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礼服主要是反传统晚礼服坦胸的设计,但却出人意料地显露出半边纤腰,为原本的保守发展出惊世骇俗的性感。
他换了许多角度拍摄她,深怕冷冰冰的机器无法完全捕捉她的美。
柳茵露出来的纤腰令人情欲沸腾,令他想将她拦腰一搂,永永远远地抱住她。
她此刻的慵态突显出这套服装曼妙的剪裁,增加布料看起来的柔软度。随着杜绍杰变化角度,她也随之改变表情,时笑、时怒、时冷、时热……有时大剌剌地直视镜头,有时斜斜勾视着,有时甚至根本不理会镜头。
她是个天生的模特儿……他下定论。
正当他投入地按快门时,身旁有个人不停地绕着他打转。
“小泰,你有什么事?别一直跟着我,黏我黏得太紧了些!”杜绍杰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手边的工作。
“没事、没事,杜大哥别动怒,我只是想跟在旁边学习而已。”
“要学可以,不过站离我远一些。”
绍杰才正要继续工作,助理小姐就喊着:“杜大哥,外面有两位女孩要找柳小姐,她们说和柳小姐有约。”
“大摄影师,阿玲和菲儿在等我,我可以走了吧?”躺在这沙麦上太舒服,害她快睡着了。她需要一次疯狂血拼来提神。
“叫她们在外面椅子上坐一下,茵茵马上出去。好啦,今天到此为止,没事的人东西收一收,回家了。”交代完工作人员,他转而吩咐柳茵,“跟我来,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柳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进去里面再讲。”他把她带到更衣室,态度神秘,想藉此引起她的好奇心。
“说吧。”柳茵带上门。
“茵——”杜绍杰双手环上她的腰,柔柔地轻抚她的背,头靠在她颈间,闻着她发丝飘散出来的芬芳。
这黏人的八爪章鱼!“你……你又要做什么?”她憋着气,怕喘气时会泄漏出她呼吸的急促。“别老是……捉弄我。”柳茵恨恨地抱怨着,背间、颈间、腰间的酥麻令她生气。他是不是爱上看她出糗、失去控制?用这种手段来证明他的魅力?
“你认为这是种捉弄?”难道她看不出他已经为她疯狂了吗?这不再是他习惯的追爱游戏,而是真真实实地想拥有她的心。“我情不自禁。”一切来得太快,已超乎他的控制范围。
“别把话说得那么凄惨,好像是我在勾引你似的。”有没有搞错,是他频频向她示好,外带毛手毛脚,是他在勾引她!柳茵笑了起来,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可笑。
“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他用手指画着她脸上的笑纹,不服气地问着。
柳茵抓下他的魔爪,吝啬地收回笑容。“你到底有什么事啦?有屁快放!”粗言粗语的,希望能赶跑他营造出来的亲密气氛。
没用的,他沉溺在醉人的迷情中,任她再怎么努力也破坏不了。
“我想吻你。”俯下脸,他等待着她的反应。甜美的红唇正在召唤他……
“不准!”她别开脸,伸出小手抵住他来势汹汹的下巴。
杜情圣的酷脸被她胡乱一抹,成了一张扭曲变形的怪脸,看得她哈哈大笑。
“真狠心。”他将脸挪开几寸。
“你到底有什么话告诉我?”
“我忘了。”
“痴呆。”谁不知道他是故意骗她进来这里的,“我要走了,没时间和你耗。”
“晚餐之前要回到家,知道吗?”口气里没有商榷的余地。
“晚餐之前?”她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管得比她妈咪还严?“你是谁呀?凭什么命令我?”
“我是你的厨师,晚上我要煮大餐,不准爽约。”他霸气十足地说明着。
“不要。”柳茵不要命地和他作对,“你煮的东西能吃吗?”她不相信他的厨艺。
“你吃过就知道。”
“我‘尽量’赶回来。”她敷衍、应付一番。
“我非常讨厌一个人吃饭,”杜绍杰又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额顶额、鼻尖贴鼻尖,薄唇野性地欺近,在她红唇上方徘徊不去。“你得保证你会回来,否则别想走。”他喜欢自己个性中的邪恶成分。“人性本恶”这句话说得没错。“嗯?”他静待她的降伏。
“叩、叩、叩……”更衣室的门被人乱敲一通。
“茵茵,你怎么那么久?”是阿玲、菲儿两人在催促她。
“杜大哥,你的电话,对方是傅以翔!”另外一人是小泰,提到“傅以翔”这个大摄影师,他的声音又高昂了起来。
柳茵的心脏被那些人一搞,跳动得更快。她见杜绍杰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回答:“我……好啦,我‘保证’我会回来的。”这个臭人!老是用这种邪恶、卑鄙的方法胁迫她!
“守住你的承诺。”他大发慈悲地放开她,转身打开木门。
“茵,你怎么还没换衣服?”阿玲、菲儿同声惊呼。
“他在里面我怎么换?”
如果你真的要换,我也不介意看。他邪邪地想。“我就要出去了。有事情Call我,我会在家。”杜绍杰从口袋中掏出超小型的行动电话塞到她手中。“带着。会用吧?”
“我又不是白痴。”她皱鼻,把他的问话当成贬低。
“没有人说你是。”他轻轻抚弄她的发丝。“最晚七点半到家。别坐计程车,要司机就找我。懂吗?”
这臭人的话怎么和沈哥如出一辙?小心遭计程车司机公会控告。
“知道。”柳茵将他往外推。
“好好玩。”他说着,对着门外两位小女孩亲切地微笑,顿时迷倒佳丽们。
“罗嗦。”柳茵骂道。又在施展妖法了!
***
“喂,以翔吗?”杜绍杰离开柳茵的更衣室,走到一旁接电话。助手小泰还死跟着他。“对不起,我刚才有事耽搁了。”
“没关系。”傅以翔和杜绍杰是大学时代的好友,同属于新一辈的摄影师,也小有名气。
“你什么时候到台湾的?”
“昨天。回来看我爷爷、奶奶的。”他回答,“阿杰,以晴也回来了。”以晴是他的妹妹。
“她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提到那个名字,杜绍杰态度冷淡下来,“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不,是从来没有过瓜葛,别试着去撮合我们,没用的。”
“阿杰,她还是对你一片痴心——”
“那是因为有你这个做大哥的在一旁鼓吹,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死心塌地。我当时拒绝她是为了她好,我只把她当朋友看待,你希望我假装接受,然后玩一玩再抛弃她吗?”他讲得都有些动气,“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有是有,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傅以翔的话,“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劝她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忘掉我。咱们谈些别的吧,要不然我要挂电话了。”言尽于此,受不受教是傅家人的事。
“明晚有一个party在我家举行,你来不来?”傅以翔扯回正题*
“什么样的party?”
“我请了许多摄影界的朋友,大半你都认识,有点像是同学会。David也从英国回来了,”傅以翔提到他们多年未见的朋友,“你会来吧?”
“冲着你的面子,我一定到。”杜绍杰爽快地答应。
他和傅以翔又聊了一阵子才挂断电话。
“你怎么还没走?”他挂完电话才发现小泰仍在身旁等候。
“有party?”小泰笑咪咪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