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不了到时他陪着她回去就是了,有他保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才是。
“不妥!”文阳离头一个反对,“花红尚未寻获,她在暗而我们在明,而且以她的能耐,让秀旬回去难保不会发生意外,待在神殿里至少她很安全。”
“没错,秀旬以后将是我们神殿的一分子,况且她在外边也没什么亲人,实在没必要再回去。”战伯夷也不赞成。
“思礼大哥不是说我们一直守着神殿鲜少外出,因为我们江湖经验及人心险恶的认识稍嫌不够,所以要我们别轻举妄动吗?秀旬这一露面恐怕不妥吧?尤其根据阳离调查显示,这花红可是一只特大的狐狸,绝对大意不得。”望璇玑跟着分析道,“大殿主他们不就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才一路赶回来?在他们回来之前我们好像不该擅自乱来吧!”
“是啊!我大哥的确有来函吩咐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务必等他们回来再作打算,这可是大殿主的命令。”文阳离提醒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秀旬说她想回去祭拜她的双亲,大哥他们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赶回来,你们说除了答应外,我还能怎么办?”君无忌双手—摊道。
“呃……”三人顿时语塞,毕竟祭拜双亲是应该的,他们实在没道理去拒绝她。
“这样好了,无忌,你让秀旬再等个三天,我会全力的搜查花红的下落,三天后若还是找不到花红,就让伯夷在商家废墟四周布置人手来保护她的安全就是了。”文阳离建议道,说来还真可耻,以他文军府通天彻地的侦查网,居然到现在还找不出花红的下落。
略一沉吟,君无忌无奈的点头同意,“也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明天就去跟秀旬说,她应该会同意的。”
商秀旬半跪在一棵树下,明媚的双眼里正噙着泪,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按在心口上,不远处的地上则滚落半颗苹果。
君无忌来到红楼正想告诉商秀旬他们昨天商量后的决定,不料看到的就是这副佳人珠泪暗弹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
“秀旬?”他赶忙跑了过去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甜儿呢?为什么哭?出了什么事了吗?”
“你看,无忌大哥!”她拿出嘴里的手指头儿来,“手指头都咬破了。”
“你……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了?”愕然的拉长音调,君无忌又想笑又心疼的捧着那根手指头道:“你没事咬手指头干什么?”
不过只看一眼,君无忌就知道她的伤口是被松鼠咬的,他忙在怀里东翻西找的,好半天才拿出一个紫色小圆盒,然后挖出一些绿色药膏,小心的涂抹在她那根受伤的手指头上。
“不是我。”商秀旬摇头,带着哽咽的指控语气道:“是松鼠!我喂他,可是它却咬我!好痛哦!”她高兴的发现那药膏一涂上去,伤处立时传来一阵清凉,痛楚立消。
果然是松鼠!这下他全明白了。大山里本就有许多野生动物,蟠龙神殿虽然将具有危险性的猛兽给隔离开来,但对那些小巧可爱又安全的动物并不设防,因此常会有些松鼠什么的跑进来,她一定是看到了树上的松鼠觉得可爱,所以拿了苹果想喂它,不料,不小心的将自己的手也给它咬了一口。
“松鼠的牙可是很利的,想喂它也得有技巧,要不然你会把自己的手也让它给吃了。下次小心些……不对,不能有下次了。”见伤口颇深,君无忌的心也不由得疼了起来。
这怎么成?那些小松鼠那样可爱,她还想改天再喂一次看看呢!想着商秀旬忙仰起泪眼不死心道:“可是松鼠好可爱的,我下次会很小心的……”
“不行!不许你再去喂松鼠。”君无忌没得商量的板着脸孔道。
“好嘛!”商秀旬委委屈屈的答应,随又要求,“那我可不可以偶尔摸摸它们?”
啥?她这不等于是换汤不换药吗?君无忌好气又好笑的吼道:“当然不可以!”不再理会她嘟起来的小嘴,自顾东张西望道:“甜儿呢?她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说要去请望大哥来帮我疗伤。”商秀旬娇柔的皱皱小鼻子,心下对甜儿的大惊小怪甚感无奈,不过是一点小伤口而已,也值得她紧张到去请出神殿第一神医来?真是的。
“甜儿倒机伶。”君无忌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商秀旬闻言不由瞪大眼,虽说在住在神殿也够久了,但她还是搞不懂他们的行事准则,平常一点小事就见他们大费周章的东奔西走忙个不停,但一真正发生大事时,他们反而悠哉游哉的不当一回事,这些人简直怪得无聊!
“你在想什么?”君无忌可没忽略到她那双大眼里那抹古怪的光芒。
听到问话,商秀旬不经心的脱口道:“想望大哥!”
他满脸怀疑的神色让商秀旬想笑,“呃……不是,我只是在想……嗯……”
话还来不及说完,她的唇就让君无忌不由分说的给吻了去,进而侵占她口中的甜美。
“唉!她本来要告诉他,她只是在想望大哥会怎么样处理她的伤口而已,算了,现在想什么都不重要了,她还是好好的享受这打从她双眼复原后,所得到的特别待遇!
吻她是给她的特别待遇,她必须无条件的接受!这是君无忌那天宣布的。
平时愈是温柔体贴的人,一旦霸道起来时,那气势还真不是普通的强硬!这个时候她最好是顺从他比较妥当,当她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时,这个认知突然飞入商秀旬迷迷茫茫的脑袋里。
柔静的蜷伏在君无忌怀里,商秀旬痴痴的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满布柔情,她知道这个宽厚的胸膛将是她依偎一辈子的地方。
“伤口还疼吗?”君无忌轻抚着她亮丽的青丝问。
在他怀中摇子摇头,商秀旬抬起那根让望璇玑包得密密麻麻的手指头娇嗔道:“人家的伤口本来很小的,你瞧望大哥将人家的手指头包成这样,好难看的!”
方才,她无可奈何的让望璇玑慎重其事的在那小小的伤口上又涂又抹,他虽是一脸皱是正经的医者模样,但她可也没忽略他唇边那若隐若现的顽皮笑意,而她这根倒楣的手指头显然就是他捉弄的对象!她细小的手指头被他包的至少比原先的尺寸肿上三、四倍。
看着那根被包成一根小圆棒的指头,君无忌忍俊不住道:“不会呀,虽然夸张了点,但很可爱呀!”说着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嘴儿。
羞红着脸,商秀旬不依的以带伤的小手捶了他一记粉拳嗔道:“无忌大哥!你坏死了!害人家被望大哥取笑。”抚着微带红肿的唇,一想起望璇玑在蘑菇半天,总算包好伤口准备离去时,突然戏谑的问了一句,“你的嘴好像肿肿的,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作消炎治疗?”当场就羞得她全身像着火似的抬不起头来。
“你会弄疼手的!”接住她捧过来的小手,君无忌包着那只小小的玉手,一脸贼笑道:“你放心,璇玑他今天敢笑你,改天我们就设法把他给笑回来。”
“好!”双眼一亮,商秀旬喜孜孜的应了声,然后又瞪着那只笨的指头,央求道:“我可不可以拿掉这些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