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让他死心,她说了谎,孩子不是她狠心拿掉的,而是流产!那时候,她第一次怀孕,加上崔林美琴和何水婵的推打,她不知道自己竟脆弱的保不住他们的孩子。
事后,为了让他死心,她便谎称自己拿掉了孩子。
五年前没说,现在她更不能说。
她从雨泽谷一那里得知,自他到日本后,与父母亲的联系本就少了,如果她说出孩子保不住的原因,有大部分是来自于崔林美琴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不能说,况且事情已被认定了,就算她现在不顾一切把真相说出来,他会相信吗?说不定他只会认为她又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再编出来的故事罢了,既然于事无补,那就选择不说。
她该怎么办?
不想放弃,却又被现实弄得遍体鳞伤,她痛,有谁知晓呢?
「叭、叭……」
突然间,前方传来车子喇叭的鸣声,她抬起头,见到是雨泽谷一,她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
可是来不及了,他看见了。
「你就坐在这里哭,不怕被人家认出来吗?」这样很丢脸耶!雨泽谷一下车,朝她走来。
「谁说我在哭?」不能承认!
「是!你没哭,是风把沙子吹进你眼睛里了。」女人啊!
抱稳了圆圆,她跳下栏杆,「你怎么绕回来了?」他不是要陪崔玉樊上班吗?
「是老板不放心你,要我绕回来的。」实话实说,他可没多说什么或少说什么。
「谢谢你的安慰。」她才不信,他怎么可能还会担心她呢?
不信?「算了!」多说无益,越解释越假,「现在要上哪去,我送你过去吧!」
「先到兽医院。」
「上车吧!」他往车子走去,她跟在后头。
进了车里,雨泽谷一笑了,突然冒出一句话,「他很在意你。」
他跟了崔玉樊快四年了,他是怎样的人,他大概知道,这个女人将他的思绪和作息弄乱了,这么有影响力,说不在乎,骗谁啊?
「才怪!」又在安慰她了。
「不信?我们试试看!」
试?怎么试?她狐疑的望着雨泽谷一的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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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崔玉樊对着话筒大吼。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把话筒拿很远了,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崔玉樊的声音。
「我找下到Tina小姐,我问遍了附近的兽医院,没有人看到她。」雨泽谷一紧张的道。
站在一旁的文妤则看着雨泽谷一完美的演技。她可以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崔玉樊很着急,连日来的委屈、心痛突然化做一抹微笑。
「你有没有找过附近的店家或超市?」崔玉樊续继问道。
怎么可能?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一早就把她丢下车,她怎么可能还没到附近的兽医院?
一时间,所有让人心急的猜测全浮上脑海,让他心头不停的打冷颤。
他不该把她放下车的,毕竟这里对她而言是这么陌生,更何况他还对她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老板,我没那么蠢,该找的地方我全找过了,只差没把下水道翻过来找。」雨泽谷一面带微笑的说着,可是语气却是急死人那样。
「家里呢?」崔玉樊又想到,「说不定她回去了。」
「没有!」就是要急死他,「这点我也想到了,不过她不在。」
文妤扯着雨泽谷一的袖子,「好了,别玩得太过火。」她的声音很小,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过火?雨泽谷一捂住话筒,「放心啦!他心脏好得很,不会有事。」
「怎么会?」心急的崔玉樊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能上哪呢?他好想放下手边的工作跟着出去找,但就算出去了,他又能做什么呢?无助感令他挫败、失望、着急。
他担心的想着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却没想过这一切只是雨泽谷一整人的计谋。
「她的手机也关机了,怎么打都找不到人。」雨泽谷一边说,边用手指示文妤将手机关上。
「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她,多派些人手,听到了没?」她不能出事,绝对不能!他心里突然很后悔早上那么绝情,如果没赶她下车,或许就没事了。
「老板,Tina小姐会不会想不开?」雨泽谷一说出更惊悚的话。
想不开?「不会的,她不会!」是吗?他越来越不确定了。
「还是她回台湾或纽约了?」呵!他好喜欢这个整人的方法喔!
「不会,她不会不告而别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担心。
就在雨泽谷一以为计谋得逞时,不甘被冷落的圆圆突然「汪汪」两声,然后发出呜呜声。
「圆圆!」文妤一急,连忙捂住圆圆的嘴。
但是来不及了。
「雨泽谷一!」话筒里传来可怕的嘶吼声。
「老板,那是……」雨泽谷一还想掰理由。
崔玉樊气炸了。这两人竟然联合起来诓他,害他担心不已,这算什么?
她是故意的!
文妤看着雨泽谷一的脸色也知道完了!
她拿过话筒,「玉樊,这是我的主意,你别怪雨泽……」
「嘟……嘟……」崔玉樊把电话给挂了。
她放下话筒,「怎么办?」崔玉樊一定气炸了,「我们真的玩得太过火了。」
虽然雨泽谷一开始感到头皮发麻,不过他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至少知道,他很在乎你,看他着急成那样!都是这只笨狗!」不然他可以再玩久一点说。
「呜……」无辜的大眼一张,圆圆躲进文妤的怀里,不敢抬头看「坏人」一眼。
此时,文妤却露出感动的笑容,「对啊!至少知道,他还关心我!」
要怎么平息崔玉樊的怒火,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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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晚,崔玉樊一进家门,文妤就能感觉到台风的暴风半径环绕在他身边。
第一次,她希望他别那么早到家!
「玉……」她的话都还没出口,他便一把将手提包往她这边丢过来。
很胆小的圆圆似乎知道有暴风将要来临,赶紧躲进文妤今天替它买来的「家」,然后缩到最里头去。
「对不起!」这句话,文妤是硬着头皮说的。
他没出声,迳自往房里走。
她却拉住他的手臂,「我今天买了你最爱的肯亚咖啡豆,你先坐一下,我替你煮一杯过来……」
他甩开她的手,「不用了。」
她又使出黏人的功力,「我特地买的,你一定要喝一杯。」
她怎么觉得自己黏人的功夫更上层楼了?他那张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孔,看起来也没那么冰冷了。
「你很烦人!」他终于忍不住的吼道。
烦人?也许是吧!
「是你太冷漠了。」她才得这么热情的招呼他。
「冷漠?」他冷哼一声,「那你要我用怎样的热情来看待你做的这些无知、愚蠢的事?」
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他,气疯了!
「是!我无知、我愚蠢,但如果不这么做,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吞下最后三个字。
「对!你做得很好,愚蠢的是我。」他明明被她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呢?还是会那么容易被她牵动。
「你很得意吧?」在知道他对她仍然这么在乎之后。
「玉樊。」她走近他,站在他面前,「我知道自己很幼稚,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