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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快吃啊!这炸鸡冷了就不好吃了。”她拿起竹筷,挑了块无骨的鸡胸肉放到胡老夫人碗里,微笑道:“奶奶,您也来尝尝看。”每回见到胡家老奶奶,都让她联想到住在嘉义的干爷爷、干奶奶。

  其它人看着胡老夫人碗里的炸鸡块,忍不住露出欣羡的目光,又见何宁蓱鼓励地朝他们微笑,便决定开始享用美食。反正大伙儿都有份,就算胡榛蓂要算帐起来,死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胡榛蓂瞟了眼已经快告罄的炸鸡餐盘,脸色当场沉了下来,转头死瞪着害他失了炸鸡的始作俑者。

  “你别瞪了啦!”何宁蓱仲手到桌下揉揉自己已经淤青的小腿。刚才被他踢了十多下,回房后铁定要热敷了。胡榛蓂怒气冲天地指控道:“你干什么把我的炸鸡全送人?”他特地在“我的”两字上放上重音,强调这盘炸鸡的所有权。

  “你别那么贪吃,成不成?”何宁蓱替他盛了碗羹汤,叹然道:“少吃几块又不会怎样。”小气巴啦的!好在她不是真的要嫁他。

  “那是我的!”他再一次强调炸鸡的所有权。

  “好啦!你的就你的嘛!”不过是一盘炸鸡而已,有什么好争的,这个变态男人!

  “大不了晚一点再做些点心向你赔澧,这样总成了吧!”嗜吃成性的猪!

  他怒哼道:“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冷瞪了她一眼作警告,让她知道最好不好要爽约,不然有她瞧的!

  何宁蓱有些气不过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本来还以为他转性了,见她睡眠不足,还建议她别做晚饭。没想到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吃!吃死他好了!再这么吃下去,不用一个月,他包准胖得跟只猪没两样!

  胡榛蓂倏然白了她一眼,又用力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何宁蓱痛得呼声,怒道:“你干嘛?”揉着发疼的小腿,她一时痛得忘了对手的恐怖。“你再偷骂我看看!”胡榛蓂冷眸瞪着她,低声警告:“你这辈子不想睡了,是不是?”炸鸡被抢已经够不爽了,这女人竟然还敢在心里偷骂他!

  何宁蓱低着头,讷讷地说:“我哪有。”这时才突然想起和她对阵的可不是普通人,再和他顶嘴、争辩,她这辈子可能永远没机会和温暖的床见面了。

  第七章

  秋意正凉,晚风送爽。

  胡榛萩、胡榛荀两兄弟坐在三楼休闲室的地板上,神情哀戚地追悼下午刚逝去的纯纯之恋。

  胡榛荀帅气地拎着一罐冰啤酒,轻声哀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喔……”

  “错!大错特错!”胡榛萩也同样拎着一瓶啤酒,夸张地摇头,大声说道:“这不叫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叫辣手摧花!”

  “老大,你说得对极了!”胡榛荀拎着啤酒的手搭在胞兄的肩上,忍不住又长吁短叹了起来,“惨啊!可怜她一介妙龄女子竟惨遭魔掌!”

  “可不是嘛!”胡榛萩轻啜了口酒。

  “我说,哥…”胡榛荀戳戳自个儿大哥的胸,问道:“你觉得咱们的小宁蓱和大堂哥是来真的吗?”呜!真的好心痛喔!长这么大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竟然让恶魔堂哥给捷足先登!心痛啊!

  “还会有假的吗?”胡榛萩以着同样心痛的口吻回道:“你没看到人家小俩口的亲热劲,真的羡慕死人了!”

  下午他们撞进休闲室前发生的事,就算是他们俩再无知,也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他们俩虽然未成年,但脑袋瓜子可成熟得很!

  胡榛荀又啜了口酒。“唉!说到底,小宁蓱最可怜了,怎么会落人咱们恶星投胎的大堂哥手上哩?”

  “天知道!”胡榛萩帅气地轻啜苦涩的啤酒,这滋味就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苦啊!

  “可是那只姓关的猩猩又是怎么一回事?”胡榛荀一口饮尽铝罐中剩余的啤酒,单手将铝罐里压,帅气的将它去向一旁的垃圾筒中。

  “你说那只关猩猩啊?”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那么像猩猩!”他恨死他了!要不是他“恶意”阻挠,说不定他早和美丽的小宁蓱双宿双飞。

  “我猜啊,”胡榛萩背倚着胞弟的背,幸灾乐襉地说:“那只臭猩猩八成早被宁蓱甩了!”哼!凭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猩猩也想跟他们胡家人争!还好,这肥水还是流入他们胡家。但若是流到他的个人户口,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何宁蓱,他就心痛啊!先前跟只猩猩抢,然后又跟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争,最后竟然惨到跟家里的恶星……

  “哥!”胡榛荀突然双眼一亮,兴奋地戳戳半倒在自个儿背上的哥哥。

  胡榛萩懒洋洋地问:“干嘛?”

  “你想,咱们把小宁蓱从大堂哥手上抢回来好不好?”

  胡榛萩闻言嗤哼一声,嘲弄道:“怎么抢?”奇怪了,明明是来自同一个娘胎,又几乎是同一时刻出生,怎么一个有大脑,一个大概只有豆腐渣而已。

  不理会他调侃嘲讽的语气,胡榛荀坐起身,两眼发亮地说:“方法多得是。”

  “既然如此,说个来听听吧。”胡榛萩兴趣缺缺地敷衍他。要送死,一个就嫌多了!

  “是啊,你说个来听听吧。”

  “好啊!说就……”胡榛荀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他用力地眨眨眼,狐疑地看向自己兄长,问道:“老大,刚才最后一句是你问的吗?”

  “不是你说的吗?我正觉得奇怪想问你哩,没事干嘛自问自答?”要强调语气也不是这种强调法。

  “不是我!”胡榛荀猛摇头。“当然不是我!”他才没那么无聊。

  两人话才一歇,顿时有股毛骨悚然之感,手臂也开始冒出鸡皮疙瘩。

  “咦!怎么不说了?”刚才莫名冒出来的声音又冒出来一次。

  两人曣了口口水,同时爬起身,缓缓朝后头声音来源转去。

  “大堂哥……”苟延残喘的乞怜声在看到笑容可掬的胡榛蓂后,不知不觉地从两人中冒了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不继续?”胡榛蓂从容不迫地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跷着脚,微笑看着两人。

  “继续什么?”胡榛萩尴尬地苦笑着。“大堂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那你们两个呢?”他依旧微笑着。“你们两个小朋友还未成年,怎么也学你老爸每天都蘑菇到三更半夜?”

  看着他的笑容,胡榛萩两兄弟心里顿时一阵颤抖。完了!大堂哥出名的笑里藏刀使出来了!

  “放假嘛!”胡榛荀干笑道。“反正明天又不用上课。”

  “那这个呢?”他踢了踢胡榛萩遗留在地上的空啤酒罐。“未成年可以喝酒吗?”

  “呃……这……”两兄弟顿时哑口无言。平时辩才无碍的两人,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出半个适当的借口。

  最后,还是一向自认比自己双胞胎弟弟聪明机伶的胡榛萩先反应过来。“大堂哥,你怎么会这么晚还来休闲室?”转移话题绝对是最好的方法。

  胡榛蓂耸耸肩,“跟你们一样,明天放假,不用上班。”

  “这样啊。”两兄弟干笑着。

  三人静默不语了好一会儿,场面登时有些尴尬,直到胡榛荀想到了新的话题,这方打破沉默。

  “大堂哥,你不冷啊?”看着身上只穿一件单薄丝质睡袍的胡榛蓂,胡榛荀有些诧异地问,“已经入秋了,南投晚上也挺寒凉的,你这样穿,小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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