头都没抬起来。
何宁蓱脸色更柔了,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事?就是要我冒充你的未婚妻一个月的事嘛。”死猪!头抬一下会死啊!难道她的魅力远比不上一碗花枝羹?
胡榛蓂将花枝羹汤喝得涓滴不剩后,才懒洋洋地抬头道:“记得又怎样?”
何宁蓱垂下媚眼,避开他探索的目光。
轻推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整个人倚进他櫰里,娇声道:“哎哟,人家的意思是说,从你搬来我这儿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们的约定是不是也该结束了?”就不信出卖色相,使出美人计还撵不走他。
“什么约定?”胡榛蓂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扬眉问道。
“就是假冒你未婚妻的事嘛。”她更黏进他怀里,两只小手还勾住他的颈项,娇滴滴地说:“我们又不是真的未婚夫妻。再说,我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你这样一直住在我这儿,要是传出去的话,不止是被人说闲话,对我的形象也不好。”
换句话说,姓胡的,识相就快滚!
胡榛蓂突然朝她眨眨眼,伸手勾住她的纤腰,邪邪笑了。“我何必搬出去,你是我未婚妻没错。”
“什么?”何宁蓱闻言瞠大眼,呆然地瞪着他,不敢去细想他话中的意思。“不是的,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一个月的吗?”她急忙说道,焦急地想把事实敲进他的脑袋里。
胡榛蓂淡淡地说:“我反悔了。”对她一脸震惊不置信视而不见。
“你反悔了?什么意思?”何宁蓱瞠大眼,惊慌失措地问。
得意地瞟了眼她惊诧不信的表情,胡榛蓂轻笑道:“意思就是,你何宁蓱从此以后就是我胡榛蓂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何宁蓱被他的话吓得脸色发自,“我……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这人疯了!她什么时候答应嫁他了?
“我又没说要娶你。”胡榛蓂荤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她。“我只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而已。”
“你这臭男人!”乍听他这么说,何宁蓱不禁难过了起来,一颗心又羞又愤,酸酸痛痛地让地想大哭出声。
她羞辱地瞇起杏眼,难过伤心地猛抽气。烂男人、死变态!当他未婚妻不就等于要她当他一辈子的专用女佣?
见她红着眼,一副快哭的样子,胡榛蓂好笑地亲了下地红通通的嫩颊,施恩似地说:“虽然我不想结婚,不过如果你愿意向我求婚,我倒是可以考虑娶你。”就知道这女人口是心非,心里“肖想”他个半死。
何宁蓱轻哼一声,撇开头去,气道:“谁要向你求婚!我才不屑嫁给你呢!”
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要做哩!再说,她可是奉行不婚的单身贵族耶。
胡榛蓂扬扬眉,笑道:“真的不要?”
“不要!”何宁蓱慷慨激昂地说。
胡榛蓂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随你。”他摘下自己颈上的项链,不理会她的挣扎,硬是挂到她细白的颈项上。
何宁蓱白了他一眼。“干嘛啦?这是什么?暖暖的。”奇怪地拿起贴在颈上拇指大小的坠子细看。
不久,胡榛蓂拍开她欲拿下暖玉的手,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才道:“给你的订婚项链,胡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祥云暖玉”。据说它可以驱凶避邪。”他满意地盯着暖玉挂在她颈子上的模样。
何宁蓱睥睨地暗哼一声,偷偷地给了他一道白眼。
白痴男人!哪有人订婚用项链的?还有这暖玉既然可以驱凶避邪,那他怎么还没走!
胡榛蓂瞇起眼,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她头上用力敲下去。“你那是什么眼神?用暖玉来赶我,你当我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