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她又哭了起来。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足够让你回乡了。”畲言丢下银两,拉著东门羽要离去。
“家乡有要强娶我的恶霸,我不敢回家。”女子可怜兮兮的说。
这不是表明她赖上他们了吗?畲言拧眉。
东门羽拉拉畲言的手,他太没同情心了。
突然,她灵机一动,“不如你来我家工作好了。”
女子眼睛一亮,“可以吗?”
“可以,对了,我还没问你的芳名呢。”东门羽这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身分。
女子连忙自我介绍,“我叫童芳,小姐的闺名是?”
“东门羽,我家是东门府。”
“我听过东门府,想不到是你是东门小姐,失礼了。”童芳再次行礼。
“不用多礼。”
“这位公子是小姐的兄长吗?”童芳看似无知的问道。
畲言的眉皱得更紧了,没有忽略她眼底闪过的恶意,她是故意的。
“他是畲言,我的护卫。”东门羽介绍。
“原来是畲护卫,你好。”童芳笑吟吟,多看他一眼。
畲言没回应,拉了东门羽上马,一言不发的离开。
童芳连忙拿起包袱,尾随在后。
东门羽猜疑,刚才似乎看到童芳多瞄了畲言一眼,是她看错了吗?但是既然答应要收留童芳,她就不会食言。
嗯,大概是她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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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告诉太子,不需要帮忙。”畲言找到童芳,开门见山的说。
穿著围裙的童芳正在扫地。她正式成为东门府的女仆,负责杂事,哪里有需要就帮忙哪里,听到畲言挑明直说,她也不装迷糊。
“殿下一诺千金,答应的事一定要办到。”
“你是谁?太子的护卫吗?”畲言打量著她。
“童芳,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负责护卫太子殿下。”童芳报出自己的身分。
“那你就专心护卫太子殿下,我的事不用你管。”畲言决定跟她说清楚。
“我是在执行殿下的命令,也只有殿下能收回成命。”他的话当然不算数。
“你在强人所难。”
“若是畲护卫现在就能与小姐成亲,殿下承诺的事自然作罢。”换言之,畲言和东门羽成亲之前,是没法摆脱殿下了。
“你成为东门府的女仆就能帮我了吗?”畲言冷笑。
“至少能让小姐更注意你。”
忽然,童芳靠近畲言,畲言想退开却被阻止。
“小姐正在看呢。”
畲言面色阴霾的看著童芳,“这是欺骗。”
“有用就好。”童芳巧笑,装出害羞的模样跑开。
畲言看著童芳的背影,再望向长廊,和东门羽打个照面,她当场沉下脸,转身就走。
畲言轻轻叹口气。这样做真的有帮助吗?他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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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台前,东门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著长发,脑里想的尽是下午的那一幕。
童芳娇笑的靠近畲言,不知在讲什么悄悄话,然后童芳害羞也似的跑开,畲言望了童芳一会儿才看向自己,这震撼了她。
练武人的习惯是,除非至亲,谁也无法任意靠近身躯,所以在东门府,能站在畲言身畔的向来只有自己,而他宽阔的胸膛也一向是她的专属,只是他今天竟然允许童芳靠近,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他们两人简直像在亲吻,童芳一脸娇羞的模样更让她不能释怀。
她一直将畲言当成自己人,除了自己之外,他身边没有其余的女人,加上他对自己一片真心,对别的女人几乎不假辞色,她知道府里不少年轻的婢女对他另眼相看,期侍得到他的青睐,但是纷纷心碎失望,可是童芳却能得到他特别的对待,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畲言对童芳有好感?
手顿住,镜子里浮现一张忧虑的脸,甚至她眼里还流露出嫉妒,脑袋闪过一个念头……答应畲言嫁给他,毁去其他人不该有的奢望。
东门羽摇摇头。不,她才不要因为这个理由而成亲,要弄清楚事情真相才对,她要问个明白。
珠帘碰撞声响起,畲言走入内室,看见她在梳头,上前撩起一束发丝放在鼻端嗅闻。
“我的头发和童芳的头发,哪一个比较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应该旁敲侧击才是,这么直接,不但辱没了自己的身分,还一定会被取笑。
畲言笑了。这就是他的羽儿,大剌剌的,一点都不客气,有事绝不会放在心里。
他真的在笑,东门羽又气又羞,索性转身,叉腰装凶,“不准笑,答案呢?”
畲言眼眸含笑的问:“你相信我吗?”
东门羽想都不用多想就点头,“当然相信。”
她的信任让他欢喜,畲言也不拐弯抹角,“在我心中,她无法与你相比,我不会喜欢她。”
东门羽暗喜,一脸狡黠,“接下来呢?”
“什么?”
“我不会喜欢她,接下来不是还有一句吗?”她给他暗示。
畲言一脸茫然,“我不明白。”
“我不会喜欢她,因为我喜欢你啊。”东门羽教导他。
“谢谢。”畲言大方的收下。
东门羽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跳起身,捶打著他,“你好坏,你好坏,不管,我要听,你要说,说啦……”
她一撒娇,畲言就没辙了,贴在她的耳畔说出她爱听的甜言蜜语,换得佳人热情的拥吻。
由一个吻开始,挑起了浓烈的激情,而这一晚的东门羽异常的热情。
或许童芳的话有点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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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羽的作风改变了,她变得喜欢黏在畲言身边,片刻都不愿分离。
在外人的眼里,一样是护卫紧随著小姐,只有畲言心里明白,她现在是跟著自己在转,他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不同于以前的漫不经心,畲言暗喜在心中,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你下午要去哪里?”靠在曲桥边赏莲,东门羽问道。
“书房。”他既然已经明讲自己是羽天阁的老板,餐馆的帐目自然就送到东门府处理,谪仙阁里的书房成为他经常落脚的地方。
“啊,怎么又是书房?!”东门羽嘟起嘴巴。
“多念点书是好事。”
“人家不喜欢嘛,我们到街上走走好不好?”东门羽兴致高昂。
“午后太阳炽热,不适合外出。”畲言为她著想。
“要不我们到县城玩,你可以顺道巡视羽天阁,我也可以去红袖招看看梦罗。”她有一个多月没和梦罗联络了。
畲言摇头,“羽天阁的事我了若指掌,红袖招龙蛇混杂,不适合你去。”
她怎么忘了畲言不喜欢她去红袖招?不得已,只好使出所向无敌的手段──撒娇兼撒泼。
“不管,我就是不想留在书房,我想出门,我要出门玩……”
畲言头痛,勉强允诺,“莲池泛舟。”
“莲池在府里,我要去府外。”东门羽不满。
“不满意你大可以自行前往,但是我不奉陪。”
“你放心吗?”东门羽挑衅的仰高脸。
“我会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畲言有恃无恐。
东门羽垮下脸,他一定知晓自己只想和他在一起,用此来钳制她,讨厌又可恶。
畲言欣赏著佳人气急又无奈的神情,可爱极了。
“泛舟就泛舟。”她不得不屈从,谁教自己的弱点让他抓住了呢。
畲言现在知道如何压制东门羽了。
可惜下午东门羽被东门夫人叫去挑选布料,选中的布料才会在世红馆贩售,这个工作向来由母女两人负责,泛舟之行只好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