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找到了。」步温柔嫣然一笑,红通通的脸儿再次袭向他,准确无误地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笨拙地啃吮嚿晈了起来,似乎只有藉由这个动作,她体内源源不绝的热潮才能得到抒发。
「等一等……」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吻住。
呜呜……这象话吗?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吻他?污辱人也不是这样,他好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身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凌辱的,就算真的要做那档事,也该是由他来主导,而不是被她霸王硬上弓。呜呜……他不依啦。
明明几个时辰前看她还好好的,怎么才一转眼就变成这副德行?
好不容觅得一丝喘息的空间,他脱口说道:「我警告妳,妳再……再挑逗我试试看,我……我……我会『抱』妳喔!」
傅少仲凶巴巴的威胁她,希望藉此阻止她的蛮行,可惜天不从人愿,身上的女人不停刺激他的感官,迎面吹拂而来的热气让他的身体里面掀起一阵狂涛巨浪,他几欲抓狂。
「抱抱,我要抱抱……」
似呓语又似呻吟的渴望从她嘴里逸出,声声勾魂夺魄,毋需什么绝世武功,只消伊人一声娇吟,便能教他英雄气短了。
「抱……抱妳的头啦!」混蛋,真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唔……抱抱……」她重复着。
他气急败坏,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八爪章鱼,破口大骂,「混帐,妳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意思?此抱非彼抱,我说的抱是把对方折磨得死去活来兼思来啊去的那种抱,很恐怖的,妳想试吗?想试的话,就来啊!来啊,谁怕谁!」他如果够狠的话,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了。
她困惑地望着他,红唇微启,一双大眸无辜的眨啊眨,不解他为何如此气愤。
「妳看什么看、瞪什么瞪,眼睛大啊!不要以为装无辜我就会投降,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好歹也是有矜持的!」他耳边传来的尽是自己有如擂鼓的心跳声,以及一声大过一声的粗喘声。
「思,好……」她动手拉扯自己的衣服,无边春色若隐若现,看得他血脉债张,差点扑上去抱住她。
「妈的!妳存心整我是不是?故意挑我体力不济的时候下手,算准我无力反击才敢这么嚣张,有种的话等我伤好再来一较高下,不要这么没品乘人之危,哎哟喂,妳这杀干刀的……」
八爪章鱼又开始到处肆虐,不知拿捏轻重地频频痛击他受创的胸膛,他超想哭,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喷出热腾腾的男儿泪。
「还来?」傅少仲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有完没完啊妳!妳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咦?吃错药?她吃药?」
他被蠢猪附身了吗?为什么现在才想到?
她一定是吃错药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举动!
可是,哪来的药?
眼下除了一张床、一桶水和简单的摆设之外,几乎没有可疑之物。
莫非是那桶水?!
砰的一声,他狼狈地滚下床,吃痛的爬行到浴桶旁,大力一闻。
呜呜……果然问题就是出在这股香气啦。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不用说,肯定是掌柜搞的鬼,那死胖子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他眼瞎了才会选在这种地方落脚!
「杀干刀的!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我明天非拆了你这家黑店不可!死胖子,给我……」
蓦地,熟悉的身影再度爬到他身上。
心一横、牙一晈,他干脆一头撞上浴桶,咚的一声,撞击力道过猛,他当场眼冒金星,又不甘愿就此昏厥,咬牙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气若游丝的咒骂道:「记住......」
话还来不及说完,他大爷两眼一瞪、两腿一伸,就此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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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
「混帐,大白天哪来的鬼!我啦!看清楚没?是我啦!」那位被误认为是鬼的仁兄怒气冲冲地冲上前骂人,恨不得拿块布塞住她的嘴。
「是你?!」步温柔惊愕地捣着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还以为打哪冒出来这么一个黑眼肿头鬼哩,差点吓死她了。
「对,是我,麻烦妳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我是人,不是鬼。」傅少仲好没气的说,就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巴不得咒他早点死,忆起昨夜种种,难免一阵恼火,呕极了。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头,还有你的眼睛会这样?」昨晚有匪徒入侵吗?
故作潇洒的耸耸肩,博少仲啐了一声,「不就是肿了一点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无聊。」看得出来他非常卖力的自欺欺人。
她发誓,他一定还没过照镜子,否则绝不会用「肿了一点点」这种令人发噱的字眼来形容自己。
「思。」步温柔心虚地点点头,拚命隐忍笑意。
他两眼一翻,戳破她虚伪的谎言,「思什么思,想笑就笑啊。」哼,谅她也不敢真的笑。
他错了,她敢!
噗哧一声,步温柔十分配合地笑出声,笑到傅少仲非常不爽,脸色非常难看,五官极度狰狞,她还是不知收敛的继续笑,果真给足他面子。
他简直气炸,恼羞成怒地咆哮:「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牙齿白啊妳!笑啊,有种再笑啊!」
王八蛋,也不想想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居然还有脸笑,良心被狗啃了是不是?
早知道他昨晚就不撞昏自己了,没事充什么鬼君子,草草抱了她也爽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昨晚异常虚弱,而她力大无穷,在这种情况下,谁抱谁还是未知数,搞下好到最后是他被她抱了也不一定啊。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昨日种种如梦魇,不想也罢。
「笑够没有?笑够了就去跟楼下的胖子拿文房四宝。」
不亲自去拿的原因是,他不想失控掐死一只猪,尤其是那只猪目前还有点利用价值。
「你要文房四宝做什么?」
老实说,她比较想拿镜子给他。
「我要写家书。」
幸亏不是写遗书。他默默的叹口气。
「不是已经快到了?」步温柔略显困惑的注视他。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昨天还拍胸脯跟她保证三日内必定抵达目的地,莫非现在事情有变卦?会是跟他一夜之间变脸有关吗?她纳闷。
「是快到了没错,不过我想总是有备无患,先知会他们一声比较好。」
连日来的遭遇教他深深体会到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他决定未雨绸缪,免得日后不幸挂在中途,没人继承他的遗志。
他的个性虽然暴躁,但是做事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既然揽下她的事,便不会半途而废,他现在不过是换个方式处理这件事。
仔细想一想,先差人送信回去也没什么不好啦,至少在他们抵达本家之前,信上所交代的事会有人帮他们办妥,迟迟不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不想错过任何可以在她面前大展身手的机会,哪怕只是她一记赞许的眼神,都可以让他爽到半夜睡觉作梦也会偷笑。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残破不堪」的身躯再也禁不起一丝丝的摧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他决定改变策略。
「我们不骑马了,改驾马车吧。」他懒懒地说:心意已决。
「可是你不是说驾驶马车太浪费时间?」步温柔狐疑地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