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她身边擦过,接着两条黑影扑过来,朝中枪受伤的大灰狼追去。
混乱间,她意外落入一个怀抱中,惊魂未定之余茫然看着搂着她的人。
是霍鹰!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高兴见到他,更没想到这宽阔胸膛和结实臂膀,是这么的温暖可靠。
耳边是两只黄金猎犬的熟悉吠声,她揉揉双眼,只见它们围着因中弹而瘫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大灰狼。
“哇!吓死我了……”回过神,她坐在地上放声恸哭,将泪湿的小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一颗心还怦怦如擂鼓般跳着。
霍鹰放下猎枪,将可怜的小东西揉进胸膛间,安抚她的恐惧。
原本他是该生气的,气她不但漫山遍野的乱闯,而且两手空空的能到哪里去?简直是不长大脑!也气她这么急着想离开他,急得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逃离这里?他却该死的担心到魂飞魄散,要是他晚来一步,她还有命吗?
更该死的,他一见到她吓坏的模样就是板不起脸,也不能无视于她的泪水。
“嘘——不要哭、不要哭……”他低沉的声音温柔哄着她,带着安抚的魔力,在她耳畔回荡。
浅浅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抱着霍鹰不放,根本无法放开,不由得紧偎进他的怀里,以平抚心中过度的恐惧。
猛地,心口被狠狠揪了下,那柔软的身躯意外地嵌合他宽阔的怀抱,甜美的气息渗透进他的呼吸中,扰得他的心神几乎要乱了。
还有,她无辜又无助的神情令他心思荡漾。
他叹了口气,双臂将她紧锁在怀中,俯下头吻上她唇,他的双手也不安分,大掌开始探索柔软的曲线。
这次,他同样吻得霸道,吻得肆意狂妄,却没有半点戏谵和惩罚的意味,甚至有些温柔的令她无法反抗,之后他满意地听见她不知所措的喘息。
这是一个彻底的吻。
霍鹰拥抱着浅浅,两人纠缠在荒野之中,甚至连接近的车声、人声传来,都没有惊扰到他们。
等到浅浅陡然清醒,睁眼一看,才发现旁边有许多人在围观,四周灯火通明,但霍鹰依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继续吻她!
他们都是奉命出来协寻浅浅的,不料赶来却看到这一幕,意外成了观众。
“霍鹰,住手!”她惊叫着推开他,结束了这个吻,但两人视线接触的刹那,眼里都有着震撼。
老天!她……他……他跟她又在众目睽睽下……噢!她要杀了他!她要亲手剁了他,剁成一块块喂野狼!
实际上,她只能喘息的瞪着他,“你你你……”
他再度收手,将她娇弱的身躯纳入怀抱,用体温暖和她有些颤抖的身子。
“该死的,放开我!”她红着脸,气急败坏地喊道。
“怎么了?”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懂她的脾气从哪里来,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她想到他坚硬如石的身躯、热烫的男性气息,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更羞得说不出话来。
每次都这样?!都怎样?他望着她羞窘的俏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任性、大胆妄为的浅浅也会害羞啊!所以她才用愤怒的情绪来掩饰心里的羞窘。
他嘴角带着笑意,无奈地说:“我也没发现他们来了啊!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恩爱他们会理解的。”
他在说什么?!这个男人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是她最恼他的地方。
火气马上又上来了,她厉声地警告,“你还说?你给我闭嘴。”
不料,他竟然还体贴的提醒她,“放心,他们听不懂中文。”
“他们……他们是听不懂,但看得见吧?”她涨红了脸,眼角也隐隐抽搐着,因为那些闷闷的笑声教她更窘了。
霍鹰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闷笑声瞬间消失,然后他才说:“好吧,我道歉,我保证以后我吻你的时候,谁也不准偷看或笑你。”
“谁跟你还有什么以后!谁希罕你的吻!不准再说了,不要脸的家伙,你、你……你恶不恶心啊?放开我!”浅浅一阵乱骂,抡起小粉拳猛槌他,想要逼他放手。
可惜她一阵乱打,他强健如铁壁的胸膛,全然不将这小小的攻击看在眼里,反而拳头疼得教她想张口咬他,那恼怒的模样惹得他失笑。
他抵着她的额头,用薄唇摩挲着她,缓缓地说:“你记得吗?我说过的,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是我的妻子。”
众人是完全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可是目睹了他们的行为,却是全傻了眼。
浅浅被热烫的男性体温熨得全身不自在,她终于彻底抓狂了,急着想要挣脱,脱下鞋子就要往他身上打。
霍鹰轻易就制住她乱挥的手,慢条斯理地说:“别乱打,你要是敢再不听话,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把你吻个够,我想,你不会想让他们再看一次好戏吧?”
她吓得赶紧停止动作,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但挫败与愤怒让她怒不可遏,霍地爬起身,哪知道才一站起,脚踝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冷汗直冒,站都站不住,要不是霍鹰的手及时扶住她,她恐怕又跌倒在地了。
“你怎么了?”他扶住她,瞥见她细致的右脚脚踝又红又肿。
她受伤了?!
“伤成这样怎么不早说?”他双手抚触那红肿的脚踝。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好痛!你别碰……啊!”红肿处传来的疼痛,令她全身一缩,频频吸气咬着下唇忍痛。
“别动!我抱你回去。”他打横抱起她。
下一秒,众人瞠目掩嘴的看着浅浅拿起手中的鞋子,猛敲霍鹰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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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脚踝受伤,裹上一层厚厚的石膏,浅浅就被迫得乖乖留在屋里头休养,即使满心不愿,也是没有办法说不。
唉!谁教她歹命。
浅浅躺在床上,又拿起话筒,打电话诉苦,“俊仁,我逃跑了……”
“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一头周俊仁兴奋的问。
“回你的头,我逃跑时扭伤了脚,还差点被野狠吃掉,幸好那个……混蛋及时救了我。”至今她还心有余悸,想想还真的很感激霍鹰,只是嘴硬才仍然叫他“那个混蛋”。
“唉,你真衰啊!我还想说你回来没地方住,可以住我这儿呢!”
有这么好的朋友,浅浅心里既欣慰又高兴,却忍不住调侃,“你男朋友会不高兴,我才不要当电灯泡。”
“别提他啦!我们分了。”周俊仁才刚和同性男友分居,咳声叹气的回道。
浅浅正想安慰几句,却听到楼梯口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连忙说:“那个混蛋来了,我们下次再聊。”
果然,她才挂上电话,霍鹰就进来,“你在跟谁说话?”
“我……刚睡醒,说梦话吧!”她抱着枕头,随便敷衍道。
他凝望着她。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眉微蹙,在不发脾气时有一种柔美的娇弱,令人一时间几乎忘记她有多么骄纵任性。
他高挺伟岸的身躯往床边一坐,微微曲起一条长腿,一手就搁在她身边,亲匿地问:“你作梦,有梦见我吗?”
她调开视线,不自在的说:“谁梦见你了,哼!”
然后,她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一双大手及时伸过来扶她。
“哎啊,好疼啊!”
“脚疼?”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