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就说吧!”
“那小女子我这就遵命。”
两人一阵眉来眼去的,终于忍不住笑成一堆。
“哎吆!笑死我了,呵呵!”白君佩抱着肚子直喘气,大是佩服的瞪着柳烟嫣,“难怪柳烟飞会告诉我,教我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你还真是和外表不搭配的顽皮呀!惹到你的人下场肯定会很惨!呵!呵!呵呵呵!”她想到了上一次柳烟飞被她修理过后的凄惨模样,更是笑不可抑的哈哈大笑。
她是想到什么了?怎么笑成那副德行?
“呵呵!哎呀!不用客气,这你可是当之无愧……呃?”
她们原来的主题是什么?怎么会扯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白君佩的笑声忽然中断,然后一脸忍不住要笑又不笑的古怪表情,看得柳烟嫣反倒是止不住要笑。
“君儿,你这是怎么了?要笑还是要哭,请你选一个可好,这样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好逗人!”柳烟嫣一脸灿烂的笑面,娇艳亮丽的有如清晨含着露珠的盛开花朵一般,晶莹迷人。
她娇笑连连的笑个不停,白君佩却是看的呆了,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是有如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天籁般的醉人嗓音。
“怎么啦?傻啦?”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柳烟嫣奇怪的推白君佩一把,见她呆楞的样子,又忍不住发出一串串轻笑。
“吁?”吐出一口气,白君佩庆幸的直摇头,“还好我不是男的,否则肯定会让你给勾了魂,然后就此开始我凄惨暗淡的一生。”
“什么嘛?”柳烟嫣大发娇嗔。“瞧你把我说的像凶神恶煞似的!我有这么可怕呀!”
“可怕?怎么会可怕。”白君佩大摇其头,好奇的伸手在她玫瑰花瓣的粉脸摸了一记,嘴里啧啧有声的道:“瞧瞧,这‘白泡泡’的肌肤,‘幼迷迷’的脸蛋,怎么看怎么美,若你是凶神恶煞,我倒也不介意,好姐姐,香一个吧!”
说着,白君佩涎着一张脸老实不客气的凑了过去,惊的柳烟嫣连忙闪躲,“君儿,你到底说些什么呀!什么‘白泡泡’、‘幼迷迷’的……别闹了!呀?”
一声尖叫,柳烟嫣终于败下阵来,弃城而逃。
白君佩则好整以暇的赏花看云,一派无事样,悠然自得的享受成功的果实。
终究是古代人,任柳烟嫣再怎么豪爽开朗,也禁不起自己这种近乎下流的纠缠挑逗,当然非输不可,这一点白君佩可是清楚的很,哈!
跳到“怜花厅”外,惊魂未定的柳烟嫣当然也知道白君佩在戏弄自己,但她就是身不由己的感到羞怯想逃,她瞪着洋洋得意的白君佩,真是恨的牙根痒痒,好!没关系,她还有反败为胜的绝招呢!
当下柳烟嫣伸出两支白葱似的食指,不怀好意的放到嘴边呵了一下。
一看到她的举动,不用等她攻过来,白君佩就已经全身开始发痒了,一下子跳了起来,警戒的盯着她,开始感到事情不妙——
“你想干什么?站住!我警告你哦!不要过来,否则我……啊——救命啊!”
“嘿!嘿!逃?天下有谁逃的过本姑娘的?你以为你行吗?”
可怜的白君佩,跑没两下就让柳烟嫣给抓住,她立即展开报复,三两下就轰轰烈烈的将白君佩杀的片甲不留,凄凄惨惨凄凄!
“呀!我认输了,你别来……不要啊!哈哈哈!好痒啊!哇哈哈哈!住手……哈哈……救命……哈哈……快住手啊!呀哈哈……我快没力气了……哈哈哈……”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戏弄我?”“哈……哈……不……敢了,哈……哈……”白君佩浑身发软的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摇头。
“不……不敢不好!“柳烟嫣不可避免的也稍微有点喘,发觉出了点汗,她决定回去洗浴一番,“我要回去休息了,有空到我的“听松别馆”坐坐啊!”
本来用眼角欢送她的白君佩,忽然想起一件事,奋力坐了起来,以仅余的力气大叫一声,“等一下!”把柳烟嫣叫回来后,她又软绵绵的趴回地上喘气。
“怎么?还想玩吗?“柳烟嫣斜瞄她一眼,很满意看到她一脸惊吓。
“不……不是……”白君佩真想敲她一记,喘了口气,没好气的说“你还没说柳烟飞为什么会生气的原因呢?”
“什么啊!”
总算想起来她们原先在谈论的主题了,见事情偏离到这种地步,柳烟嫣不禁娇笑,真不知道自己原先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
“哦!我都忘了,好吧!这就告诉你,仔细听好了。这栋“香烟阁”从里到外,从一棵树到一支草啊,都是飞弟花了好久的时间亲手设计出来的。所以,如果你说住在“香烟阁”会烦闷无聊的话,他听到了肯定会不开心,就是这样啦!听明白不明白?好啦!我要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答案还真简单,白君佩苦笑一下,全身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心有余悸的直喘气,这柳烟嫣还真是有够狠,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求饶。
不过,这两姐弟还真怪,弟弟的居所取了个“香烟阁”这么秀气的名字,姐姐的住所则取了个“听松别馆”的雅称,这两姐弟还真是怪胎一对。
第六章
“怜花亭”里,白君佩再次无精打采的趴在栏杆上发呆,对眼前花木扶疏的美景视而不见,这几天她老是作梦,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是在一个飘着白雾的地方,不对,应该是在水里……喂,又好像不是,总之,感觉缥缥缈缈的就是了,另外,在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对她讲话,只是,那声音—宜飘飘忽忽的,老是听不真切。而且好像有个什么高大巨大的东西耸立在她眼前,可是任她再怎么看,却总是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清楚……
“小姐,外头起风了,请多加件衣裳,否则着凉了,可就不好了。”淋儿拿了一件披风为她被上,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淋儿前几天受的擦伤已经好了,所以又回来服侍白君佩。
“谢谢你,淋儿。”白君佩朝她一笑道谢。
“这是淋儿该做的事。”淋儿红着脸、垂首小声的道。
白君佩微徽一笑,姓真是个很容易羞怯的小姑娘,但聪明伶俐极了,白君佩一直都极喜欢她,“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受伤的地方都痊愈了吗?”白君佩柔声问。
“那一些小伤早就痊愈!淋儿蒙小姐惠爱,已经休息太多天了。
微微一笑,又问,“淋儿,你知不知道柳烟飞最近在忙什么?”她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想他可想念的紧。
“少爷?淋儿不知道。”淋儿微微摇头,少爷千叮万嘱要她好生伺候白小姐,她也就专心一意的服侍白小姐,其余的她一概不知。“唉……白君佩幽幽一叹,再次强烈的思念起柳烟飞来。
“小姐,这些天气候不稳,这会儿风又增强了,可否请小姐进屋?”看看天色不佳,淋儿连忙催促她进屋。
“好,一会儿就进去。”白君佩懒洋洋的道,双眼不由自主地往月门望去,只盼能见到柳烟飞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咦?”她忽然—怔,挺直身子瞪着月门。
“怎么了小姐?”淋儿乖巧的问道。
“门边好像有人。”白君佩站了起来,眯着眼瞪着门边那纤细的身影,可惜她是近视眼,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