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做完运动,”胡榛蓂性感地爬了爬仍有些湿濡的黑发,朝两人眨眨眼,暧昧地笑说:“我和宁蓱的两人运动。”按摩是得两个人才行。
“嗄?”胡榛萩和胡榛荀闻言下巴当场掉了下来,只能瞠大眼,惊愕地瞪着他。胡榛蓂像是十分满意两人的表现,他站起身,拉好自己的睡袍,在走出休闲室前,他回过头冷声说道:“咱们堂兄弟做了快二十年,你们知道堂哥的习惯吧!堂哥一向不受和人分享东西,更痛恨有人觊觎堂哥的东西,堂哥说得够清楚了吧。”冷瞪了两人一眼,他缓缓笑了,只是笑意并未进人眼底。“晚安,我亲爱的小堂弟。”说完,他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胡榛萩和弟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互看了对方一眼,连忙爬起身,同时往安全的二楼飞奔而去。
※ ※ ※
一大早,闲鹤山庄的前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吆喝声,明显表示出此人精神抖擞。
何宁蓱佣懒地仲伸懒腰,最后,她双手大张高举向天,结束了今早的何氏早操。
“哼!没水准!”嗤哼之声从她身后的巨大圆柱传了过来,何宁蓱好奇不解地转向声音来源。怎么着?现在连早操都有高低水准之分吗?
就在她纳闷不解的当头,三位身著名家设计的女子,缓步从巨大的白色圆柱后走了出来,三人眼中充满鄙夷不屑地盯着她看。
“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刘香婄以着鄙夷的口吻,细声细气地说道。
“可不是嘛!”刘香娇捧场地附和其姊。“一大早就在前院里吆喝鬼叫的,没水准极了。”说完,还转头看了下姊姊,确定自个儿没有说错。
“我……”何宁蓱向前一步,正想向两人解释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构上没水准标准。只是她才一靠近,三人就像躲瘟疫一样,退得老远。“你们……”
黄梅岚鄙夷地瞪视她,嗤声哼道:“喂!你别靠过来!”
“什么?”何宁蓱疑惑地看看自己,难道她真的成了瘟疫不成?还是跟胡榛蓂那个变态在一块久了,人也变得踉他一样恶心变态,令人憎恶?
“像你这种既没水准又没教养的人,压根儿不配与我们交谈。”刘香娇在姊姊的示意下,又急忙出口抨击。是吗?那她们现在在这儿做什么?和空气谈天说地不成?虽然心里纳闷极了,何宁蓱还是很识相地没有指出来。见四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半天,何宁蓱心想,再这么瞪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她先开口算了。
“你们几个一大早来找我,有事吗?”
“哼!”三女同时重哼一声。
看了另外两个伙伴一眼,黄梅岚带头说道:“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谁来找你了!”今天一定要把她打压到底,让她自惭形秽,早日离开胡榛蓂的身边。
可宁蓱点点头,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她已经先低头出声了,只是人家不领情,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惹人闲。除了胡榛蓂那个世界级大变态外,她对其他人可没必要那么客气。
“喂!”
见她真的转身就走,三女登时呆了,连忙朝她大叫。
又怎么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来找她谈判的,干啥又姿态摆得老高,受不了!
何宁蓱转回身,语气渐趋不耐:“各位大小姐,你们到底有何贵干?”这些人真当她没脾气,可任人又搓又揉!
“你……”刘II香娇率先朝她开炮,只是“你”了许久,迟迟没有下文。
刘香婄微怒地白了妹妹一眼,真受不了她的迟钝。
“何小姐,”刘香培雍容华贵地走向前,高贵地睨了何宁蓱一眼,说道:“我们希望你能自动离开胡大哥。”
“好啊!”何宁蓱干脆地应允。
“你别以胡大哥现在对……什么?”刘香婄没有料到何宁蓱会一口答应,一时之间傻了眼,怔愣得说不出话。黄梅岚和刘香娇也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何宁蓱兴匆匆她笑道:“好啊!我愿意离开他。”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哩!真和那男人扯在一块,她这辈子就全毁了。
“何宁蓱,你别太得意!”黄梅岚朝她怒吼道。
经过刚才三人转身开了个小小会议之后,她们一致通过何宁蓱方才的举动是某种变相的示威,仗着自己浨受胡榛蓂宠爱,所以故意说反话来气她们。
“我?”何宁蓱指着自己,纳闷极了,她什么时候得意了?事实上,她恨不得马上插翅飞离南投,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胡榛蓂那个大变态。
“好!”刘香婄忿忿地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喂!你们……”何宁蓱话还来不及说完,眼前这三人也不理会她的叫唤声,重重地朝她哼了一声,挥挥衣袖,只留下一院子香水味离开。
这几个女人到底来干什么的?何宁蓱摇摇头,才要提脚离开,身后却传来成熟稳重的男音叫住她。
“榛苍!”她转身诧异地看着胡榛蓂的大堂弟胡榛苍。“有事吗?”
胡榛苍微笑地摇摇头,书卷气的脸看不出任何恶意。“没什么,只是想和何小姐聊聊而已。”
“喔。”何宁蓱朝他微扯嘴角,干笑问道:“聊什么?”最近她是走了什么好运,怎么大伙儿都想和她聊聊?
胡榛苍走到她身前,淡声笑道:“也没什么,随意聊罢了。”
何宁蓱点点头,坐在庭院前的木制地板,“坐下吧。”
见她随意就往地上一坐,胡榛苍先是一愣,然后淡淡她笑开了。她的随兴大概也是堂哥所喜欢欣赏的吧。他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想随便聊些什么?”最好快点聊完。胡榛蓂的晨跑快结束了,她却连早餐都还没开始准备。而他只要一饿,脾气就更差了。
看她眉宇之间露出焦急之色,胡榛苍失笑地安抚她,“别担心,刚才我在车库遇到堂哥,他说他刚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必须马上赶回台北。”没想到连堂哥自个儿的未婚妻都怕他怕得要死。
何宁蓱闻言,偷偷在心中窃喜。但了确定,她试探地又问了一次,“他真的回台北了?”
胡榛苍笑着点头。“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他要我告诉你一声,他下午就回来了。”
“喔…”心喜若狂的语气当场降了八度,一个“喔”字拉得又长、又不甘愿。
“那很好啊!”下午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那种车子不能上路,飞机不能起飞的大雨。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
她兴趣缺缺地回问:“知道什么?”
“你和堂哥很相配。”他衷心地说。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拜托!他们哪相配了?
“别那个表情。”从她脸上的表情,胡榛苍猜出她的心思。“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堂哥真的很相配。”
何宁蓱不是很诚心地附和点头。看了他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是大学教授?”
记得胡榛蓂是这样说的。
“怎么,不像吗?”低头看看自己,胡榛苍调侃地问。
她用力摇头,“不!很像。”
“那为什么问?”
“没什么。”何宁蓱摇摇头,把心里的纳闷说出来,“你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虽然相差了好几岁,但是他们三个人看起来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连你和双胞胎看起来也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