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宁蓱淡漠着一张脸,懒得理会他,推开他的手想站起来。
胡榛蓂又搭上她的纤腰,笑着戏谑道:“下床气?”
何宁蓱冷哼一声,看着他笑容满面的脸,心中的嫌恶感更深了。
摇摇她的身子,胡榛蓂对她的怒目视而不理。昨晚是他这一个星期来最好眠的一次,让他今天一早心情特别好。他调笑地说:“别这样嘛!咱们很久没一块共度晨昏了,你不想念这种感觉吗?”嗯,他就是想念这种抱着她的感觉。
何宁蓱冷着一张脸,痛恨他的好心情。这无耻的家伙,将他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好啦!别气嘟嘟的嘛。”他好气地笑着,轻轻捏捏她鼓得老高的脸颊,你昨晚收拾到几点?”
何宁蓱气闷地哼道:“三点啦。”哼!他现在关心已经来不及了。
胡榛蓂嘉奖地拍拍她的脸,赞道:“不错嘛!我花了四天弄乱的房子,你只用了三个小时就整理好。”
“你还敢说!”她气呼呼地揪着他的衬衫衣领,怒道:“我到底哪里欠你了?什么你用过的餐具全丢在水槽里没洗?你没手吗?”
“我从没洗过碗,不会洗。”
“你白痴不成?洗碗还要学的啊!”狡辩的猪!大少爷就不能洗碗了吗?“还有我储藏室里的食物呢?”她做的泡菜、水果酿、腌肉、火腿、培根,还有其它一大堆的腌渍食物全不见了。
“吃光了。”
“吃光了?”她气得猛喘气,尖叫道:“你是猪投胎的不成?里头的食物够喂饱一支军队了,你一个人四天就把它们全吃完?”
“我饿嘛。”
“那我做的冰淇淋和水果慕斯呢?”
“吃掉了。”他耸耸肩。
“你…”何宁蓱气得说不出话来。
猪!这只该死的贪吃猪!“你知不知那些水果酿是我为了做朋友的结婚蛋糕要用的?”
“不知道。”胡榛蓂直接说道。就算知道他也照吃不误,那些用酒酿过的水果蜜饯加在冰淇淋上真的很好吃,就可惜他前几天吃得太快,没两天就吃完了。
“全被你吃光了,你现在要我怎么办?拿什么去做蛋糕送人?我早八百年前就答应人家的事,你现在要让他结婚拿不出蛋糕来吗?”她气得想大声尖叫。
胡榛蓂垂下眼看着自己被揪成一团的衣领,轻笑道:“你把我的衣服揪乱了。”
她轻哼一声,“那又怎样?”比起他的恶行,她的行为根本不算什么。
胡榛蓂耸耸肩,摇头道:“是没怎么样。”拉下她的手,然后当着她的面,连扣子都懒得解,直接把衬衫脱掉。他不穿皱衣服出门。
盯着他赤裸的胸口,她骂道:“你变态啊!”光天化日之下,在闺女面前袒胸露背,不要脸!
“你不喜欢吗?”他暗示地瞄了瞄她贴放在他胸口的手,调侃道:“那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干嘛紧抱着我不放?”
“哼!你以为我喜欢啊!”她鄙夷地瞅着他瞧,说道:“要不是你把我的狗熊娃娃拿来当抹布用,我才不要抱你哩。”她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不管是枕头或是布熊娃娃,什么都可以。她一向缺一之安全感,晚上睡觉不抱着东西,整夜会睡不着。
胡榛蓂啧啧有声地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晚上睡觉还抱着娃娃!”
“怎样?”她扬高下巴,挑衅地问。
胡榛蓂狐疑地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嘿!你该不会欲求不满吧?”
何宁蓱涨红了脸,大声吼道:“胡榛蓂!”
他佯装一脸小生怕怕,戏谑地糗她,“我晚上睡觉是不是该锁上门?”
何宁蓱盯着他的裸胸,又瞄了眼餐桌上还在冒烟的咖啡壶。这该死的男人,给他几分好颜色,他就当真开起染房来,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真的把她当病猫看。
“想都别想!”胡榛蓂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何宁蓱傻了眼,楞楞地问:“什么?”他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宁蓱大喝叫屈,“我哪有!”天啊!这人真的是怪物!她心褢想什么,他都猜得出来。
他警告地睨着她,冷笑道:“你想拿咖啡泼我,不是吗?”
“没有最好。”他冷哼一声。“去帮我拿件衬衫来。”
她撇开脸,哼道:“我又不知道放在哪里。”她又不久他什么,干嘛为他做牛做马。昨晚因为太累了,又让他吓胡涂了,一时之间神志不清,竟然乖乖地听他的吩咐做事。现在要她听话,哼!门都没有!在这里她最大,胡榛蓂算哪葱?
“不知道放哪里,不会去找!”笨女人!借口真多。低头睨了她一眼,他嗤笑一声,“女人,你曝光了!”
“啰唆!”胡榛蓂一把将她从腿上推了下去,幸灾乐涡地听她哀叫出声。
何宁蓱连忙拉拢裙子,狼狈不堪地爬起身,背对着他,嘴里念念有辞地嘟嚷着:
“死王八蛋!胡榛蓂,你这混帐!大白……哎哟!”她气冲冲地旋转过身,朝他劈头骂道:“你干嘛踢我?”
胡榛蓂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拿起先前搁置在卓上的财经报纸,不理会在一旁跳脚的何宁蓱:“胡榛蓂!”
他放低报纸,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去拿衣服。”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的下巴抬得老高可跩了。
这怎么说都是她的地盘,不是他的南投老家。再说这里也没有观众,她干嘛配合他。
“好!”胡榛蓂慢条斯理地折好报纸,放置在餐桌上。
何宁蓱得意地轻哼一声,就知道这种恶男吃硬不吃软,早八百年前就应该用这招对付他了。哼!真扼腕!害她白吃了那么多苦头。
胡榛蓂如大树般矫健的体魄忽地出现在她眼前,整个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干……嘛?”何宁蓱咽了口口水,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感到紧张。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我……哪会知道。”他想干嘛?大白天的,他别想乱来,她会叫的。
胡榛蓂挑挑眉,直盯着她瞧,看得何宁蓱鸡皮疙瘩掉满地,差点失态地尖叫出声。
“你……别想……乱来……啊”一阵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倏然从何宁蓱口中传出。
胡榛蓂耸耸肩,继续解着她胸前的衣扣:“你喜欢有观众吗?我本身是不喜欢。
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配合。我的配合度据说挺高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何宁蓱才知道自己还兀自尖叫个不停,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但下一刻,她立即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现在双手都捂住嘴,那不就没人阻止他?
低头一瞄,她差点又没尖叫了出来,她的衬衫扣子全被他解开了。
何宁蓱急忙拍开他的手,转身跑到餐桌另一头,双手紧揪着被他解开的衬衫,又羞又愤地抖着唇说:“胡榛蓂,你这色胆包天的猪!”
胡榛蓂闻言,微挑挑眉,轻声问道:“你在骂我?”他边说边往她走了过去。
何宁蓱轻叫一声,连声否认。尔后趁着地利之便,一溜烟地跑出厨房,口齿不清地嚷着:“我去拿衣服了。”
胡榛蓂得意地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冷哼一声。凭她也想跟他斗?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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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菁,你要去哪?”
胡榛苍站在阶梯上,看着打开大门正要出门的妻子木翡菁。
木翡菁一听见丈夫的声音,身子顿时僵住。“我……”她支吾其辞地说不出个所以然。“你是不是要去台北找堂哥?”胡榛苍淡淡地说,俊秀儒雅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