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献计就好嘛,总之,一定把你的一万两黄金拿到手。”她可是信心满满。
“最好是,而且动作要快,秦惟礼一上山寨,我就得把公主的安全交到他手上,一年一次的出巡就要出发,这一去,最快也要一个月。”
“那我先去动动脑了,一定想到好法子让你人不在这儿,公主的心也挂在你那儿。”
她虽然要动动脑,但也得密切注意秦惟礼何时上山寨,届时,她不走就是笨蛋了,因为她真的有很不好的预感,碰到他一定会惨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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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罗里绅率领了几名大内高手摸黑来到龙门涧,他们将马儿留在山下,随身携带极毒暗器,施展轻功在黑夜中穿梭,不过,运气欠佳,在半山腰上,还没看到霄汉寨三个大字,竟然就踢到铁板。
“罗里绅,我想皇上并不知道你违抗圣命,罔顾公主的生命安全率众上山吧?”
闻言,罗里绅及身后的六名高手同时一怔,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秦惟礼。
被皇上的第一号知心好友逮到,他自是心虚加心慌,“你、你认错人了!”他蒙面黑衣,天色又这么暗,虽然过去两人极为熟稔,但应该不可能被他认出。
“是吗?”
话语乍歇,罗里绅只觉得眼前一闪,再眨眼时,脸上黑布已然被扯去,露出一张俊逸的脸,他只能尴尬的陪笑。
秦惟礼一袭蓝绸长袍,五官俊逸,看来卓尔不凡,“快走,别徒增事端,我好不容易找来江湖好友交涉,已快有好消息了,你别坏事。”
“可是公主——”他惟一挂念的就是她。
“我知道,不,该说所有的皇亲国戚都知道你心系公主,所以,如果你上山只是担心我抢了你的驸马位置,大可放心。”
他闻言大喜,“你是说你不会——”
“我只当她是妹妹,我已另有心上人。”一个初见面就震撼他心弦、令他心生怜惜的柔弱美人,只是他不确定她现在人在哪里。
罗里绅笑开了嘴,“明白了,那我回去等亲王的好消息。”
“走吧。”
罗里绅拱手后,立即率众离开。
秦惟礼冷嗤一声,摇摇头,他替肖想夺取王位的朱齐鸿感到悲哀,他老谋深算,是只老狐狸,没想到却找了这么一个没脑袋的人帮忙,要圆皇帝梦根本是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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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出现了!
霄汉寨里,唐绍祖一双狂肆的黑眸正在冒火,而且这两簇火花可是愈烧愈旺。
秦惟礼上山的时间竟比他预计的还要早,看来谢丫头根本没有诳到他!
今晚,他肯定难以入眠了,“抱够了没?”他咬牙提醒那个兴奋过了头的女人,当下也决定,他要延后出巡的时间。顶多后面再顺延几曰或是赶进度都成,就是不让那两人有机会独处!
此时,朱贝儿的确是忘情的抱着俊逸非凡的秦惟礼不放,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因此打翻了好几缸的醋。
她太高兴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她情窦初开的对象,这几年来他们几乎没有再碰过面,她曾听宫女说过,有几次,秦惟礼曾入宫晋见皇上,但那几次,她都睡得特别久,所以便没有见到面。
不管如何,她看到他实在太开心了,而且,她也有好多的问题要问他。
没想太多,也没注意到那些了无睡意而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寨中老小,她拉着秦惟礼的手就往她的房里去。
唐绍祖当然不会任由两人独处一室,只见他怒气冲冲的也跟了去,心里却不免嘀咕那谢丫头究竟滚到哪儿去,怎么闪得这么快?!
就在朱贝儿要关上房门时,才注意到房里多了一个一脸阴霾的男人,“贼少主,你进来做什么?”
“有人在白天才认了我是她丈夫,这会儿一见到英俊的男人就不认帐,还把他带进房间,你问我要做什么?!”他一脸妒火。
闻言,她双颊绯红,“怎么这么说话,我只是想到这儿才能说些——”
“唐绍祖,你的动作超乎我意料的慢嘛,她在你这儿这么长的时间,到今天才认了你?”秦惟礼这话可是带着浓浓的调侃味,但也明白的告诉那臭脸男,他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快或慢都是我的事。”他也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不是吧,”看了看这间简陋但干净的房间,并没有半点男人味,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看来你们没有睡在同一间房?那我还有机会。”
唐绍祖脸色一变,大为光火的对上那挑衅的俊眸。
哼,变脸?!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皇上调到江南去,若不是他对公主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早就跟他杠上了!
“你们认识?”朱贝儿慢半拍的发现两人之间的敌意。
“不然,公主以为我能这么通行无阻的上来这个戒备森严的贼窟?”
“贼窟是你能说的?!”唐绍祖没好气的怒视出言不逊的男人。
他一挑浓眉,“怎么不能?!你以为我从皇上那儿听到你的一些义行,甚至代皇上去教训一些贪官污吏,就该尊敬你?”
“你!”
“等等,秦大哥,你说你从皇上那儿——”朱贝儿一脸困惑。是她犯糊涂吗?怎么他们谈论皇兄时的语调都如此熟稔,尤其是唐绍祖?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秦惟礼好笑的看着脸色气得涨红的男人,“你就让她把你当个贼,没有任何解释?还是自私的要她适应你这个贼丈夫,好跟你生活在贼窝里?!”
“你给我闭嘴,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这男人怎么那么多嘴!
她拧眉,愈听愈迷糊,却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她伸手拉住快要动手打人的唐绍祖,沉声说:“你给我说清楚,贼少主!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是贼少主,而是皇上花了五千万两才请出来的贼头子保镳,时间是三个月。”
“秦惟礼!”唐绍祖眼内冒火。
“什么?!”她先是一怔,星眸随即冒出火花,“你是保镳?!”
她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是皇兄请的保镳,那代表他两次救她,还有一路护卫她到这儿,以及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出自保镳的职责?!
所以,即便他与她已有多次超过男女礼教的亲密接触,他也得将她送回皇宫,是不?
那她算什么?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又算什么?!他是存心戏弄她吗?
秦惟礼看着脸色紧绷的唐绍祖,继续火上加油,“他是保镳,只不过把你带走的方式完全出乎皇上的意料之外,也因而皇上要他保证他绝对不会碰你——”
“你够了!”唐绍祖咬牙低吼。
“你才够了!”朱贝儿火冒三丈的怒视着他,再看向秦惟礼,“所以秦大哥是带我走的?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我不是带你走,只是奉命‘换班’保护你。”
“为什么要保护我?谁会对我不利?”
唐绍祖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脱序演出,气得大声怒吼,“我相信皇上要你过来代替我保护公王,并不是要你说出这些是非的。”
“当然,不过与其让公主被保护着却不明所以,倒不如让她清楚状况,才能自助,更何况,”他摇头笑了笑,“公主这颗棋子被你拎走了,温德王爷早乱了章法,在想不出新方法下,也只能期待公主早早回宫好继续他的计划,可他却没认真想过,实际下棋的人是否有足够的棋艺可以吃得了公主这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