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搞不好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活了二十二年还没交过男朋友,当然是想了很久了。”
“这不是梦……”谁来告诉他,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为什么是穿着古代的衣服,睡觉前我有看古装武侠剧吗?”白君佩自顾自的说着。
“姑娘……”
“不管啦,嘻!既然这是我的梦,那这个帅哥应该可以任我为所欲为喽?”
“什么?”
柳烟飞愕然的瞪着朝他一步一步逼近的白君佩,让她脸上那种垂涎三尺的模样给吓傻了,一时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不了。
“哇!啧啧啧!真是愈看愈好看,美丽极了!”
好不容易回神的柳烟飞,一下子拍掉她黏在自己脸上的手,然后退的远远的,既无奈又好笑的无语瞪着她,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一个脑袋不清醒的女人。
“好痛哦!你干什么啦!”甩着手,白君佩不悦的瞪着他。
“姑娘!”柳烟飞苦笑不得的望着一脸怒意的她,“既然姑娘感到痛,应该明白此时你并非在梦中,而是确实身在林中。”
“呃?什么意识?”白君佩一怔,隐隐约约的也觉得不对。
“姑娘,请你仔细感受一下,这林子的清幽,沁人的凉风,还有,看看我,这一切像是在梦中吗?”柳烟飞索性摊开手让她看个清楚明白。
“你——你是在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在作梦?”白君佩的音调开始走音。
“没错!”柳烟飞肯定的头。
白君佩如道电击般整个人都楞住了,她动作迟缓的眨了眨眼,不信邪的举起手,放到嘴里狠狠的一咬——
“面对现实吧!”柳烟飞忍着笑,非常同情的看着她痛歪了一边的脸。
这下不信也不行了,手上的剧痛提醒她,她是清醒的!
“真的不是作梦?”白君佩不敢置信的呻吟了一声,随之尖叫,“哇啊啊!你——你……”她惊骇莫名的瞪着一脸受到惊吓状的柳烟飞,半响说不出话来,一双大眼蓄满了惊惧之色,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里啊?天!她抬眼四处张望了一番,东走西跑的搞不清东南西北,一时急得团团乱转。
吓死人!好惊人的叫声!
“姑娘你先别惊慌,先静下心来。”再次退得老远的柳烟飞惊魂甫定的瞄着白君佩,瞧她那么紧张,不忍的微微一笑,很好心的安慰她,提供她一点意见。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在呢!白君佩一下子冲到了柳烟飞面前。“喂!你……你是……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她有点气急败坏的责问柳烟飞,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嗔怒的瞪着他,她已经认定是他在搞鬼。
柳烟飞闻言后,满脸笑容登时一僵,嘴角扯了几下,终于垮下脸闷声道:“我不知道。”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到树下,斜倚着树干独自生着闷气。
“你不知道?”白君佩惊喘了一声,又惊又怒,“你怎么可以不知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耶?”想想不对,她急急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也是人,只是,如果你不知道那还有谁会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山上吗?我怎么会跑到山上的?我明明是待在房里的,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是谁把我捉来的?是不是你?这里是不是台北?你……你……你在生气吗?”
白君佩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忽然猛地停口,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象话的小白脸,只见他剑眉整个拧在一起,性格的嘴唇更是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满脸无比的委屈,听见她的问话只是哀怨的瞥了她一眼,不吭声的继续生他的闷气,一副“都是你不好”的神情,看得白君佩又是不明所以又是想笑,她应该是受害者才对呀!怎么到头来她感到好象一切都是她的错似的?害她觉得有些罪恶感。
不过,看在他这么委屈与“痛苦”的份上,白君佩决定发挥她女性特有的温柔与耐性,暂时先压下满心的惧怕,然后慢慢的质问他。
“请问先生贵姓啊?这里又是哪里?”白君佩笑容可掬的轻声细语,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得先弄清楚她身在何处,她才好想个办法回去。
原先看这地方树木那么多,她本来还以为她是在某一个山上呢!不过仔细一看又不像,这地方根本就是平地而已,往外看去,尽是一片空旷,看不到一栋高楼大厦,台北虽说是一个盆地,但——有这么一个地方吗?还是说在她昏睡时被人移到郊外来了?
“柳,杭州。”柳烟飞不开心的回答,闷闷的看她一眼,又补了一句,“还有,我不是先生。”他又不是学堂里的授业老师,居然叫他“先生”?他看起来像个老冬烘吗?
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不是先生难道是小姐吗?白君佩干干一笑,当下决定不去想那个问题,“请问,这个什么杭州——在哪一县市?”她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虽然觉得这个地名很耳熟,但就是想不出这个杭州在台湾的哪里,台湾有这个地方吗?
“什么哪一县市?杭州就是杭州。”柳烟飞没好气的瞧了她一眼,受到挫折的心灵还未恢复过来。
“可是——”“啊!我想到了!杭州就是西湖的那个杭州嘛?”白君佩大叫,很高兴自己想起来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柳烟飞蹙眉纠正她的说辞,“什么西湖的杭州?是杭州的西湖才对,你说颠倒了。”
白君佩大而化之的挥了挥手,“哎呀!都一样啦!反正都在一个地方……等等!”她忽然微微一怔,傻傻的问了一句,“这个——杭州——该不会是在大陆的那个杭州吧?”
不会吧,她到底是昏睡了几天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跑到大陆来了?
“什么大陆不大陆的?那是哪里?”这次可换成柳烟飞莫名其妙的瞪着她了。
白君佩没有回答他,她这会儿正研究柳烟飞的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是显得有如玉树临风般没错,可是——又不是演戏,哪有人穿这种古代服装的?而且,他的头发——就算发禁解除了,也没有人会留的这么长,比她的秀发还长了许多,更何况,他的头上还扎了个白色头巾,再加上那根晶莹洁白的玉箫——他怎么看都像是电视剧里的古代侠士,这——她该不会遇到个疯子吧?吞了口口水,白君佩不敢多想下去,只是露了个很难看的笑容。
“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白君佩怯怯的再问了一下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柳烟飞一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整个人蹦到她的面前,用非常不悦的口气重复了一次,然后很生气的叫:“我居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甚至连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晓得!真是岂有此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想我乃堂堂武林中有名的‘风起杨柳’里的老么,以我的耳力,就算是有一只蚊子飞过我也会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岂有此理!真是气死人——”
柳烟飞在白君佩眼前来来回回的踱步,他愈说逾气就愈走愈快,到最后简直是足不沾地,几乎是用飘的,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让人知道“风起杨柳”里以轻功见长的“柳”居然让人跑到眼前而不自觉,那他岂不丢脸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