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她笑弯了眼,“因为你舍不得。”
“哈!我就打给你看。”他又抓过小熊腿往她身上打过去,“看,我这不是打了。”
仓还寒下意识地伸手阻挡他的攻击,轻声嚷道:“你别一直拿我的小熊玩啦。”小熊是她准备放到琴室陪她练琴的。
“还在关心你的小熊。”见她毫无“悔意”,骆碠冀气得拿起小熊猛攻击她。“再啰唆,我叫忠叔把这只笨小熊拿去烧!”仓还寒一边躲着小熊腿,一边想抢回小熊,一心不能二用,再加上她是出名的运动白痴,一个不小心,险些滚到床下,所幸骆碠冀及时拉住她。
由于事出突然,骆碠冀虽然及时拉住她,但被她往下摔的力一带,登时重心不稳,两人仍跌了下去。为了避免仓还寒跌疼,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紧拥住她,让自已先跌落地上做她的垫背。
骆碠冀痛得闷哼一声,干脆成大字型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碠冀,你没事吧?”仓还寒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焦急不安地跪坐在他身边。
他闭着双眼,痛得不想开口。
“碠冀,你……别吓我,你快张开眼睛,拜托……”仓还寒急得猛拍他的脸,希望能把他拍醒。
骆碠冀被她拍得火了起来,倏地睁开眼,怒道:“你想打死你老公啊!”打得那么用力,也不想想他是为了救她才摔到地上的,没良心的女人!
“你没事吧?”刚才“砰”的好大一声,他没摔伤吧?
“你说呢?”骆碠冀挣扎地爬起身,右手不停地揉着发疼的背,嘴里抱怨道:“痛死了。”
她连忙扶他到床上坐好,“真的很痛吗?”
骆碠冀白了她一眼,脸上写着“你明知故问”。
收到他的白眼,仓还寒急得脱下他的衬衫,慌乱地替他检查背部。
“碠冀,这样会不会痛?”她伸手到处按压他的背,试着找出造成他疼痛的主因。
“你先趴下来,我再帮你看看,会痛要说。”她红着眼,急得快哭了。
骆碠冀在她半命令半哀求下趴在床上,侧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原先酸涩不安的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松口气。
他伸手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在她错愕的眼光下快速地翻过身,平躺在床上直视她娇媚的小脸。
“放心,我没事。”他轻抚她的小脸,大手缓缓移到她的颈后。
“真的?”仓还寒没注意到他变炽热的眼光,依旧不安地想再确定一次。“你再让我检查看看有没有事比较好。”
“不用了。”他摇头轻笑,一手缓缓拉低她的脸,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轻轻吻住她的红唇。
仓还寒惊呼一声,终于从他深邃的目光中看出他的想法。
“你受伤了,不可以!”她焦急地轻声叫嚷,转开头闪避他温热的薄唇。
“当然可以。”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强制地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不让她有机会再躲开。
仓还寒依旧死命挣扎,不死心地想拉开他的手,“碠冀……别这样。”
骆碠冀不满地低吼一声,倏地翻身压在她身上,大手忙碌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温热的薄唇跟着落在双手抚过的柔嫩玉肤上。
“碠……冀……不可以……”她想抓住他的手,又怕太过用力会拉到他的背。
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望着她涨得通红的小脸,邪邪地轻笑一声,然后封住她亟欲抗议的小嘴。
仓还寒努力想集中精神,却在他的热吻中迷失了理智,忘了原先的目的,情不自禁地配合他热情的动作……
季忠站在门外,还没来得及敲门叫里头的人下楼吃饭,就耳尖地听见房里传出细微的声音。
他愣了下,抬头看着房门,脑子一转,马上知道房里发生什么事了。
季忠轻笑一声,转过身,摇头晃脑地走下楼,要去知会妻子撤掉晚餐,直接准备消夜了。
站在睽违已久的家门外,仓还寒突然有股近乡情怯的恐惧感。
她不安地转过身,紧紧地抱住身后的高大男子,亟欲在他温暖的怀里寻找慰藉。
“你怎么了?”骆碠冀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仓还寒像只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身上时,才回过神来。
“碠冀。”仓还寒仰着脸看他,小脸上全是不确定之色。
“干嘛?”
“我……”她欲言又止,突然有股想逃的冲动。
骆碠冀终于从她的眼神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和惧意,倏地笑出了声,在察觉到她错愕的眼神后,他连忙收起笑,一脸正经地问:“你不想进去了吗?”
仓还寒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嗯,我好怕。”说完,身子也更往他怀里缩,希望他能说些安慰的话,来安抚她一颗不安的心。
“既然你怕成这样……”他一脸犹豫,好半天才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回家好了。
反正你都十年没回来,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家又不会长脚跑了。”他缓声慢调地说,其实他心里高兴极了。
“可是爸妈在等我。”仓还寒犹豫的说。
她很想赞成他的提议,可是一想起昨晚姊姊在电话里说的话:“爸妈急着想见你,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妈还一路由日本哭回台湾。”
一想到向来开朗乐观的父母为她痛哭失声,她再也压抑不住思亲之情,一大早便拉着满心不愿的骆碠冀一块回家。
“反正他们都等了十年,不差这一会儿。”骆碠冀摆摆手,没啥良心地建议道:“我们先回家,等你调适好了再来,看是再等个一、两个月,或是一、两年都没关系,家永远会在那里等着你。”最好是等个三、四十年。
“可是……”仓还寒用力吸口气,豉起勇气地说:“我们还是进去好了,我也想见爸和妈。”
骆碠冀脸色一僵,涩声道:“你确定?反正都十年没见了,再多等几天不会怎么样?
你最好等心情调适好后再来。”
仓还寒柔柔一笑,对他的关心窝心极了。“我已经调适好了。”
“你确定?”他的脸色更难看,语气也更怪。“我个人还是认为,并‘强力建议’我们等个几天再来。”
“不用了。”仓还寒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了下,“我会没事的。”
骆碠冀僵着脸咕哝了几声,倏地,他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变得焦虑不安,双手也紧紧箍住她的腰,像是害怕她会平空消失一般。
“怎么了?”仓还寒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好象从昨晚她提议今天一早要回家后,他的举止就突然怪了起来。
“没什么。”骆碠冀深吸口气,双手仍旧没有放松的打算。
“到底怎么了?”仓还寒拍拍他的手,她快被他勒到吐了。“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勒我了?”
骆碠冀神色不安地笑了一声,虽然放松了手劲,但并没有松开手。“还寒,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我们改天再来好不好?”
虽然他的脸色淡漠如常,但仓还寒还是细心地看出他眼底强抑的焦急之色。
“你若真有急事,先走没关系。”她把他的焦虑不安归为是有事。“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她要见的是自已的亲人,虽是近乡情怯,但她总不能像只驼鸟一样,躲一辈子吧。
“我没急事。”骆碠冀不安地轻吼了声。
瞥见她错愕的眼光,他连忙深吸口气,硬挤出一抹笑。“对不起,我刚才太凶了。
我正想到别的事,一件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