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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anie,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参加圣诞舞会吗?”下班前,办公室里的几名年轻女孩极力邀约着忻蕾道。
“不了,我今晚……已经跟人有约了。”忻蕾挤出不自然的笑容道。
“好吧,真可惜你不能参加,今晚一定会很好玩的。”几名女孩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
虽然进入这间公司才几个月时间,但忻蕾的好脾气与天生的奇妙魅力,让她在办公室里人缘极好。
“那我们先走啰!”几名进入洗手间盛装打扮过后的女孩兴高采烈朝她道别,相偕走出办公室。
其它结了婚的同事,也纷纷忙着赶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与耶诞大餐,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办公室已是一片冷清,只剩下忻蕾孤伶伶的一个人。
是的,明天就是圣诞节,今晚的平安夜却让她的心一点也不平静。
一股前所未有的玲清与孤寂涌上心头,忻蕾的眼眶莫名发热!
就在一年前的圣诞节夜晚,她认识了雷见风,却也注定要为这段错误的感情付出心碎的代价。
她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草草收拾桌上的文件资料,拎起皮包冲出孤寂得快令她窒息的办公室。
忻蕾落寞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满街的耶诞节气氛与灯饰让她触景伤情,就像不愿想起的过去却一再重现眼前。
在异乡的第一个圣诞节,却只感觉到寂寞。事实上她今晚根本没有任何约会,甚至连该去哪里都不知道,推掉邀约,只是不愿藉由热闹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下意识的,她转身就想逃回自己的小公寓,对她面言,那是目前唯一让她觉得安全的避风港。
加快了脚步,她却突然发现背后似乎有人一路跟着她。
事实上,几天来她一直感觉到,好像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眸子监视一举一动,
但每一转头,却又不见任何可疑的人。这种像是被监视的感觉让她神经紧绷,再加上到处充满欢乐的气氛,更让她心情荡到了谷底。
搭着地铁回到公寓,她踩着落寞的脚步一步步走上楼梯。
这栋位于伦敦西区的五层楼公寓,虽然古老却典雅宁静,忻蕾就住在三楼,一个拥有能眺望街景的小窗台的两房小公寓。
走上二楼,突然间,一位银发的老太太迎面走下来,是住在她隔壁的安德森老太太。
“Stephanie,今晚你好像有个热闹的圣诞夜。”安德森太太笑容满面的说道。
“啊?喔!是啊。”忻蕾怔了下,随即笑了笑无心解释太多。老人家总以为年轻人的圣诞夜是多采多姿的。
“圣诞快乐!”安德森老太太给她一个热情的微笑,又慢条斯理的踱下楼去。
忻蕾没再多细想,继续踩着缓慢的脚步上楼。她拿出钥匙开了门,习惯性的将钥匙、皮包往沙发一丢,才一抬头她整个人立刻震住了。
她的公寓!不,应该说这间别人的公寓,触目所及满是圣诞节的布置,显得格外温馨与热闹。
她竟然误闯别人家了?!她慌张的赶紧拎起皮包、钥匙转身出门,但才走到门口,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看着手里的钥匙!
不对啊,若是误闯别人家,为什么她的钥匙打得开门?
她惊疑的转身回身,小心翼翼的察看房内的摆设、布置,好半天,才终于确定这是她的公寓,她并没有走错地方。
但,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返身回到公寓,一手捣着唇,不敢置信地望着立在窗边那棵挂满装饰、足足比她高出好几个头的缤纷圣诞树,还有摆满餐桌的丰盛圣诞大餐!
这是个恶作剧吗?
尾声
今晚你好像有个热闹的圣诞夜!
忻蕾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德森太太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来,有人趁她不在家偷偷潜进来把她的公寓弄成这样,而且还是大摇大摆,连住在隔壁的安德森老太太都惊动了。
她心惊胆跳的查察看过房间、浴室还有厨房,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在门窗都完好没有遭人破坏的迹象看来,这个人不但想故作神秘,还是个闯空门的高手。
只是她还是想不透,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揣想间,门外的电铃声突然响起,把饱受惊吓失神的她又吓了好大一跳。
今晚的惊吓太多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犹豫了下,她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门缝,一双黑色的皮鞋率先跃人眼帘,接着是一双长腿,以及那堵魁梧高大得不可思议的身躯——
她的目光最后定在那张,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的阳刚脸孔上。
是他?忻蕾彻底震住了。
这么久不见,他看起来依然伟岸挺拔,依然那样强烈的牵动她的情绪。
“见风?”她喃喃吐出这个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脑中一片空白。
“小蕾,好久不见了。”雷见风紧握双手,心里有着唯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紧张与不安。
她心口一紧,下意识就要把门关起来,却被他抢先一步,伸出长腿挡住了门,隔着一道门,两人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小蕾,拜托,让我们好好谈谈。”
忻蕾原本别开的头缓缓转了过来,冷冷对上他的眼。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在离开你的那一天都已经说了。”
“小蕾,我知道我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不久前我遇上李甚洋,他已经向我坦承了一切,我知道我很该死,但我只能说,当初是我太在乎你,才会误入他的陷阱,求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吗?”
李甚洋居然会向雷见风坦承这一切?!忻蕾有些诧异,却发现这个真相来得太慢,破镜又该如何重圆?
最教她心痛、受伤害的,是雷见风的不信任!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你却——”想起过去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话锋一转,忻蕾冷着脸质问道。“是你把我的公寓弄成这样?”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很抱歉,我只有惊没有喜。”忻蕾不留情的说道,即使在乍见他的瞬间,心湖莫名地又掀起一阵涟漪。“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去见了你父亲。”雷见风坦白道。
“我爸爸?”忻蕾大惊失色。“不,他不可能告诉你我在哪里。”
“事实上,我挨了你父亲一拳。”雷见风平静的语气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
虽然表面竭力维持平静,但忻蕾的心却隐隐拧紧了,她爸爸平时酷爱打网球,手劲可是不轻的,但她不愿让自己的脸上泄露任何一丝不舍与心疼。
“然后他要我滚出去,怎样也不肯告诉我你的行踪,直到我跪在他面前……”
他——跪求她父亲?忻蕾一下子怔住了。
“他要我求得你的原谅做为赎罪的代价。”雷见风没有泄露忻父要他将她带回台湾作为交换条件。
“这怎么可能?”忻蕾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
她不敢相信向来疼爱她的父亲竟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甚至还告诉雷见风她的去向,但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但就算她父亲原谅了他,那又如何?他对她已经造成伤害,岂是一句抱歉就能轻易释怀?
“这阵子以来,你一直跟踪我?”忻蕾豁然明了,这阵子为何老有被人跟踪监视的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